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喪心病狂

「做件好事兒！」顧思瑤咕咕笑起來，「這個袁成，就是一條喂不熟的狗，今日竟敢逆著我，真是該死！」

春桃聽到「死」字，渾身不由一顫。

她低著頭，不敢吭聲。

正魂不守舍之時，眼前突然多了一樣東西。

那是一塊形狀怪異的令牌，通體銀黑色，上面印著一朵艷紅欲滴的花，花狀如細鉤，枝枝纏纏。

春桃看到那令牌，倏地抬起頭來。

「跟他說，我要滅門！」顧思瑤將那令牌放在她手上，「記住，雞犬不留！」

春桃接過那令牌，雙手微顫。

「姑娘，當真……要如此嗎？」她抖抖索索問。

「我做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問？」顧思瑤厲聲反問。

「是！」春桃忙不迭的收好令牌，小心的揣在懷中。

「我很煩，不想再看到蘇青鸞，所以，讓他今晚就辦！」

「是！」春桃低低的應了一聲，匆匆走出去。

「真好！」顧思瑤伸了個懶腰，唇角微彎，「蘇青鸞，能看到你出事，真好！」

……

次日清晨。

蘇青鸞早餐尚未用完，夕顏居的大門，便已被人重重踹開。

為首一人，是她院中的家丁袁成，一雙眼睛，紅得快要噴出火來，一見到她，更是目眥盡裂，不管不問的撲了過來。

「你這毒婦，還我家人命來！」他高聲哭喊。

如錦冷哼一聲，飛身上前，伸手將他制住。

蘇青鸞勾了勾唇角，懶怠理他，只冷冷的看向緊隨他進來的蕭長安顧思瑤等人。

「王爺有事？」她淡淡問。

「你還敢問！」蕭長安頜骨緊咬，「蘇青鸞，你因袁成一時冒犯，竟然派人滅他滿門，一家老少六口人，盡喪命於你手，真是喪心病狂！」

「姐姐，你怎麼可以這樣啊！」顧思瑤悲憤大叫，「就算你心中嫉恨難過，你拿下人泄憤，打打罵罵也便是了，怎麼能因為這一點小事，便去滅人家滿門？這可是六條活生生的人命啊！可憐他侄兒，尚在襁褓之中，這小小嬰孩，你竟也不放過……」

她說到一半，似是太過痛心，說不下去，捂著胸口，淚落如雨。

「瑤兒，你何必與這毒婦多說？」蕭長安冷哼一聲，「來人！將這毒婦綁了！送去京畿衙門受審！」

「這就給我定了罪了？」蘇青鸞冷笑，「證據呢？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是我派人滅了袁成滿門？」

「你白日里懲罰袁成等人，又錄下他們家人住址信息，可有此事？」蕭長安冷聲問。

「有！」蘇青鸞回，「但我只是為了震懾他們，並不能證明我有滅門之舉！」

「你有滅門之心，還不夠嗎？」蕭長安厲聲叱道，「你這毒婦，其心可誅！」

在他的咆哮聲中，蘇青鸞面色仍是淡淡。

「原來，這樣捕風捉影的事，便可以定一個人的罪！王爺審案斷案之法，妾身領教了！待會兒，若是審別人，也請王爺用同樣的法子對待！不要用兩套法則斷案！」

「你在說什麼？」蕭長安氣咻咻叫，「蕭影，把她捆了，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