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方天成入獄
沐雲初的風華殿。
沐雲初淡淡喝了口水才看向跪在她面前的小宮女:「說罷,你背後的主子是誰。」
小宮女一個哆嗦:「奴婢……奴婢不明白公主什麼的意思。」
不肯說?
也罷。
沐雲初看向許嬤嬤,淡淡的吩咐:「打。」
「是!」
沐雲初起身:「本公主先去歇著,她肯說了再來通知本公主。」
「老奴遵命。」許嬤嬤露出欣慰的表情,公主如今當真是長大了,和離半月多了,一次禍事都沒有闖。這次盜賊闖入她浴池一事,公主處理的也很好。
很快殿中響起小宮女的哀嚎,殿外跪著一眾宮人被嚇得瑟瑟發抖。
彩月一瘸一拐的跟在沐雲初身邊:「那個宮女定然是方妃的人,公主為何不直接處置了?」
「我就是好奇方妃在浴池安排人幹什麼。」她又不是每日洗浴都在浴池洗,說存心想害她吧,在這裡也沒啥機會。
「公主,奴婢聽說賊人一事快嚇死了,這惡徒著實可氣,您看見他模樣了嗎?」
「要是看見他模樣了,那王八蛋還不得殺了本公主?」說起那人沐雲初眼中就冒出火光,腦海中回憶那人的身高體型,沖著彩月比劃:
「那人有這麼高的個頭,身量差不多這麼寬,那雙眼睛尤為冷靜,功夫極高。你去禁軍統領那兒走一趟,將這些告訴他。」
「是。」
靠在軟塌中,沐雲初腦子裡一直想著那蒙面人。
那人臨走前跟她說「沐雲初,你缺一個會功夫的侍女。」
知道她名字不奇怪,但那人說話的語氣,沐雲初感覺他很熟悉她。
如果真的認識她,那就只能是京都的人。
那人到底是誰呢?
想著這事不知過了多久,許嬤嬤臉色難看的進來。
瞧著許嬤嬤這臉色,沐雲初心裡頓時有不好的預感:「問出什麼了?」
「那小宮女是雲香公主的人。」
雲香……
沐雲初倒是不意外。
「雲香和本公主素來不算親近,她安插的人,不至於讓嬤嬤這種神態吧,到底怎麼了?」
許嬤嬤糾結了片刻,最終還是艱難的開口;「雲香一直讓那個小宮女對公下主絕育之葯,每次少量混入公主的浴湯之中,至今已有七年……」
呼!
沐雲初倒抽口氣!
難怪前世她費盡心機留方天成在她房中,卻一直沒有生育!
天知道前世她多想要個孩子,整日求神拜佛,因為此事她不知哭了多少回。
原來,她做母親的權利早已經被雲香扼殺了。
而她,竟然此刻才知道!
「公主別著急,老奴這就請御醫為您診斷!不過就是小小的絕育藥物,一定可以調養好。」許嬤嬤見沐雲初臉色慘白,趕緊安慰。
一個女子不管身份多尊貴,若是無法傳宗接代,這輩子註定要受人詬病的。雖然不是害人性命,卻讓活著的人永遠痛苦!
許嬤嬤只當方妃有些心機手段,萬萬沒想到聰明得體的雲香公主,竟然比她母妃還要惡毒!
「不必。」沐雲初很快平復心情,叫住許嬤嬤:「調養身體不急於一日兩日,眼下先將那些宮人打發了。」
如今的沐雲初早已沒了那些憧憬,她甚至打算一輩子不嫁人。
「將那些人送去敏州島的別宮中當差,告訴他們,只要把嘴巴閉嚴實了就不會有性命之憂。」
……
天色微微亮起,街上依舊四處可見巡邏的禁軍。百姓心中多少有些惶恐,好奇城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此刻,一名黑衣蒙面人大咧咧的出現,踩著屋頂的瓦片飛檐走壁在禁軍們頭頂而過!
「是那個盜賊,抓盜賊!」
城中一下子混亂了……
宮中,沐雲初剛用完早膳,宮人匆匆來報:「公主,丞相府老夫人有要事求見。」
沐雲初以為自己跟丞相府不會再有什麼來往才是,老夫人是個明白人,如今還找她作甚?
心中納悶,沐雲初還是讓人將老夫人請進來了。
「公主殿下,老婦自知不該再來叨擾您,可是……成兒真的是冤枉的啊!」老夫人腳步蹣跚的上前,一上來就給沐雲初跪下,看得出是真著急。
方天成怎麼了?
「老夫人免禮,您起來慢慢說。」沐雲初上前將其扶起。
老夫人擦了把眼淚才將事情緩緩道來。
昨日宮中失竊,賊人不知躲在何處,一夜遍尋無果。結果今日一早突然出現,左拐右拐竟然去了丞相府。
禁軍身授皇命,丞相府如今沒有了沐雲初庇佑,禁軍當然是想查就查。
結果這一搜查,就在方天成的床底下找到了夜行衣,失竊的那枚玉牌也藏在房中。
「公主明鑒,成兒身為朝廷命官,豈會進宮偷盜?此事定然是有人栽贓成兒,可是禁軍不聽解釋,蠻橫的將成兒扣押,現已經押送天牢。丞相去求情,卻不料皇上正在氣頭上,將丞相也扣押了。現在皇上是認準了成兒偷盜,老婦沒了辦法,只能來求公主。」
看著老夫人擔驚受怕的模樣,沐雲初趕緊安撫她:「您別擔心,您在這兒等著,本公主先去父皇那兒問問。」
前世沒有這出,沐雲初吃不準昨夜那男人目的是什麼。此刻還沒有下朝,沐雲初到了朝堂外才知道皇上去了天牢。
看來父皇真的以為是方家行竊,氣的丟下朝堂親自去盤問。
但沐雲初能肯定方天成肯定是冤枉的。
方天成要是有昨夜那男人那氣場,有他那身手,她倒立洗頭!
到了天牢外,李公公急忙迎了上來:「公主怎麼來了?此事方家是真踩了皇上底線了,公主還是不要過問的好。」
李公公是擔心她一個勁兒的維護方家,沐雲初也懶得解釋:「本公主就進去看看,不會妨礙父皇的。」
李公公來不及阻攔,急急跟了上去。
牢房中,方天成明顯被用過刑。如今面無表情的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的樣子充滿戾氣。
方天成只覺得心驚,皇上素來是比較講道理的,他經常暢所欲言,今日才深刻感受到這位帝王有多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