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心碎的聲音
東齊皇帝嚇得臉色發白,差一點就要咬著舌頭,「大膽妖女,竟敢衝撞玄觴尊者,來人,拉下去砍了!」
誰料領頭舞女並沒有絲毫要住手的意思,反而拎起長劍,往玄觴的方向一扔——
「玄觴尊者小心!」
伴隨著東齊皇帝的一聲驚呼,那把長劍在靠近玄觴的身體之時,一個反轉,直直地朝領頭舞女的方向刺了回去。
領頭舞女瞳孔猛縮,下意識地舉起雙手擋住那把長劍,就當她舉起血肉模糊的手臂時,那滿眼鮮紅之中,閃爍著一個金色的星芒印記,那是……
玄觴的意念忽地一收,就在那把長劍要將領頭舞女劈成兩半之時,『鏘』的一聲落地了。
對面的領頭舞女愣了片刻,驚疑不定的眼神看著他。
圍觀眾人也疑惑了,玄觴尊者這是什麼意思,突然改變主意了?
正在喝茶壓驚的李錦也緊張了起來,師父該不會是看見美色心軟了吧?
「玄觴尊者,此女不殺,難絕後患!」東齊皇帝急破了頭,連忙召來御前侍衛,「你們把她給朕就地正法了!」
御前侍衛果斷拔劍,打算替玄觴尊者解決了這個禍患——
「且慢。」
玄觴冷聲制止,複雜的眼神里寫滿了堅定,「此女,本尊要了。」
李錦雙手一抖,打翻了茶杯:彷彿聽到了心碎的聲音。(;_;)
……
壽宴結束之後,李錦和玄觴被安排到了最豪華的貴賓廂房,不過玄觴沒有跟她住一間,而是帶著那個舞女進了對面廂房,然後無情地把門一關。
站在門外的李錦:再次聽到了心碎的聲音。(;_;)
她心情低落地走回了自己的廂房,把門一關,差點沒當場哭出聲來,師父該不會是看上那個舞女了吧?他們該不會在對面那個那個吧?不是吧,人家舞女還受著傷呢,你下得去手嗎?你個禽獸啊喂!
師父啊!我知道你一個百年單身狗非常寂寞,你渴望擁有愛情,渴望擁有姓生活,可是,麻煩你清醒一點不要被美色所惑啊!你就不怕她吸你精……氣嗎?
這就是所謂的一見鍾情嗎?
這就是所謂的移情別戀嗎?
要不要這麼快啊喂!
啊呸,渣男!
李錦傷心地躺到了大床上,然後她傷心著傷心著就……睡著了。
 ̄□ ̄||
等到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對面的廂房裡點起了蠟燭,隱約聽見模糊的爭吵聲,這是怎麼了?師父和舞女那個那個不和諧所以吵架了?
她決定起床看看,萬一師父和舞女那個那個不和諧,她還能勸退師父。
然而,她一打開門,卻看見兩人衣冠整齊地坐在椅子上,旁邊還站著一個太監和兩個帶刀侍衛。
玄觴身上的氣質依舊冷清,就連頭髮絲都沒亂了一縷,而舞女身上的衣物也完好無損,就連之前受的傷也都痊癒了,看起來很平靜的樣子。
所以,師父和舞女沒有那個那個?
不對,重點是為什麼這裡會有帶刀侍衛,他們犯了什麼事?
對面的氛圍很壓抑,雙方沉默了一陣之後,終是太監開口了:
「玄觴尊者,皇後娘娘的寶物被盜之時,守門的侍衛在殿內找到了這枚金釵,而這枚金釵的式樣和花紋都是南詔國的風格,且又與這位姑娘身上的印記一樣,可見這枚金釵是這位姑娘的。」
還未等玄觴替她辯解,舞女就自己承認了,「這枚金釵的確是我的,但皇後娘娘的寶物不是我偷的。」
太監顯然很為難,「奴才相信姑娘,可是姑娘的嫌疑最大,若是姑娘自認為清白,又何懼隨奴才走這一趟呢?」
本以為舞女會反抗,可她卻出乎意料地配合,「好,我跟你走。」
舞女起身,卻被玄觴一聲叫住,「且慢。」
太監看了看一臉為難的舞女,再看了看一臉冷酷的玄觴,無奈出聲,「奴才也是奉命行事,還請玄觴尊者不要為難奴才。」
誰料玄觴一點情面都不給他,直接吩咐,「月嬋,留下。」
「這……」
太監和身後的兩個侍衛對視了一眼,紛紛不敢動作。
李錦在對面看得窩火,真想一鞋拔子抽死這個變心比變臉還快的王八蛋,早上還牽人家的手叫人家寶貝徒弟,下午就變心喜歡上別的女人了?靠之,死渣男,我李錦今天就要為天下女子除害!
李錦把門一搭,氣呼呼地沖了過去,一邊走一邊喊著,「叫你帶走就帶走,別慫!」
聞言,對面的五人紛紛看向她。
只見她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到桌前,一腳踩在椅子上,霸氣地說了一通,「憑什麼你說留下就留下,你管得著嗎你?既然她是嫌疑人,那就應該好好地查她,你連這點邏輯都沒有嗎?你是天你是地你是唯一的智障?」
「徒弟……」玄觴語氣軟了下來,深諳的眼神中有一些難過,徒弟這是在罵他嗎?
李錦哼了一聲,沒有正眼看他,而是轉身一把抓起月嬋的手,「你,跟我走。」
「玄觴尊者,這……」本來打算自願跟太監走的月嬋突然就慌了,向玄觴投去求助的目光。
「徒弟!」玄觴緊張得站了起來。
「師父,清者自清,你這麼護著她反而讓人覺得她就是犯人。」李錦把月嬋交給了太監身後的兩個侍衛,「你們帶她走吧。」
兩個侍衛面面相覷,不敢真的動手,這可是玄觴尊者維護的人,他們怎麼敢輕易動手,別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玄觴尊者,救我……」
月嬋在他身後弱弱地呼喚,卻被李錦回懟了一句:「你剛剛不還說願意跟他們走嗎?怎麼這會兒送你走你還不願意了?」
哼,裝什麼裝呢,小碧池!
「我……」月嬋頓時無法辯解。
其實她剛剛說願意跟他們走只是客套話而已,反正玄觴會護著她,可她沒想到半路殺出來個李錦,這下可就弄巧成拙了。
李錦的態度很堅決,一副『天塌下來我就是要跟你對著干』的樣子。
玄觴深深地望著她,想要說些什麼卻又諸多顧慮,倘若他再說些維護月嬋的話,徒弟是不是會更加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