第二十四章和我回家過年
走親戚?玉娘差點笑出來,這人可真是膽大妄為,到土匪窩裡面走親戚,這可真是打死他,玉娘都不信。
「走親戚?荊山上面隨便拎出一個,姑奶奶連他八輩祖宗都認識,你又是哪裡冒出來的東西,還走親戚。」
玉娘將手中的男子丟在一旁,打量著男子的模樣。相貌平平不說,完全沒什麼特色,玉娘從未見過這人。
男子看著玉娘打了一個哆嗦,卻一句話都不敢在說,多說多錯,男子眼珠子轉了轉,低頭不語。
玉娘看著男子的模樣,微微皺眉。
「來個人!」
玉娘叫了一聲,不一會,一名高高瘦瘦的男子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
「大當家,怎麼了?」
「胖子,仔細看看這人是那個旮旯出來的!像只老鼠一樣,被我抓住了!」
玉娘看了一眼胖子,胖子為什麼叫這個名,因為他小時候,長的是真的胖,可是,後來卻長的高高瘦瘦的,也沒改過口來,一直叫他胖子。
胖子點頭,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下男子,男子急忙低著頭,一副遮遮掩掩的模樣,可是胖子卻看了個清楚,隨即開口道。
「大當家,這人我認識,是青山寨的耗子!」
胖子一眼就認了出來,要說玉娘走後,他們荊山的人,一直就被周圍山寨的人欺負,這青山寨就是其中之一,眼前這人,他自然是認識的很。
玉娘聽到胖子所說,眯著雙目,青山寨?來她荊山幹嘛?
「把人扣住,讓他大當家來贖人!」
玉娘丟下這麼一句話,耗子瞪大雙目,隨即連忙爬了起來,朝著山門口快速跑出。
別看胖子這麼高高瘦瘦的,根本跑不快,還是玉娘抬腿就追,飛身上去就是一個窩心腳,狠狠的踹在耗子的後背之上,那耗子被玉娘這麼一腳踹的一個不穩,朝著面前的地狠狠的撲了去,要說人倒霉的時候,喝口涼水都塞牙呢。
這耗子,倒下去的時候,正好嗑到了門牙,兩顆門牙直接嗑斷了,鮮血流了耗子一嘴,看起來極為瘮人。
正巧,蘭梓笙和蘭雨正好走到山門口,將玉娘這一幕,看的那是個清清楚楚,蘭雨咽了咽口水,看著身旁的蘭梓笙,他家二夫人這麼虎,為什麼,他家二爺好像越發離不開了呢。
蘭梓笙看著耗子得模樣,微微皺眉,玉娘看著蘭梓笙和蘭雨,蘭梓笙手中還提著一個大包袱,看不出裡面是什麼。
在看著胖子隨後跑上前,一把抓住耗子,拿著剛剛順手拿著的繩索,三下五除二的將這耗子綁了個嚴嚴實實。
「嘿!讓你跑!打斷你的腿!」
胖子伸出手,朝著耗子的後腦勺狠狠一拍,真是的,在荊山還想跑?摔斷兩顆門牙都是小事,他們當家的廢了他都不用吹灰之力的!
耗子口齒不清,嘟嘟囔囔的說了一堆,被胖子再拍了一掌之後,拉著關入了地牢之中。
玉娘看著胖子拉著耗子離開之後,撇了一眼蘭梓笙和蘭雨二人,尤其是蘭雨一副驚訝的不得了的模樣,讓她無語至極。白了一眼兩人。
「看什麼看,沒看過打人啊!」
語必,玉娘抱著雙手,直接離開。
蘭雨看著玉娘的背影,咽了口口水。
「二爺,二夫人她……」有點兇悍啊。
後半段話,蘭雨不敢說,最後咽入腹中,開玩笑,這種話,說出來是要人命的,他家二爺也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主。
蘭梓笙看了一眼蘭雨,眼中意味深長,有些東西,越靠近玉娘,越發讓他有些難受。好像有些東西,越清楚,越讓他難受的很。
玉娘這般強悍,這般厲害,卻在蘭府,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樣,若是天生柔弱,那還好。可是,骨子裡這般驕傲,厲害的人,卻裝作一副柔弱的模樣,這其中,需要多大的忍耐。
蘭梓笙想了想,拎著包袱的十指緊握,只是想想,他忽然極為心疼玉娘。
蘭梓笙看了一眼蘭雨,朝著蘭雨看了一眼,拎著包袱不見蹤影。
蘭雨覺得他家二爺這一眼,有些莫名其妙,可是他也說不上來是個什麼樣的感覺。
入夜,玉娘用過了飯食,同著蘭慕芸和蘭慕琪說了好久的話,還答應他們下次帶著他倆一起去抓兔子。這才讓三娘帶著二人下去休息。
莫浩然一直坐在玉娘身邊,嘴角帶著三分笑意,看著玉娘眉飛色舞的給蘭慕琪和蘭慕芸說她當年如何痛打平山寨的李狗蛋,說著她方面如何如何。這感覺,真的好極了。
當然,除了蘭慕芸和蘭慕琪,時不時的『無意』擋住他看玉娘的視線,或者是是不是投來的小眼刀,這一夜,絕對是美好的。
玉娘打了一個哈欠,看著還坐在火邊的莫浩然開口道。
「還不睡?要準備修仙?」
莫浩然看著玉娘,眼中思緒翻轉萬千,最後開口道。
「我娘說,今年讓我帶你回家過年。」
莫浩然看著玉娘,委婉的將他娘原本說的話修改了些許,他娘原本的話,意思是,讓他把握機會,把玉娘娶回家過年。可是,莫浩然思緒再三,最後還是委婉的這般說了出來。
玉娘看著莫浩然,想了想莫浩然他娘,那個總是拉著她說長說短的,然後拍了拍她後背,笑得一臉開懷的夫人。
「也行,我把蘭梓笙搞定了之後,帶著大兒子和芸兒去你家蹭吃蹭喝。」
玉娘想了想,去莫浩然家過年也成,吃莫浩然的,他家的酒還不錯,到時候帶著荊山上的一堆人,一起去莫浩然家蹭吃蹭喝。
莫浩然聽到玉娘的話,露出一抹笑容,玉娘同他回了山莊,那麼他有的是機會,讓玉娘嫁給他!想到這,莫浩然嘴角的笑意遲遲不散。
玉娘看了看莫浩然笑得一臉傻樣,這人,別人都去自己家蹭吃蹭喝了還能笑得這麼開心,也真是世間少有。
搖了搖頭,玉娘不再管莫浩然,回房睡覺。
回到房中,房中點燃著燈,蘭梓笙坐在一旁,聽到動靜,抬起頭看著玉娘。
玉娘看著蘭梓笙的模樣,微微皺眉,這人究竟是想要幹嘛,剛剛她吃晚飯的時候看了一眼,蘭雨在吃晚飯,就連肖戰這個不要臉的,都在吃晚飯,就蘭梓笙這人不見蹤影,真是弄不明白,這人究竟是在想什麼,想一出是一出!
蘭梓笙雙目注視著玉娘,沒有酒味,看來今日並沒有和莫浩然喝酒。眼眸低垂些許,心中放鬆了許多。
看著蘭梓笙在房中,玉娘有些厭煩,這人在他房中幹嘛!
「怎麼?我不出聲,你自己都不曉得滾啊!」
玉娘沒好氣的說著,蘭梓笙看著玉娘,開口道。
「說好的,留在你身邊,我若是滾了,算什麼留在你身邊。」
聽到這話,玉娘沉下臉,蘭梓笙要是不說,她都要忘了還有這麼一出噁心的東西。
「隨便你!」
畢竟是自己答應下來的東西,玉娘丟下這麼一句話,就要寬衣睡覺。管他的,又不是沒和蘭梓笙睡過,孩子都兩個了,矯情個鬼!
蘭梓笙看著玉娘,將一旁的錦盒拿了起來,這是他今日同蘭雨下山去買的,他精挑細選了好久,是一套上好的頭面,名喚霜華似織,好看極了,蘭梓笙甚至幻想過,玉娘戴上一段頭面的模樣。
想來,也是極為好看的。
蘭梓笙走到玉娘面前,打開手中的錦盒。
「喜歡嗎?」
玉娘看著盒中的頭面,她在蘭府待了七年,也算是見過世面的,這套頭面成色極好,想來也是千金之物,可是玉娘卻沉下了臉,蘭梓笙這是把自己當做什麼了?
「你在討好我?」
蘭梓笙看著玉娘,確實如玉娘所說,自己在討好她。蘭梓笙不語,可是玉娘卻嘲諷的看著蘭梓笙。
「讓我想想啊,你我成婚七年,你從未送過我什麼,這套頭面是討好我的意思。蘭梓笙,你和你弟有什麼區別,把我當成那勾欄院中的姑娘,一套頭面就讓我如同從前一般,繼續像個傻子一樣,給你蘭家人當牛做馬?是你覺得一套頭面就能打發我,還是你真的認為,我他娘的就這麼低賤?」
玉娘冷眼看著蘭梓笙,蘭梓笙學誰不好,學蘭梓祈那個紈絝,上京誰不知道,蘭梓祈天天流連勾欄院,看上那個姑娘,就送一套首飾頭面的,然後玩夠了,就把人丟一邊了。
玉娘偏生生最討厭這樣的人,可是,蘭梓笙卻學著蘭梓祈,這不是明擺的,把她當做勾欄院的人了。玉娘想想就覺得氣,什麼人啊,她自己作賤了自己七年,現在她決定不作賤自己了,蘭梓笙卻來作賤自己了。真是逼自己打死他!
蘭梓笙臉色一沉,勾欄院?他從未這麼想過,他只是想起,那日玉娘離開,起因就是他娘的一串珊瑚手串,他就是單純的想要彌補玉娘,根本沒有輕賤玉娘的意思。
「我沒有。」
最後,蘭梓笙只有這麼蒼白無力的解釋,可是恍惚之間,他好像明白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