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懷疑之心
伏淵眉頭一皺,懷疑的看向趙夭夭:「你明知道九弟昨日里穿的是什麼樣的衣裳,為何還要讓他過來一趟?這不是明擺著羞辱自己嗎?「他上下打量著趙夭夭身上那股迷之自信:「這麼有把握讓他過來澄清,難道是你認定他有換過其它衣裳,才敢讓他到這裡來?」
趙夭夭閉了閉眼,只感到一陣無奈,也不知秦奶娘在自己趕來之前究竟跟伏淵說了什麼無中生有,煽風點火的話,竟讓伏淵今日變得這樣敏感多疑,毫不留情的在外人面前懷疑她,讓她感到難堪!
趙夭夭被氣笑了:「殿下,您寧願相信秦奶娘的話,也不願意相信枕邊人的話,那我即便是真無辜想要辯解,也是輸了的,因為您打從心裡壓根就不會信我,之所以讓九皇子來,也沒有別的,這件事畢竟牽扯到他,早晚他都會出現在您面前,倒不如直接過來解釋清楚不就好了,他昨夜裡有沒有換衣裳,我並不清楚,但有沒有離開過品駿殿,自然會有人知道,讓他自己說一說,也就能揭曉昨夜裡我房間內有沒有出現過這個人。」
趙夭夭字字加重了語氣,抱著的都是對伏淵的失望,甚至講完這些話后,看都不看他一眼,只覺得心裡猶如被冰雹砸鍋一般,不僅裂開來,還疼了碎了涼了!
是啊!伏澤遲早是要在這件事上為自己辯解的,雖說家醜不可外揚,但他畢竟是事件主人公之一,如何能逃得了面對?
看著秦奶娘一副心安理得,沒有任何慌張的模樣,又看了看趙夭夭那莫名的理直氣壯和問心無愧的態度,伏淵的眼眸深了幾分,既然無法看透,那就請出「認證」吧!
很快,伏澤就被小李子給「請」了過來,來時穿的是昨夜裡見趙夭夭的那件木棉花暗紋錦服,他到的時候,趙夭夭鬆了一口氣,因為一副表面雲淡風輕的模樣,就已經知曉他為自己尋得了開脫的辦法,許也會順帶幫自己解圍,畢竟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有些事情自私不了。
「皇兄,您一大早的就將我召喚到這裡來有什麼事啊?」一見到生氣的伏淵,伏澤便是換上一副弔兒郎當的態度。
伏淵穩住戾氣,沉聲問道:「什麼事,小李子請你來的時候也應當都清清楚楚了吧?」
哪知伏澤卻一臉莫名:「並不清楚!」
伏淵狐疑的朝小李子看去,小李子看了一眼話都沒解釋清楚的伏澤,趕忙低下頭解釋道:「殿下,該說的奴才也已經說過了,九皇子有他的見解!」
伏淵瞬間明白,目光在他這個九弟和媳婦身上來回掃了一圈,冷笑道:「既然小李子什麼都跟你說了,你還不清楚什麼?」
他也不想拐彎抹角,說七說八,直接舉起手中那塊羊脂玉佩,目光灼灼盯著伏澤問道:「我問你,這塊玉佩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落在夭夭的房間內?本宮的還完好無缺的放在了房間內,此羊脂玉只有你我二人有,本宮的丟失,那這一塊應當是你的吧?」
伏淵這麼斬釘截鐵也並非沒有理由,他從伏澤一進門就沒看見他腰間長佩戴的羊脂玉佩,很大的可能就是丟了,這就與丟在趙夭夭房間上的這一塊不謀而合的對接上了,這下兩人是如何解釋都解釋不清了吧?
趙夭夭也是在望向了伏澤腰間那一刻,心中倏地緊張了一把,怎麼這廝到現在都沒發現自己的羊脂玉佩丟了嗎?這麼說來,連退路都是沒找的,看來她今日真的是要被扣上了「偷情」的罪名了。
趙夭夭蠕動著嘴唇想說些什麼,卻又發現解釋越多越給人一種掩飾的錯覺偷情,索性什麼也不想說,靜觀其變吧。
就在眾人屏住呼吸,有的還一臉看好戲的想著伏澤會怎樣應對這鐵定了事實的場面時,只見伏澤從懷中掏出了一塊東西,展示在眾人的面前,瞬間令人大吃一驚,趙夭夭的雙眸更是在看到那東西后亮了幾分,裡邊全是燃起的希望。
唯有秦奶娘和伏淵的面色變得十分難堪,若說真難堪的人也只有秦奶娘一個而已,伏淵的眼中倒是有幾分不易察覺的驚喜和開心閃過。
伏澤望著自己手中的那塊羊脂玉佩,又瞧了瞧伏淵手中那塊,二者之間毫無區別,簡直如出一轍,居然憑空又多出了一塊,怎麼回事?到底誰真誰家,誰撒謊騙人不臉紅?誰有心潑一盆髒水到一個人身上暗藏禍心,絲毫不臉紅?
「皇兄,你我二人那一模一樣的玉佩,我一直戴在身上呢?何來丟失之說?那是母妃送給咱們倆唯一共同的東西,我怕佩戴在腰間會丟失,近些日子一直都藏在懷中,方便保護,以後也會一直如此,母后留下的東西很少,這羊脂玉佩尤其珍貴,這樣放著,有什麼問題?」伏澤不咸不淡開口道,掏出的那塊玉佩更是鐵定了他一直沒丟。
秦奶娘不可置信的看著伏澤手中的玉佩,支支吾吾道:「這,這怎麼可能,那玉佩殿下說了不是只有兩塊嗎?怎麼又平白無故的冒出第三塊?」
連伏淵都錯愕了一下,生疑的看著自己手中這塊,確實是與他的無異不錯呀!那這又哪來的第三塊,若是想讓伏澤在一夜之間跑去隆城重新打造一塊出來也是太過荒唐不可能。
因為這羊脂玉佩是當年蘭嬪看他倆兄弟好,特意去找母家之地隆城的一個玉匠師所打造的,還特意吩咐在上面刻了一個「伏」字,就是為了彰顯皇族身份。
據蘭嬪所說,那位玉匠師在打造這塊這兩塊玉的時候,已經七老八十了,本來是不打算再造玉,是蘭嬪花大量金錢又用是給當朝太子打造的誠心和理由打動了那玉匠師,才在收手之餘,又打造了兩塊,也就是自己和伏淵所擁有的那兩塊便是他最後的傑作,之後就真的收手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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