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撒嬌

衛姨娘愣了一下，想起以前，她還在夫人身邊做丫鬟時，總會期盼老爺過來。年輕時候，老爺生的英俊瀟洒，能文能武，是多少少女的夢中情人。只是，老爺對夫人一直很好，從沒有納妾的意思。她也從不敢奢望能和老爺扯上關係。

誰知，那天，老爺忽然闖進來。夫人正好去靈岩寺上香了，他不知為何喝多了，恍惚間就抱住了她。衛姨娘想到這，耳根有些發燙。也就在那天她發現了老爺的秘密。老爺抱著她的時候，嘴裡喊的是一個女人的名字，那名字不是夫人的，而是一個她從未聽過的，好像叫什麼阿寧。那時候，她才知道，原來世人所稱讚的楷模夫妻——青雲山莊的柳老爺和夫人，竟然是個笑話！

柳晏卿還在等著她母親的答案，衛姨娘愣怔了許久，終於搖了搖頭。那個男人，藏得太深，太會演戲，她不敢喜歡。何況，和他有了肌膚之親后，他看也沒看她一眼，連卿兒出生也沒來瞧過。他對她太無情！

柳晏卿終於鬆了口氣，只要母親不喜歡他，那就好辦，以後她定要將母親救出這座牢籠。

「好了，娘，您先歇著，我要去老太君那裡撒嬌去了，不然去晚了就沒用了。」柳晏卿笑著告辭。

衛姨娘盯著她離去的背影，有些疑惑，這個女兒怎麼忽然之間就有些不一樣了？

柳晏卿出門對冬雪吩咐道：「你在這裡守著我娘，不能讓任何人動她。」隨後便提著裙子，朝老太君的清風院小跑而去。一路急匆匆的慌張模樣，連夏螢在身後叫她也沒理。

她必須快，否則夫人帶人過去她就趕不贏了。衝進老太君的院子，喘著氣，帶著哭腔叫道：「奶奶——」

「四小姐這是怎麼了？「老太君身邊的齊嬤嬤連忙扶著她，驚訝地問。

「小姐，小姐，您慢點——」夏螢跟在後面進來，還一邊嚷嚷著。

「齊嬤嬤，誰來了？」這個點老太君正在品茶，聽到聲響問了一句。

「回老夫人，是四小姐。」

「讓她進來。「

柳晏卿跌跌撞撞進門，撲倒在老太君腳下，帶著少女的嬌憨哭訴道：「奶奶——他們，他們……」

「哎喲，我的乖乖，他們怎麼了？是誰欺負你了？」老太君扶起她關切地問。

「您說過我是主子對不對？」柳晏卿淚眼朦朧，一副可憐模樣。

「當然了，我早就吩咐下去，四小姐也是小姐，是這個家的主子。怎麼，有人不認你這個主子？「老太君也知道她當初過得艱難，受了不少氣，所以知道她的處境后格外照顧她，還特意讓人比照小姐的規格給她準備了小院，撥去了幾個下人。

「嗚嗚，我剛才去看我娘親了，看見，看見那些下人散漫，就說了她們幾句，可是，那周嬤嬤不但不聽，還恐嚇我，說，說……」

「說什麼？」

「說她是夫人身邊的人，而我，我不過是，是賤人生的賤種，憑什麼教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