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 離開錦州城
府衙。
周建強被押了回來,被人擰著膀子強迫他跪在地上,汪偉站在秦越的身邊,大氣都不敢喘。
「鬆開周將軍。」秦越淡淡說道。
「是。」暗衛便鬆開了,心中知道秦越的打算,但也不敢大意,屋內的八人都目不轉睛的盯著周建強,生怕他突然發作。
「周將軍,這些信件和你房中的黃金,你作何解釋?」秦越揚了揚手中的一沓信封。
周建強來的路上已經做好了打算,抵死不認!
「下官不知!這些定然都是偽造的!」
秦越挑了挑眉,「哦?這些信封之上,可都是有你的字跡,還有你的印鑒,如何偽造?再者你牆上的黃金,可的確是從你書房之中搜出來的。」
「下官什麼都沒做過!」周建強反正做好了抵死不認的準備了,他一雙眼睛亂動,正在預謀這自己和秦越之間的距離。
他現在沒有人押著,沒有人綁著,又離越王這麼近……
一個王爺么,定然無甚武藝,他若是突然暴起……
周建強在心中默默算著自己有幾分勝算,但也不敢輕舉妄動就是了。
他要麼不動,要麼一擊斃命!
這周建強腦子不甚好,秦越在他眼神一動的時候就知道他想幹什麼了,在錦州這邊做一個守城的將軍多年,膽子竟然這麼肥了,真以為自己是這裡的土皇帝了,連他都想動?
秦越不怕周建強動,倒怕他不動。
畢竟這樣的人押回京中,他們關係盤根複雜,說不定剛送進去就撈出來了,不如就地誅殺!
「這些東西證據確鑿,可容不得你狡辯,周建強,你可知你所犯何時?你所犯之罪,罪當滿門抄斬!」秦越故意厲聲道,他站起身來,就居高臨下的站在周建強的面前。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若不交代清楚,今日休想離開這裡!」
秦越是故意走這麼近的,說罷之後還轉身將自己的背部留給了周建強,他轉身看著汪偉,「汪大人,你與周將軍同僚多年,你莫非什麼也不知道?」
「下官……下官……」汪偉心裡虛的不行,此時此刻根本想不到應對之法。
就在此時,暗衛驚呼一聲,秦越的身後也傳來一陣勁風!
周建強從靴中掏出一把匕首,直接襲向秦越——
原以為這突襲十拿九穩,可周建強卻失敗了。
秦越在他撲上來的那一刻,已經迅速轉身,手一揚便將他的匕首繞了個彎,徑直割破了周建強的脖子動脈。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快得讓人反應不過來。
秦越的動作之快,已經超出常人範圍了,他就這麼將周建強解決了,一刀斃命。
周建強瞪著眼睛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方才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捂著自己噴薄而出的熱血,感覺自己的生命在一點點的流失……
「周,周……越王!您可無事?」汪偉嚇得腦袋發懵,急忙上前查看秦越是否受傷了。
「汪大人,想必你也看到了,方才周將軍試圖殺本王了吧?」秦越勾唇一笑。
「看,看到了。」汪偉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就煩請大人在這裡寫份奏摺,稟明皇上今日所發生的一切吧。」秦越淡淡說道,隨即不等汪偉拒絕,便命人送上紙筆奏摺。
「周將軍這般實在令本王為難,原本應該押送周將軍回京的,如此……只能在奏摺嚴明一切的,汪大人,你也寫吧,正好和本王的奏摺一同送進盛京。」秦越說罷,也當著汪偉的面寫起了奏摺。
今日周建強意圖要殺秦越,在場眾人是許多人看到的了,秦越也不怕到時候受朝中之人非議,再加上有錦州城知府的一個奏摺,自己殺周建強,便更是有理有據的事情。
奏摺寫罷,汪偉將自己的奏摺也呈上給秦越過目,秦越看了沒問題之後,才蓋上了自己的印鑒。
這種被逼上梁山的感覺,讓汪偉內心備受煎熬。
就在此時,有人來報。
「王爺,有人帶兵包圍了府衙,大抵有五百人。」
秦越薄唇一勾,看向汪偉,「汪大人,這是什麼意思?」
汪偉欲哭無淚,這個周建強人都死了還要造反?「是何人帶兵?」
「是王青。」來人回答。
「王爺,王青是周將軍的小舅子,此人在錦州軍中擔任副統領,許是不知緣由才帶人前來,這事情就交給下官解決吧。」汪偉查了一把額頭上的汗。
「錦州城的兵,當真不錯,這一點本王也得跟皇上順道說一說。」秦越冷笑,也不攔著汪偉。
周建強已死,王青自然就鬧不起來了,還徒留多了個私自調動守城兵的罪名,直接鋃鐺入獄。
整個周家,完了。
秦越對錦州城的各方勢力自然也是有過了解的,直接任命了穆副將暫時統領錦州城三千守城兵馬,務必做好各項賑災和協助修建堤壩之事。
周建強的事情鐵證如山,該抄家的抄家,該流放的流放,該押送進京的進京,無人敢說秦越一句不好。
至於汪偉,秦越知道他近些年來雖有參與,但並不過分,常言道水至清則無魚,他也沒打算趕盡殺絕。
再加之放了汪偉一次,卻能讓段正安等人心中那埋下的種子生根發芽,內部的矛盾恐怕只會越來越深。
來臨走之前,秦越對汪偉旁敲側擊了一番,那汪偉知道秦越有心饒他一次,已經是不勝感激,秦越前腳剛走,他後腳就將這些年貪污的銀兩大半都捐了出來,再強制將城內糧倉價格控制了下來,當然,這些都是后話了。
錦州城的事情,就這般結束了,秦越也沒打算在錦州城多逗留,安排好事情之後,便直接啟程前往蘇中城了,至於他所作之事在錦州城造成多麼大的影響,就不是他會在意的事情了。
秦越一行人才剛到蘇中城,就接二連三的聽到了幾個爆炸性的消息。
「稟王爺,都指揮使司方安生昨夜突然暴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