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重生(中)
刑斯望著身下的女人,她很美,膚若凝脂,面若桃花,雙眸漆黑清澈,彷彿沾了水的黑珍珠,唇瓣微紅,形狀誘惑,待人採擷。
望著她驚慌失措的模樣,刑斯心頭一緊,身體彷彿被誰縱了一把火,熱度一下遍布全身,炙烤得他難受的狠。
真是害人不淺的女人!
眼看著刑斯的臉一點點逼近,就要吻了下來,秦曉心中警鈴大作,更加用力的掙紮起來:「走開,不要碰我!你是有多饑渴,去找季瑩瑩吧,她不是你的最愛嗎?」
說出這句話,秦曉心裡無比的悲哀。
身為妻子,她心中卻只能將他推向另一個女人,僅僅因為,他不愛她。
她在這場感情中千瘡百孔,幾欲死去,青春耗盡,未來只剩下無盡的迷茫與絕望,她又如何還能像以前那樣待在他身邊?
聽到季瑩瑩三個字,刑斯眼神驟然一冷,譏誚出聲:「這跟季瑩瑩有什麼關係?呵,我從沒見過像你這麼下作的妻子!」
下作?
秦曉眼裡逼出一汪淚光,是啊,她這樣的女人,連乞丐都嫌棄。
可是是誰把她變成這樣的?
她的臉,她的眼睛,她這些年所受的屈辱,到底是誰給予她的?
是季瑩瑩!
是他捧在手心裡,處心積慮陷害她的青梅竹馬!
「走開!」秦曉抗拒的低叫,語氣無比的決絕,帶著無與倫比的恨意。
手掙脫出來,想要推開他,卻不小心手指打到了他的下頜。
她怔了怔,臉上很快揚起譏諷的冷笑:「刑斯,你就這麼饑渴嗎?我這樣的你也想要?你也真夠讓我噁心的!「
秦曉心中痛得徹骨,臉上卻笑得極為諷刺。
所有人都說她不如季瑩瑩,配不上刑斯這尊貴的身份,季瑩瑩站在他身邊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而她則是高攀的土包子,一個卑微的小丑而已。
刑斯的臉色驟然一沉,眸中怒氣越發肆掠,骨節分明的手指,用力扣住她的下頜,聲音仿若薄冰:「我噁心?我能有你噁心嗎?張口閉口季瑩瑩,搞清楚誰才是我刑斯的老婆!」
老婆?
秦曉直愣愣的看著他,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當初你求著爺爺拿公司威脅我娶你,昨晚又在水裡給我下藥的時候,你不就等著我睡你的這一刻嗎?我現在滿足你,你還有什麼不樂意的?」
秦曉眼眶,一點點猩紅起來,怒駁道:「我從來沒有做過這些事,信不信由你!」
季瑩瑩說得對,不管她怎麼解釋,他都不會相信她。
但她問心無愧!
刑斯望著她倔強的模樣,眸光微眯,聲音極其冰冷殘忍:「你知道結婚意味著什麼嗎?」
秦曉眸中慢慢流露出恐懼,刑斯嘴角殘忍的勾了起來,聲音低緩而曖昧:「結婚就意味著,我以後可以光明正大的睡你。」
「你不過是爺爺安排在我身邊的生育工具而已,昨晚睡都睡過了,怎麼,現在還裝什麼純情小白花?不過你別妄想,像你這樣的人,不配擁有我的孩子,我是不會讓你懷上我的孩子的!」
說著,他扣住她的下頜,重重的吻了上去,唇瓣相貼,似冰似火,灼燒得秦曉的心口又冷又熱,十分煎熬。
秦曉愣了三秒,眼中滿是痛楚,下意識的掙扎,雙手用力推搡刑斯的胸膛。
抓住間隙,厲聲質吼:「為什麼要這樣,刑斯,我們已經解除婚姻關係了,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對我!」
從前她愛他,卻總是愛而不得。
現在她決定不愛,她要放手了,為什麼他還要糾纏不清?
刑斯停下動作,眼底閃過一絲詫異和困惑。
她那樣費盡心力的嫁給她,這才過了多久,就想著解除婚姻關係了?
「讓開。」秦曉將他推開,雙手緊緊的抱住自己微微發抖的身體,聲音帶著低低的哭腔:「你去找季瑩瑩吧,我求你別碰我了……」
想到他曾經跟季瑩瑩擁吻纏綿過,秦曉的心就像被一把把劍刺穿,痛得無法呼吸。
他怎麼能這麼殘忍,用碰過季瑩瑩的唇吻她!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有人敲門,秦曉嚇得身體狠狠哆嗦了一下。
「刑哥哥,你在裡面嗎?」如同惡魔般的季瑩瑩的聲音響了起來,秦曉身體抖得更厲害了。
她來了,她是來害她的嗎?
事到如今,她還是不肯放過她嗎?
「有人嗎?刑哥哥我有事找你,可以出聲回答我嗎?」隨著她的聲音逐漸響起,房間的門把手逐漸發出扭動的聲音。
她要闖進來了!
秦曉拉過被子,緊緊的蓋住自己的身體,眼睛死死的盯著門外。
如果她還要害她,還不肯放過她,她絕不能再讓她得逞!
就算魚死網破,就算同歸於盡,她也不會再讓她好過!
房間的門慢慢被打開了一條縫,眼看著季瑩瑩就要進來了,刑斯突然拿起桌上的煙灰缸就朝門上砸去:「給我滾出去!」
季瑩瑩大叫一聲,閉著眼連連後退,刑斯手中的煙灰缸精準的砸在半開的門上,力道之大,直將房門給砸關上了。
煙灰缸也掉落在地上,碎成了碎片。
季瑩瑩被擋在了門外,碰了一鼻子的灰,心驚膽戰!
秦曉望著眼前的這一幕,驚愕的張大了嘴巴。
那可是煙灰缸啊,若是扔偏了,砸在季瑩瑩的臉上,她豈不是跟自己一樣毀容了?
刑斯怎麼會對她下這麼狠的手,一定是她看錯了。
秦曉伸手擦了擦臉上的冷汗,動作忽然一頓,整個人彷彿被雷電擊中般,瞪大了眼,欣喜若狂又不敢置信。
怎麼會這樣,她的臉,她的臉怎麼會沒有疤了呢?她被大火燒傷的那些疤痕呢?
還有她的眼睛,她不是有一隻眼睛被季瑩瑩挖了出來了嗎?
秦曉嚇得心驚肉跳,再仔細看眼前的一切,粉色的大床上被褥凌亂,乾淨潔白的牆上貼著大紅喜字和他們的結婚照,四周扎滿的粉色氣球……
秦曉整個人都呆住了,一動不動,彷彿被抽走了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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