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過來,我們談談
霍之南想到先前那個男人,語氣有些悶悶的:「嗯。」
喬煜倒是掀唇笑了:「歡歡談戀愛了?」
「喬叔好久不見。」時歡沒有直接回答,而是乖乖的打著招呼,與剛才舞台上那個女孩兒截然不同。
霍之南不動神色的喝了一口酒。
喬唯一打量著她,想到陸靳北剛才追過去,心裡就不太舒服,攏了攏披在肩膀上他的西裝,似乎在無聲的炫耀。
時歡將她的動作全部收入了眼底,勾唇笑了笑,一副天真可愛的模樣:「這位阿姨你很冷嗎?」
許瑤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西裝,高貴的勾唇:「有一點。」
時歡蹙著眉頭,有些為難的樣子:「陸叔一向不喜歡穿別人穿過的衣服,看來,這件西裝只能送給阿姨了。」
許瑤端著酒杯的手一頓,臉色變得白了幾分。
陸靳北的神色深了深,喬煜卻是唇角掛著笑,倒是霍之南,見她古靈精怪的模樣,剛才的不高興也散去了。
時歡又一驚一乍的:「啊,對了,我想起來了,這好像是我跟陸叔外出時,大姨媽突襲漏在褲子上,用來遮過,我還以為扔了呢。」
許瑤只覺得胃裡一陣翻湧,一把扯下了身上的西裝,蹙著眉頭,哪裡還有剛才神采奕奕的模樣。
「時歡,不得無禮。」陸靳北嗓音有些沉。
「嗯,陸叔,我知道錯了。」時歡立即乖巧的認錯。
抿了抿唇,又認真的說:「如果陸叔要送給阿姨,那我拿回去將西裝洗乾淨,再替你送出去?」
說著,她還眨了眨眼,那分明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不管怎麼樣,許瑤絕不會再將那件西裝當成寶貝了。
「不用了。」許瑤先一步拒絕。
她看著時歡,即便心裡不舒服,卻也不能表現出來,好一會兒露出了一個溫婉的笑容。
陸靳北藉此說明天還有個重要的會議,轉身往外走。
時歡連忙拿起了西裝,對著霍之南與喬煜揮了揮手,這才快步跟上去。
艾倫已經將車停在了酒吧門口,兩人上車后,誰也沒有先開口。
好一會兒,時歡才將衣服遞給他:「叔,你的衣服。」
「扔了。」
時歡有一句話沒說錯,被別人碰過的衣服,他不會再穿。
聞言,時歡心裡那叫一個高興,點了點頭:「好。」
半小時后,到達了別墅。
時歡將衣服扔在了別墅外的垃圾池,若傭人看見是陸叔的衣服,會做特殊處理才扔掉,以免被別人撿了穿。
畢竟,陸叔的衣服,都價值不菲。
進了客廳,時歡乖巧的說:「陸叔,我先去睡了,晚安。」
她剛走了一步,他低沉的嗓音在後面響起:「站住。」
時歡心裡一顫,回過頭來,就看到他那張深冷的臉,上面彷彿結了一層冰霜,讓她感覺十分寒凍壓迫。
一定是為她談戀愛的事叫住她。
她舔了舔嘴唇,掩飾內心的緊張:「陸叔,怎麼了?」
陸靳北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危襟十分,看向她的眸色微眯:「過來,我們談談。」
時歡心裡咯噔一下,該不會被看穿了吧???
她硬著頭皮點了點頭,快步走到了他的旁邊坐下:「陸叔,有什麼事嗎?」
陸靳北低冷的看著她:「感冒好了?」
她心裡一顫,生怕她點頭后,他下一刻就說,改簽到明天。
於是乎,她輕輕搖了搖頭:「頭還有點暈,喉嚨也不太舒服……咳咳咳……」
象徵性的咳了幾下。
誰知,他身上的氣息越發冷冽了,讓她有些不知所措,只是瞪大了雙眼看著他,有些如臨大敵的感覺。
他眉頭不悅的蹙了起來:「既然不舒服還去喝酒?」
「我……」
「作為你的男朋友,生病了還縱容你喝酒,時歡,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嗯?」
他嗓音太過低沉,尾音輕輕上揚,危險的意味很明顯。
時歡心裡一跳,她雙手背在後面,像是小時候做錯事被訓斥的模樣,好一會兒,才解釋:「我是跟唯一去的,後來學長擔心我,就說過來接我回家,他來后,我就沒喝酒了。」
說著,她水汪汪的眼睛眼眯了眯,大著膽子朝他身邊靠近,與他幾乎只有三寸距離時,抬起頭,頰邊透紅,眼角微微上挑,一雙漂亮的桃花眼彎唇了月牙兒。
笑容里幾分恬靜嫵媚,夾雜著點點無辜,水眸撩人:「陸叔,你聞聞,我是不是沒有酒味兒。」
她身上像是抹了什麼霜溢出的氣息,淡淡清香,帶著點沐浴露的味道,繞進鼻息的瞬間,很甘甜。
的確如她所說,沒有絲毫的酒氣。
只有少女的芬香。
他眸色沉了沉:「坐好。」
時歡感覺撩夠了,又乖乖的坐回去,彷彿剛剛的瞬間,不是她故意的。
然後,她才說:「陸叔,江學長人很好,我感冒了,是不可能讓我喝酒的。」
「你一個學生,在酒吧舞台上那麼跳著,像什麼話?我平時教過你的端莊呢?」
額……
陸叔平時的確教她很多,在他眼裡,她應是千金大小姐,行為舉止端莊高貴。
但她並不喜歡那樣,被條條款款束縛著。
抿了抿唇:「叔……我們是年輕人,正值青春年華,自然玩得開一些……」
說著,她就禁了聲,只覺得他身上的氣息越來越冷冽了。
她這是不是在變相說他老?
但陸叔也才三十歲,男人最有魅力的階段,她恨不得自打嘴巴:「我的意思,我們是……」
「談多久了?」他打斷了她的解釋。
時歡愣了愣,但仍舊感覺到他很不悅,她其實不願意說自己喜歡別的男人。
但目前,這是她留在他身邊唯一的辦法。
「一個月了,他的家鄉在法國,如果能嫁給他,以後就長期定居法國。」
一個月。
陸靳北眸色冷沉,瞬間想到了前兩天發生的爬床事件。
時歡又補充說道:「當然,我會很想念陸叔的,經常回來看您。」
陸靳北收回了思緒,看著她時長眉蹙起,嗓音染上了幾分怒意:「定居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