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懷疑只增不減
趙夭夭都想懷疑伏淵的腦袋是不是真進屎了,中了奸人的計,懷疑她一枝紅杏出牆來也就算了,居然連他們愛情的結晶都抱著極大的不信任,白瞎了她昨夜讓他一起取名字的心意了。
果然,男人是容易被女人的花言巧語所迷惑,變得不理智,不理智成為一個傻子,連自己的親骨肉都能產生不信任,真是絕了!最涼薄不過帝王家,趙夭夭今日總算是體驗到這句話的真諦了。
果然人的關係是經不起一絲一毫的挑撥的,即便是她和伏淵的也不例外。
趙夭夭也算是看透了,伏淵對他們之間的感情並經不起一絲的風浪,一有點風吹草動就容易變得神經兮兮,疑神疑鬼,這可不是她想要的局面,會讓她內心涼透,懷疑這些日子裡來積攢的愛意全是錯付了。
她撫著肚子看向秦奶娘,許是與自己的關係已經接近了決裂,秦奶娘一直不敢去看趙夭夭,趙夭夭偏偏就是要問她。
「秦奶娘,你在照顧我的這些日子裡可有付出過真心?」
秦奶娘被問得一愣,這是她最想逃避的問題,偏生趙夭夭還哪壺不開提哪壺,她扯著嘴角心虛笑道:「趙良媛這是說的哪裡話,老身服侍你,絕對是真心的,若不是真心的,怎會給你一副良藥去除心病,趙良媛這麼說便是侮辱老身的心意了。」
「有沒有侮辱,你自己心裡清楚!」趙夭夭冷然一笑,說起這幅良藥,她倒是聯想到了什麼,看著秦奶娘那副虛假的面孔,直接戳穿道:「你就是想憑藉那副良藥博取我的信任,我也確實是著了你的道,讓你搬進房間在這裡搬惹是非,挑撥我和殿下的感情。」
秦奶娘一聽,心裡咯噔了一下,雖是被說中了心思,但活了一把年紀,什麼樣的場面沒見過,對趙夭夭絲毫沒有半點愧疚,還是選擇扯破臉反駁。
「趙良媛,你與九皇子私下幽會不是沒有證據,老身從來就不是愛搬弄是非的人,這帶殿下應當是最清楚不過,那塊玉佩殿下說了,就是九皇子的,且昨夜老身也確實是見到九皇子闖入你的房間,你們之間還摟摟抱抱,實在……老身實在看不下去,卻也不敢直截了當出來,就怕會被滅口,只好一直裝睡隱忍著,今兒一早才來稟報殿下你一枝紅杏出牆來的做派。」
趙夭夭:「……」
摟摟抱抱?她還能幹這種不守婦道,對不起夫君的事情?她可是一個守身如玉的良家婦女啊。
若說真與伏澤有所接觸的話,也是那王八蛋沒事動手動腳,自己防不勝防才被吃了豆腐罷了,那混蛋還掐著她的脖子,揪著她的衣領,恨不得將她大卸八塊,哪來的溫情時刻?
秦奶娘的話,也讓趙夭夭偶然得知了一絲的生機,昨夜她明明是被劈暈過去的,卻一直說是裝睡,若是真有看見伏澤在她房間的話,興許也會將被劈暈這件委屈的事情說出來,然而並沒有,也一定是在撒謊,放手一搏,看伏淵到底會選擇相信誰。
趙夭夭總算明白了,秦奶娘就是胡話張口就來,為的就是替她那位舊主報仇,拉自己下馬。
出自私心的背叛都已經顯然易見了,居然還又臉說曾經對她投入過真心,真當傻子了不成,罷了罷了,嘴是長在別人身上的,愛咋說咋說,胡話謊話皆有,也無法制止,自己信不信心裡清楚就好。
趙夭夭瞭然一笑,繼續虎視眈眈的盯著秦奶娘,再拋出一個問題。
「那好,就當秦奶娘曾經服侍我是用過真心的,我想問的第二個問題是,既然您說昨夜曾在我房間內瞧見了九皇子,那不妨仔細說說我們昨夜究竟在房裡面幹了一些什麼事?九皇子又是穿什麼樣的衣裳,若是能說出個令人信服的事實來,我便承認也罷!」
趙夭夭這話不禁讓秦奶娘面色一變,可不就是在諷刺她要編的話也得編個像樣的借口,若是眾人信服,她又解釋不清,也只能類似於「屈打成招」一樣無奈的招了嗎?
眾人更是臉色一變,有的還紅了紅,這男女共處一室還能做什麼?若是偷情的關係,想必也是會做一些不正當又羞人的事情,若不是的話,光是一個男的進入姑娘家的房間,即便不是你情我願,也會讓人浮想聯翩,且趙夭夭眼下還打著肚子,都快生了的人兒,敏感時期,她與伏澤即便是真想發生點什麼,倒也勉強了些。
伏淵的眉頭都快擰成了一個「川」字,平日里縱容趙夭夭的大膽隨意也就算了,這等子腌臢不入流之事,也要統統抖落出來嗎?未免活得太超前了些?
他看了一眼手中的那塊印有「伏」字的羊脂玉佩,心緒複雜無比,若說沒有證據也就罷了,即便事情又幾分可信度,他也全當是秦奶娘胡扯,會處置的也是秦奶娘,但眼下有了這塊羊脂玉,趙夭夭再怎麼解釋都是百口莫辯,他從內心深處已經認定了伏澤與趙夭夭是有一腿的。
想起了往日的種種,伏澤總是莫名針對趙夭夭,時不時也要做些說些讓她發狂的事情,現在看來,真是諷刺,那哪裡是真的作對,分明是打是情罵是愛,只是自己糊塗看不出來罷了。
伏澤的這塊玉佩是隨時攜帶在身上的,為了自己的清明聲譽,總不能傻乎乎的故意丟到趙夭夭的房間,去污衊她也順便糟蹋了自己吧?這種自損一千傷敵八百的蠢事,非到迫不得已的時刻,伏澤才幹不出來。
伏澤干不出來,更別說其他人能偷了他身上這塊玉佩去干這等得罪兩人給自己找不痛快的事情了。
所以,眼下伏淵對趙夭夭的懷疑只增不減。
秦奶娘的神色有了思慮,昨日里伏澤雖然是有來過承泰殿送書,但那會兒她正好被趙夭夭吩咐去一趟裁衣局拿趙夭夭剛定做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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