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03章 好好算賬

大元吃了虧，這兩日都停戰，飛雲不明白為何步天澤一來，就開始停戰。

「陛下，我們要繼續停戰下去嗎？」

「升帳，叫軍中將領過來議事。」帝若幽幽的開口，算算時間，應該是在今晚了，今天晚上，他要攻下玉龍關。

「是，陛下。」

帝若一連兩日沒有攻打玉龍關，讓沈靖書跟步天澤都有些不安，帝若不是會被嚇退的人，他不動，定然是在謀划更大的陰謀。

「靖書，風雨欲來。」步天澤看著城樓下異常寧靜的氛圍，心裡十分的不安，「王爺還是沒有消息嗎？」

「沒有。」沈靖書搖搖頭，君陌塵從去大元之後，就跟他們失去了聯繫，到現在為止，都不見君陌塵的蹤跡，更讓他們覺得奇怪的是，楚傾凰也沒有跟他們聯繫，反倒是期間辛朵兒跟他們聯繫過。

「傳令下去，加強防備，大元隨時可能再攻城，千萬不可懈怠！」沈靖書當即讓人傳令下去，無論帝若想做什麼，他們都會將帝若攔在玉龍關外。

夜半，天降大霧，漆黑的夜空，連一顆星子都沒有，伸手不見五指，這突如其來的大霧，更是讓人看不清對面人的臉。

「好大的霧。」城樓上的士兵，不住的感嘆，這霧太大了，若是敵軍在這個時候來襲，他們都看不到敵人的所在。

「確實，什麼都看不到。」

濃霧之中，彷彿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士兵擦了擦眼睛，仔細看了看，又不見動靜，城樓下，白茫茫的一片，除了濃霧，還是濃霧，什麼都看不到。

「這鬼天氣，什麼都看不到，不知道什麼時候霧能散去。」

「咚！」厚重的撞擊聲響起，驚得成路上的人大驚失色，當即敲響警鐘，「敵襲，有敵襲！」

帝若在濃霧之中，有條不紊的指揮士兵攻城，借著濃霧的掩護，他們早已經偷偷的摸到了城樓下，開始攻城。

沈靖書趕到城樓上的時候，只聽到撞擊城門的聲音不斷傳來，當即心一橫：「用火雷子！直接炸城樓下！」

「不行！」步天澤阻止沈靖書，「若是炸壞了了城門，反而對我們不利。」

「再這樣下去，城門被攻破，也好不到哪裡去！」沈靖書冷靜的說道，「這個時候，王爺也改回來了，若是王爺還不回來，我們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沈靖書冷靜的讓人將火雷子搬來，全部扔了下去，轟隆的聲音響起，掩蓋了攻城的聲音，慘叫聲此起彼伏，然後在這樣的爆炸之中，濃霧也不曾散開。

「陛下，對方又用火雷子了。」武天鳴臉色驚駭，「是否還要繼續攻城。」

「繼續。」帝若拿過馬背上的弓箭，拉弓搭箭，朝著閃耀著火花的火雷子射去，直接將火花給射滅，那火雷子落地，竟然沒有爆炸。

帝若嘴角浮現出冷酷的笑意：「挑十個箭法精良的弓箭手，給朕將這些火雷子射滅！」

「是，陛下。」

火雷子從最開始爆炸之後，後面就再也沒有爆炸，沈靖書面色難看，步天澤當即讓人燒了滾水，直接往城樓下傾倒，這個天氣，也夠下面的人吃一壺的。

「準備雲梯，上城樓。」帝若冷靜的吩咐，君陌塵如今失去蹤影，這樣好的機會，可是很難得的，他必須抓住這個機會，拿下玉龍關。

「沖啊。」

大元的士兵，扛著雲梯，朝著城樓衝去，今夜的大霧，對他們極為有利，錯過今日，他們想要拿下玉龍關，必定會付出很大的代價。

「天澤，下城樓去。」沈靖書當即吩咐道，城樓上，兵荒馬亂，步天澤又是個文弱書生，若是有個好歹，他可不好交代。

步天澤也明白，自己留在上面，非但幫不了沈靖書，還有可能成為沈靖書的拖累，也沒拒絕，當即下了城樓，在背後默默的支持沈靖書，他們只要熬到天亮，等濃霧散去就行了。

大元的士兵，這段時間，一直很憋屈，一個個勇猛無比，昭明的士兵也是絲毫不退讓，但凡有爬上城樓的，都是一刀一個，戰況極為慘烈，攻城車也一直不停的撞擊城門，厚重沉穩的大門，在無數次撞擊之後，終於有了鬆動的跡象。

「抵住城門！」副將命士兵抵住城門，堅決不能讓大元的士兵攻破城門，「很快就天亮了，天亮了就不用擔心了。」

「誓死保住城門！」

玉龍關外廝殺滿天，終於，玉龍關堅固了多年的城門，在攻城車的猛烈攻擊下，轟然倒下，不少昭明士兵被壓在下面。

沈靖書早已經調兵譴將等候在下，在城門倒下的瞬間，下令：「出城，迎敵，殺。」

武天鳴也不甘示弱：「沖啊，殺了沈靖書，封千戶，賞銀萬兩！」

兩軍交戰在這裡，這是大元攻打玉龍關近一月來，第一次短兵相接，在城門未破之時，沈靖書一直閉關不出，拒不迎戰，如今城門破，沈靖書不得不出城！

「陛下，城門破了，沈靖書帶兵出來迎戰。」

「飛雲，你去殺了沈靖書，然後讓人帶一隊人馬進玉龍關，活捉步天澤。」帝若緩緩的說道，楚傾凰的弱點很少，很不幸的是，步天澤也是其中之一，既然步天澤自己送上門來，他當然不會客氣。

「屬下領命。」

帝若欣賞著玉龍關士兵苦苦掙扎的模樣，臉上的笑容冷酷且殘忍，無人能從他的表情裡面，看出他在想什麼。

這樣濃重的大霧裡面，他們看不清敵人的模樣，也分不清誰是敵人，但是他們只知道殺，血腥味在戰場上蔓延，掩蓋掉了所有的味道。

濃霧之中，似乎有什麼在穿梭，不斷有人在倒下，然而卻無人察覺，當帝若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他身後的士兵已經倒下了不少。

「左路，右路，小心後方敵襲！」帝若的聲音，穿透整個戰場。

隱藏在黑暗中的黑旗軍，絲毫沒有停下他們的動作，化作戰場上的黑影，無情的收割敵人的性命。

沈靖書聽到後方敵襲，心中大喜：「王爺來了，殺，與王爺裡應外合，殺了帝若，封萬戶侯！」

帝若神色微動，君陌塵竟然在這個時候感到了，真是太不是時候了，但是他們現在被裡外夾擊，對於他來說，真真是不利。

「陛下，是君陌塵的黑旗軍。」飛雲趕緊退回來，「黑旗軍來了。」

「帝若小兒，你大爺來也。」一道洪亮的聲音從沈靖書的身後傳來，身著重甲的士兵，從玉龍關中，蜂擁而出。

「蔣將軍。」沈靖書仰天長嘯，「天不亡我，殺！」

帝若沒有管沈靖書這邊，而是看向身後：「君陌塵，朕知道，你來了，出來。」

一道強大的氣勁，突然間爆發出來，將方圓五十米的人直接給震飛出去，就連一隻不散的濃霧，也散了開來，君陌塵一人一劍，站在不遠處，冷冷的跟帝若對視。

君陌塵提劍指著帝若：「今日定要讓你有來無回。」

帝若微眯雙眼：「你確信，你要留在這裡，讓朕有來無回？你就不怕，你去的晚了，只能給楚傾凰收屍嗎？」

君陌塵身形一動，拔劍就刺，帝若當即橫劍當初君陌塵的攻擊，短短時間內，兩人已經過了不下百招，周遭的士兵，紛紛推開，不敢靠近兩人。

「就憑你的人，想要傷她，做夢！」君陌塵十分自信，「帝若，你猜，本王還有二十萬大軍去哪裡了？」

帝若心思一動：「大元京都。」

「真聰明，竟然知道本王的黑旗軍，已經直奔你大元京都而去了，你想拿下昭明，可曾知道，本王也想拿下大元！」君陌塵緩緩道，「本王忍你很久了，若不是為了調你離開京都，你以為本王會處處忍讓嗎？」

帝若心中一驚，君陌塵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算計的，楚傾凰去北齊，或許並不是為了印信，而是為了跟北齊合作！

「你們早就跟北齊合作了！」帝若冷靜的說道，昭明跟北齊合作了，辛朵兒又一直跟在楚傾凰的身邊，也就是說，南疆也應該是跟昭明合作了，他所算計的一切，都成了空。

「從南疆的巫祭開始，你們就在算計了！」帝若總算緩過神來了，楚傾凰跟君陌塵去南疆的時候，目的不只是南疆王族手中的印信，還有震懾南疆，將南疆收為己用的意思，而他們竟然被表面上的一切給欺騙了，或者說，楚傾凰演得太好了！

「你知道得還不晚。」君陌塵笑了，「帝若，今日，本王給你一個跟本王一較高下的機會，也讓你死得明明白白。」

「朕死了，楚傾凰也活不了！」帝若邪魅一笑，「朕不還手，你敢殺朕嗎？」

「你難道不知道，凰凰她，百毒不侵？」君陌塵慢條斯理的開口，「你下的毒，根本影響不到她，相反，她若是受到傷害，你卻會受影響。」

「不可能！」帝若震驚的吼道。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天下間，沒有任何毒能毒到她，也沒有任何蠱能近她的身，你雖然下蠱巧妙，但是傷不了她分毫，不過，這筆賬，本王卻是要好好跟你算一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