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某肖公子
這果乾,玉娘有七年沒吃了,果乾儲藏需要乾燥的環境,三娘每次都會放在罐中,然後密封好,誰想吃就去吃。
三娘看著玉娘,將手中的罐子放在桌上,隨後看著玉娘開口道。
「這是老當家和大當家一起種的那棵蘋果樹的果子做成的果乾,往年的,都留著等大當家的回來吃……可是,等了一年又一年,果乾放壞了,也沒等回來。我就說,今年的果子怎麼結的這麼好呢,原來是,知道今年大當家的要回來!」
三娘說著,抹了抹眼角的淚。
老當家的,就是玉娘她爹,玉面狐狸她爹以前還在的時候,沒事就喜歡帶著玉面狐狸種果樹,說什麼,果樹可比那些個什麼花草好多了,能看還能吃。
所以,荊山上的人,有事沒事就去種果樹,這就導致荊山上面有一片果樹。
玉娘看著三年,摸著罐子,喉嚨哽咽。
「這些年,辛苦你們了。」
當初她不管不顧的要嫁人,一走就是七年,除了幾封報平安的信,其他的什麼都沒有,荊山上的他們,不管受了什麼委屈,都不會給自己說半句,生怕打擾了自己的生活,想到這,玉娘嘆了口氣。隨後開口道。
「我這次回來,就不走了……在外面這些年,我也算是明白了,只有荊山才是我的家,在荊山我才活的快活自在。」
玉娘笑了笑,說的算是肺腑之言,她確實就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感覺的,在蘭府七年,都沒有在荊山一日快樂。
果然,當初自己真的是被太陽晃了眼,所以才看上蘭梓笙這麼一個東西,白白浪費了自己七年,還不如在荊山來的痛快,這次她想好了,日子就這麼過把,若是以後再看上順眼的人,直接綁了在荊山上做壓寨夫婿,自己說一,他不許說二。
至於蘭府的那七年……就當作一場夢吧。
誰還沒有做過那些個黃粱一夢呢。
眾人看著玉娘,只見她笑著開口道。
「若是下次再看到順眼的,直接綁山上,做壓寨夫婿!一個不行就兩個!荊山我說的算!」
玉娘開著玩笑,卻不曾想,這個玩笑沒幾天就成了真。
來了荊山之後,玉娘和劉老二眾人天天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但是劉老二始終記得玉娘說的話,順眼的綁上來做壓寨夫婿,所以,劉老二每天帶人守在山腳下的時候,睜大著眼睛,觀察著過路的人。
好巧不巧,這日,正巧一位俊俏小郎君帶著兩名侍衛騎著高頭大馬就路過荊山腳下,劉老二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俊俏小郎君,生的唇紅齒白,確實不錯,看模樣這般年歲也還沒成親,綁上山給他家大當家正合適!
劉老二盤算著,這就下了手!
玉娘看著柴房之中的這三個燙手山芋,要怎麼說呢,那日劉老二下山沒多久,手底下的人就說劉老二被三個人欺負了,玉娘當時那個暴脾氣就上來了,她回到了荊山,誰還敢欺負她的人,立馬抄傢伙下了山。
開玩笑,她荊山的地,誰敢動她的人。
果然遠遠的,就看到劉老二一群人被三個人打趴下了,三人錦衣華服,尤其是為首的那個人,極為顯眼。
玉娘看到劉老二等人被打了,當即氣的不行,也沒注意看眼前的人是誰,上去就直接動手。
二話不說就把三人之中隨從的那兩人直接撂趴下了,踩著其中一人的後背,看著眼前這人,隨即開口道。
「姑奶奶的地兒,欺負姑奶奶的人,怕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肖戰看著眼前之人,忽然覺得甚為眼熟。
「我認得你,你是蘭府的……」
肖戰話還沒說完,忽然間被一棒子敲暈,原來是趴在地上的劉老二,看肖戰沒有注意到自己,隨即撿起一根木棍打暈了肖戰。
肖戰也是,完全沒有想到,蘭府的二夫人竟然一副土匪的模樣,出現在自己眼前,錯愕之餘,沒了防備,就這麼被劉老二這個不入流的,偷襲成功。
劉老二看著倒在地上的肖戰,隨即一臉興奮的開口道。
「大當家得!你看看這小白臉,從他在山道上我就瞄著他了,這小子長的不錯,咱給你帶回去當壓寨相公吧!」
劉老二看著地上的肖戰,有些得意洋洋,得虧他下手快,要是被大當家的動手,打壞了怎麼辦,這麼英俊的一張臉,可別被他們當家的打壞了!
玉娘在反應慢,也認了出來,這孩子她認識,可認識了!這不就是上京那什麼肖家的小公子?可金貴的人。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土匪,快放了我家少爺!」
玉娘看著腳底下的人,當即面無表情,手起刀落,也一併弄暈了。
劉老二以為玉娘這是同意他的行為,隨即咋咋呼呼的召集人手,將三人抬上了荊山,就劉老二的模樣,恨不得直接把人送洞房裡去。
玉娘看著劉老二的樣子,壓制住心裏面的怒火,這該死的劉老二,給她捅了多大簍子真的不知道嗎?
柴房之中,玉娘看著昏迷的三人,皺起眉頭,心中盤算著,這三個燙手山芋要丟在什麼地方合適一些?
「大當家,今晚直接入洞房嗎?我讓三娘給你把房間收拾好,你看怎麼樣?」
劉老二看著玉娘,再看了看昏迷不醒的肖戰,可能因為是自己親手打暈的,劉老二越看越覺得這小子,濃眉大眼的,英俊,手底下還有功夫,可比那個辜負了大當家的小子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玉娘閉上眼,深吸一口氣,抬腿,狠狠的就是一腳踹在劉老二小腿肚子上。
動作一氣呵成,看的出來,是極為熟練的。
「哎喲!大當家你踹我幹嘛?」
劉老二一臉無辜,小腿是真的疼,玉娘可是真的用了力去踹的。
「洞房你個鬼!劉老二你怎麼不去死!這人是誰你知道嗎!」
玉娘朝著劉老二怒罵道,多大個人了,怎麼不長點心眼。
劉老二搖了搖頭,他還真的不知道這人是誰。
「大當家的,管他是誰,長的好看的給你綁來做壓寨相公就行,你要是不喜歡,咱們再去綁一個?」
玉娘扶額,她拿什麼拯救,拯救劉老二的腦子。
「壓寨相公?蘭梓笙知道嗎?蘭二夫人!」
肖戰不知道何時清醒了過來,看著眼前的玉娘,更加確定了眼前之人就是他在蘭府所見到的蘭梓笙的夫人。
可是為何兩個人完全不一樣,肖戰不知,但是聽到玉娘和劉老二的對話,肖戰只覺得,他有必要重新認識一下這個世界。
壓寨相公?再去綁一個?他怎麼記著蘭梓笙的這個二夫人連句大聲一點的話都不敢說呢?
眼前的玉娘,他若是沒記錯,不費吹灰之力就撂倒了他的兩個護衛,要知道他們肖家的護衛,那可是戰場上摸爬滾打活下來的,就這麼被玉娘輕輕鬆鬆就撂倒了?
玉娘看著直勾勾盯著自己看的肖戰。
「你認錯人了!」
說著又是舉起手,朝著肖戰一劈,再次把肖戰打暈了!
對,玉娘解決問題的方式,就是如此的簡單粗暴有效。
一旁的劉老二看的一頭霧水,這是怎麼回事?
大當家和這人認識?
「大當家,你和這小子認識?那敢情好啊!認識的話,那就直接水到渠成多好啊!」
劉老二還在做著他的黃粱美夢,玉娘伸出手,拽著劉老二胸前的衣襟,提了起來。
「劉老二,這三人,給我有多遠,丟多遠!下次,你再敢自作主張給我找什麼壓寨相公,就別怪姑奶奶我,把你的狗頭擰下來當球踢!」
玉娘看著劉老二,什麼感性什麼的,也就剛回來那幾天,後來的玉娘,直接完全釋放了自己的天性,該動手的時候,絕對不多說一句廢話!
如果打一頓不聽,那就打兩頓,簡單直接有效!
劉老二委屈的看著玉娘,他不就是想給大當家的找幾個壓寨相公嗎?看來大當家的很不喜歡這種類型的,算了,他下次下山看看,看看這些教書先生,那個長的白凈一些,在給大當家的綁回來。
玉娘看了一眼劉老二,放開劉老二,隨即開口道。
「記著,找個有人的地方扔,別給人大冬天的凍壞了!你要是隨便往個山溝一扔,姑奶奶扒了你的皮!」
玉娘說完,走出了柴房。
要是別人還好,可是這劉老二什麼不劫,給她劫了一個護國將軍家的金疙瘩!
她在上京這七年也不是白待的,那些彎彎道道她不懂,但是見識還是長了些,這肖戰可是護國將軍家的獨苗苗,就那麼一個,可不得是金疙瘩嗎!
玉娘嘆了口氣,真是讓人頭疼,但願這肖小公子不是什麼較真的人。
玉娘的祈願,並沒有得到上天的垂憐,這肖戰確實不是個較真的人,他只不過是較真起來就不是人罷了。因為被玉娘打暈,還有手底下的兩個得力的護衛在玉娘手下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肖戰非得認證一下,這女土匪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