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哥哥出事
喬涼瑾報之以微微一笑:「也輪不到其他人做主。」
話音剛落,喬錚的聲音從眾人後面傳了過來。
「這是做什麼?怎麼都圍在這裡?」
喬涼瑾的下巴微微一勾,抱著雙臂。望著眼前的眾人。
「瑾兒,跟你說過,最好不要收寧王爺的禮物,這禮物太重了。不好好放起來,到時候丟了怎麼辦?」喬錚走到了眾人前面,瞧著喬涼瑾驕傲的揚著下巴。
「是,女兒會好好的收藏好的。」喬涼瑾一聽這話,樂了。
瞧瞧,什麼叫愛女心切。
喬錚身後的眾人,除了喬思遠,其他人都頓時變了顏色。
喬錚轉身將所有人一一打量了一番,最後目光落在了自己的母親身上。
老夫人則是挺起了胸膛,坦蕩蕩的模樣望著喬錚。
喬錚嘆息一聲,走到了老夫人的面前,輕輕的扶著她說道:「老夫人,你身子骨不好,花瑾閣風大,以後還是不要來的好。」
喬涼瑾心中都忍不住要給喬錚鼓掌了,瞧瞧,多man,多會講話。
喬錚接著揮了揮手,將大家都往花瑾閣外面趕:「走吧走吧,這是寧王爺送給瑾兒的東西,你們也別想了。」
喬涼瑾此時卻喊住了喬思遠。
喬思遠笑嘻嘻的一路小跑過來,抱著了喬涼瑾的腰,抬頭問道:「大姐姐,大姐姐,好想你哦。」
喬涼瑾捏了捏他的臉,笑了:「走,姐姐帶你開眼去。」
眾人都扭頭,瞧著喬涼瑾拉著喬思遠進了屋子。
喬凝紫瞳孔不經意的微微一縮,眸底閃過一絲凌厲的光芒。
喬涼瑾似乎感覺到了那一道眼光,扭頭,冷眼望去。
喬凝紫連忙收了眼神,回頭扶著老夫人走了出去。
喬涼瑾心裡歡喜這個小弟弟,便又琢磨著琢磨著,又卸下了一塊紅珊瑚,遞給了喬思遠。
喬思遠雙眼放光的問道:「姐姐,我真的可以留下嗎?娘說這個東西真的很貴很貴。」
喬涼瑾彎腰摸了摸喬思遠的頭頂,微微一笑:「不管是什麼樣的東西,喜歡了才是寶物,不喜歡的就是廢物。」
說完站起身子,望著這高大的紅珊瑚樹發獃了。
喬思遠正要將紅珊瑚收起來,喬涼瑾卻說道:「不如我找個巧匠,將紅珊瑚給你雕出一個模樣,給你如何?」
喬思遠一聽,連忙雙手將紅珊瑚遞給了喬涼瑾,興奮的點點頭:「寫上,喬涼瑾送給喬思遠。」
喬涼瑾哈哈一笑,摸了摸她的頭頂,問道:「真的要這樣寫嗎?這樣寫了以後,或許以後就不值錢了呢。」
喬思遠拚命的晃著腦袋說道:「不要,不要,不要賣,思遠要一直都留在身邊。」
陸離蹲在樹上,拿著一張小紙條寫著:「寧王爺送來了好大的珊瑚樹,似乎已經成功的收買了人心。喬小姐在鋸樹送人。」
想了想,又寫了幾個字:「她怕到時候逃跑帶不走。」
肅清看完了紙條,將紙條揉碎了,捏在掌心裡。
這個寧印,還真是會投其所好,知道喬涼瑾如今最貪財了。
摸著自己的鼻樑,他在想,自己該做什麼呢?
陸甲輕飄飄的進來,拱手說道:「王爺,查出來了。」
肅清的手指輕輕的敲著桌面:「說罷。」
「南宮市南國的六皇子南離。」
肅清的手指頓住了,長眉微微的蹙在了一起。
南離?六皇子。
想要奪得帝位,然而卻一直都不受父皇的喜愛,所以一直在雲遊四海。
他那日是想要得到那隻狐狸。
肅清不喜歡越來越多的意外出現在身邊了。
一個寧印,一個白無,都是意外。
喬涼瑾那個一見到美男就流口水的習慣,著實讓他心裡不舒服。
想到白無,又問道:「白無,哪裡來的?」
陸甲搖搖頭:「白無好像是憑空出現的一個人,沒有來歷,沒有內功,沒有認識的人。」
「我記得他身邊還有一個紅衣的男子,他呢?」
「紅衣的男子似乎一直都在照顧白無,可是也沒有任何背景。」
肅清嘆息了一聲,手指在桌子上輕輕的畫著圈圈,半晌說道:「我不希望喬涼瑾身邊有半點的危險出現,密切關注那兩個人。」
陸甲行禮便離開了。
肅清這才發現自己在圓圈裡不停的寫著一個字:瑾。
一晃半個月過去了。
每日的清晨叫人起床的那個喬涼瑾不見了。
倒是橋頭多了一個說書的喬涼瑾。
每日里打扮的驚心動魄的樣子,便坐在橋頭開始說書。
她最喜歡的就是尋秦記,便將尋秦記里的故事一一的詳細講解給眾人聽。
肅清低頭喝茶,卻暗暗的記下了一個詞:穿越。
幾乎所有人都在喝彩。
喬涼瑾開心的數著到手的銀子。居然還有人賞她金葉子哎。
待到她要去感謝人家的時候,那個人卻已經離開了。
紫煙扯了扯喬涼瑾的袖子道:「我看那身影很想七王爺啊。」
喬涼瑾的眉頭揚起。望著遠處。
剛剛回到相府,便聽到了院子里有凌亂的嘈雜聲。
喬涼瑾拉著一個下人問道:「怎麼回事?」
被喬涼瑾拉著的下人連忙跪下說道:「有人傳信,說大少爺遇難了。」
喬涼瑾眨了眨眼睛。
遇難?
誰遇難?
她聽錯了嗎?
喬涼瑾蹲下了身子,輕輕的問道:「哪個大少爺?」
下人卻抹了一把眼淚說道:「喬若英少爺。據說,是因為有內奸,帶著少爺過了一線天,那是山上的山石滾落下來,少爺……少爺……」
喬涼瑾已經聽不見後面的話了。
她的腦海里只有一個聲音在不停的徘徊,喬若英死了,喬若英死了。
她緩緩的站起了身子,卻微微的晃了幾下,被身旁的若藍和粉黛扶住了。
若藍焦急的勸說道:「小姐,你要節哀啊!」
節哀?呵呵,喬涼瑾凄慘的笑了一下。
節哀個屁啊!
是自己要求喬若英上戰場的。
是她為了喬錚和自己,要求喬若英上戰場去建功立業。
她忽然覺得自己的心好痛,痛的不能呼吸,她拚命的抓著自己的胸口,想要多一點的呼吸。
粉黛瞧著她的模樣,潸然淚下,卻連忙在幫她撫著胸口背後。
失態了,失態了。
可是為什麼心臟這麼痛啊,喬涼瑾真的此時真的很想將心臟掏出來扔在地上,拚命的踩上幾腳。
搖搖晃晃的走向了大廳。
瞧見喬錚坐在椅子上,她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緩緩的跪了過去,抱著喬錚的腿問道:「哥哥……」
喬錚此時也正沉浸在巨大的痛苦中,聽見了喬涼瑾的聲音,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原本清亮的眼睛,怎麼能變得如此渾濁,好像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一般。
「你哥哥……」喬錚的話未落,聲音卻抖動了起來。
他朝天望著,眼淚卻順著眼角不停的滑落著。
當年這一雙兒女的母親,千叮嚀萬囑咐,一定一定要照顧好他們,可是如今,喬若英卻英年早逝了。
喬涼瑾瞧著喬錚的模樣,拚命的搖頭,拚命的否認:「找到屍體了嗎?」
喬錚無力的搖頭。
喬涼瑾卻嚯的站起了身子,一把擦掉了臉上的淚痕。
一臉堅定的模樣:「我不信,我不信喬若英就這樣死了,他是誰?他是我喬涼瑾的哥哥,是打不死的小強。」
貞媛心聽到喬涼瑾的話,一邊用帕子按著眼角,一邊勸慰道:「瑾兒,你這樣說,你爹會更加傷心的。」
喬涼瑾冷冷的掃了一眼這個屋裡的人。
多少人是在心中暗自歡喜呢?
除了她,也就是喬錚是真正的悲傷。
她們想要喬若英死,她卻偏不信。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她努力的說服了自己喬若英沒有死,繼而大力的拍了拍喬錚的肩膀,淚中帶笑:「爹,別哭了,讓人看著笑了去。我就不信我哥那麼短命。」
喬錚望著喬涼瑾,看她雙眼裡滿滿的都是堅定,他也有些動搖了,都說喬若英遇難了,可是到現在沒有屍身送回來,他也有疑問。
嘆息了一聲,任由喬涼瑾擦去自己的眼淚,他的手掌按在了喬涼瑾的手背上。
「我相信你,相信你哥沒有死。」
貞媛心低頭擦淚,眼眸中卻閃過一絲疑問。
喬涼瑾瞧見了她的眼神,心中頓時起了疑。
不動聲色的安慰著喬錚。
深夜,月黑,風高。
喬涼瑾換了一身黑色的衣服。
將匕首插在了靴子里。
頭髮束在一起,紮成了馬尾。
喚來了羽笙和靈漩。
羽笙瞧著她準備的包袱,問道:「你這是要去哪裡。」
「邊境盛城,我要帶你一起去,留下靈漩,幫我照看這個院子。」
靈漩自然之道她指的是什麼,她的靈力太低了,在這個千年才能生成的珊瑚樹邊,可以加快她的修鍊。
而且她可以保護好這棵樹,不讓任何人發現。
羽笙噘著嘴巴,有些不想和靈漩分開。
他雖然是一個小妖,但是他知道如果不是因為喬若英的事情,她一定不會帶著自己的。
只能朝靈漩道別:「你記住啊,自己保護自己,不要相信任何人,不要出這個院子,一定要等我回來。」
三個婢女也站在了門口,齊聲說道:「帶我們一起去吧。」
喬涼瑾柳眉一挑,問道:「你們以為我是出去度假嗎?」
紫煙瞧了瞧另外兩個人,表情淡然的說道:「小姐,我武功是最好的,你身邊需要有個人可以照顧你,就讓我跟你一起去吧。」
喬涼瑾微微皺眉,思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