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給個教訓
正在喝茶的肅清,差點噴茶。
這種話,也只有這個喬涼瑾才能說出來。
「說罷,沒什麼疑問嗎?這麼這個鍋你就這麼樂意背著呢?」喬涼瑾大大咧咧的坐在了肅清的對面,端起了茶杯。
「對了,你看過什麼叫鯨吞嗎?」肅清還沒回答她,她忽然問道。
肅清搖搖頭。
喬涼瑾端起了茶壺,將茶壺蓋取下,繼而張大了嘴巴,咕咚咕咚的將茶壺裡的茶水一飲而盡。
繼而擦了擦嘴角,將茶壺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
咧嘴一笑。
肅清瞠目結舌。
喬涼瑾滿意的點點頭。
洋洋得意的坐了下來。
肅清忽然大笑了起來,笑得不能自己,放肆的笑著,甚至都要拍桌子了。
繼而趴在桌子上,一雙丹鳳眼含情脈脈的望著喬涼瑾,唇角一挑:「我真的太喜歡你無恥的樣子了。」
喬涼瑾淡定的翻了一個白眼:「多謝誇獎。」
兩個人靜靜的坐在閣樓里。
喬涼瑾望著外面的樹冠發獃。
肅清望著喬涼瑾發獃。
沒一會,就聽到了閣樓下小孩子的尖叫聲。
喬涼瑾一驚,連忙跳起來便往樓下跑去。
肅清也站起身來,從閣樓窗戶上飛身下去。
喬涼瑾循著聲音的方向跑去,她剛才聽到的是羽笙的聲音。
羽笙不是一個容易大驚小怪的妖精,除非是遇到了緊急的事情。
她還未到,便遠遠的瞧見了青衣的肅清正在和一個黑衣的男子在過招。
羽笙拉著靈漩朝她跑來。
喬涼瑾一把拉住了兩個人,焦急的將羽笙和靈漩檢查一番。
「怎麼回事?」
「那個男人,看到我就摸來摸去,還拿出一把刀子,準備在我手腕上割一下。」羽笙撇著嘴巴,委屈的看著喬涼瑾。
喬涼瑾是什麼樣的人啊,護短啊!
不管對不對,你要是動了她的人,就是跟她找事兒。
提起裙擺,喬涼瑾三步兩步的便衝到了黑衣人的身後,不管不顧的一腳踹在了黑衣男子的後背上。
黑衣男子原本早已經感覺到身後有人過來,準備躲開的時候,卻不料身後的人動作粗魯卻極快。
他還沒側身,便被重重的踹了一腳。
往前撲去,肅清卻側身躲開。
黑衣男子一個狗吃屎的動作,趴在了地上。
原本非常非常生氣的喬涼瑾,瞧著他的這個模樣,忍不住叉腰哈哈笑了起來。
黑衣男子倒似乎也沒有生氣,乾脆翻身仰躺著,翹著二郎腿,笑眯眯的看著眼前的幾個人。
「你不會是一個戀童癖吧?」
喬涼瑾從地上撿了一個樹枝,戳了戳他的大腿。
黑衣男子不怒反笑,瞧著胖乎乎的喬涼瑾一副護犢子的模樣。
「這個小狐狸,是你的?」他晃著二郎腿問道。
「不然呢?是你的?這話問的真是稀奇咧。」喬涼瑾哼了一聲。
「送給我吧,我會給你很多很多的金銀財寶。」黑衣男子覺得躺著說話有些不舒服,便站起身了,順便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塵土。
「喲,這位爺好有錢的說,那先給我一千萬兩黃金,我先花著,花的舒服了,我可能會考慮考慮給你。」
喬涼瑾牙尖嘴利的針鋒相對著。
羽笙躲在喬涼瑾的身後,只露出了一隻眼睛,小心翼翼的瞧著眼前的男子。
剛才踹人家的時候沒有看清楚眼前的男子什麼模樣,一直到人家正兒八經站直了身子,站在喬涼瑾的面前。
原本一副氣哼哼的喬涼瑾,頓時有些氣短了。
沒辦法啊,她這一輩子的毛病就是好色啊。
只要看到好看的男子,她就忘記塵世間所有的事情了。
肅清安靜,寧印體貼,白無溫柔,眼前這個男子就是粗獷。
寬大的袍子露著一點胸膛,蜜色的胸膛在秋天的陽光下泛著光芒。
修長的眉毛下,一雙黑寶石一般的眼睛,像海一般深邃,如一年四季都滿滿的盛開在了他的瞳中。
人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每一個帥哥都不盡相同,然而只有眼睛才會出賣一個人的靈魂。
他身上有著皇族的氣息,所以雙眸如此張揚。
肅清扭頭看了一眼不再說話的喬涼瑾,微微的嘆息了一聲,從廣袖中取出一個帕子,輕輕的擦了擦她的嘴角。
喬涼瑾這才回過神,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黑衣男子突然覺得眼前這個肥胖的女子很有趣。
雖然很胖,但是舉動很輕盈。
身旁這個青衣的男子,眼神和舉動,都在說明非常關心這個女子。
女子身後的兩個小妖精,也是人間的極品。
有趣有趣,在那麼多地方遊玩,從來沒見過這麼有趣的人。
喬錚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黑衣男子淡淡的一笑,問道:「你是瑾兒?」
「我是喬涼瑾,請問閣下的名字啊?有空去找我玩兒啊!」喬涼瑾脫口而出。
黑衣男子哈哈大笑了起來,這個女子真的是一個花痴。
看著自己能留下口水的,她應該是第一人吧。
「南宮,有機會一定取拜訪你的。」黑衣男子留下了名字,繼而轉身擺擺手離開了。
看著挺拔的男子越走越遠。
喬涼瑾這才回過神。
連忙拉著兩個小妖精往門口走去。
她才不想問肅清為啥不吃醋,為啥那麼淡定呢。
這時候都沒有任何舉動,說明他的心裡根本就不愛,不愛就不會介意,多簡單的道理,她在那個世界就懂得道理。
肅清望著三個人越走越遠的身影,咳嗽了一聲。
陸離從樹下躍下。
「你讓陸甲去查查這個南宮,他給了她一個假名字。」肅清扶著柿子樹站著。
想到喬涼瑾的模樣,忍不住低頭又笑了。
陸離覺得自己的主子真的是神經了。
一個能看著美男就流口水,還能留下自己姓名的女人,能要嗎?
可是他不想去當鑄劍師。
也罷,也許主子就喜歡被虐呢。
人間百態,什麼人都有。
嘆息了一聲,便領命下去了。
待到了相府,已經天黑了。
喬錚便讓喬涼瑾帶著兩個孩子進了花瑾閣。
喬月兒站在月亮門處,咬著手指,望著喬涼瑾拉著兩個小孩進了院子。
轉身回到了房中。
喬涼瑾此時此刻正在講她今日的行為,樂得院子里的人都在不停的笑。
卻聽見門口傳來了喬雅細細的嗓音:「姐姐在嗎?」
此時玩了一天的小狐狸羽笙已經幻化成了銀狐蜷縮在美人榻上睡著了。
而靈漩也被幻化回了含羞草,放在了院子里。
喬涼瑾用下巴指了指門,示意若藍去開門。
天都黑了,這喬雅不睡覺做什麼來了?
一腳踩著凳子的喬涼瑾,雙手叉腰,等著喬雅進來。
喬雅帶著喬月兒走了進來。
喬雅的眼睛四處的看著,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喬涼瑾皺眉問道:「你在找什麼?」
「老夫人的狸貓不知道去哪裡了,差我們來找找。」喬月兒介面說道。
喬月兒一邊說著,一邊便往屏風後面走去。
紫煙輕飄飄的站在了喬月兒的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喬涼瑾很滿意的朝紫煙露出了一副「姑娘你乾的漂亮我很欣賞你這個月的月錢我一定還要多給你一些」的模樣。
喬月兒嬌小姐的脾氣立刻就來了,推了一把紫煙,嚷嚷著:「你做什麼,幹嘛不讓我進去,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喬涼瑾心知她們一定是來找事的。
「我這裡見不得人的東西本來呢,是沒有。不過現在有了,不但有了,還有了兩個。」
喬涼瑾將腳從凳子上放下來,坐在了凳子上。
細細的打量著自己的指甲。
最近指甲周圍的肉刺有點多呀,是該多吃點蔬菜了。
喬雅臉色忽然變得有些難看,卻勉強的露出了笑容:「姐姐說笑了,我們是過來找找老夫人的貓兒的。」
「沒有。去別的地方找。」喬涼瑾就橫了心,說什麼都不肯讓步。
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當這裡是什麼了。
喬月兒轉頭望著喬雅,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喬雅皺眉微微的擺了擺頭。
喬月兒猛然的將紫煙推倒,便徑直跑了進去。
喬涼瑾望著摔在地上的紫煙,勃然大怒。
起身的下一秒,就已經捏著了喬雅的喉管,輕輕的將她舉了起來。
喬雅只感覺到眼前一道白影一閃,此時卻已經雙腳離地了。
喬涼瑾的眼神冰涼入骨,杏眼微微的眯著,隱隱的殺氣將喬雅的背後打濕了。
「跟你說過,我的人不要動,是不是沒有記住?嗯?」
這個嗯,微微的提起,卻如刀子一般,插入了喬雅的心臟中,又緩緩的抽出。
喬月兒在屏風後面只看到那隻狐狸在睡覺,其他的什麼都沒有找到。
有些失望的從屏風後面出來,卻看見自己的姐姐被喬涼瑾舉了起來。
喬雅的雙手抓著喬涼瑾的胳膊,兩條腿拚命的掙扎著。
肺里的空氣越來越稀薄了。
喬月兒尖叫一聲,便撲向了喬涼瑾。
喬涼瑾的身後似乎長了眼睛一般,朝著身後一腳后踢,將喬月兒踹飛,撞在了屏風上。
屏風應聲而倒。
喬月兒呻吟著,怎麼都爬不起來。
粉黛拉起了紫煙,走到了喬涼瑾的身邊,小聲的說道:「小姐,息怒,給點教訓就好了,不要傷及她們的性命,怎麼說,也是你的妹妹,若是在咱們院子出了事兒,以後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