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侮辱
蕭明姝頓時間臉色煞白。
牙關開始顫抖了起來。
就算她重生后,她依舊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女郎。
依舊會害怕。
但是,她轉念一想,不管是什麼人,只要她能活著。
她只是害怕浪費這次重生的機會,報不了仇!
直到男人找到了一處洞穴,蕭明姝這才被放了下來。
在她雙腳剛剛接觸到地面的時候,她便猛地朝著洞穴
口跑去。
結果剛跑了兩步,整個人又被攔腰抱了回去,直接被按在了牆壁上。
「別動!別逼我殺你!」
男人的聲音里,充滿了冷冽和一股清貴的意味。
但是現在在蕭明姝的耳朵里,就如同惡魔的聲音。
「你想幹什麼!為什麼把我擄來!」
男人扯了扯胸口的衣裳,臉色有些發青,雙手按在蕭名姝的肩上,使得她整個人也跟著滾燙了起來。
緊接著,他不耐煩的問道:「你是哪家的?」
還沒等蕭明姝回答,他立刻又說道:「算了!不管哪家的,今日我許你一個妾位。」
說罷男人將蕭名姝困在自己和石洞的牆壁之中,徹底將她鎖在那裡。
「啊!」
蕭明姝就算經歷過生死,但是也沒有想到會出這樣的事情。
就在她掙扎的時候,她發現了些別的東西。
這個男人呼吸的時候,她聞到了一股特別的藥草味。
對於腦海中有一部醫經的她,一瞬間便明白了他為什麼會這個樣子。
她一邊躲閃著男人的手,一邊大聲喊道:「我知道怎麼解你身上的毒!」
男人聽罷,頓了頓,蕭明姝還以為他是相信了自己。
於是趕緊說道:「只要找到一種草藥,我可以立馬解你的毒,你相信我……」
蕭名姝的語氣異常的誠懇,聲音裡帶著微微的顫抖。
她才剛剛重生,她還有大仇未報。
今日的事若是真的發生,這就是她這輩子最大的把柄。
只要有人知曉今天的事,那麼她就離身敗名裂不遠了。
男人垂下頭,雙眸幽深如一灘深井。
「我,相信你。」
就在蕭明姝身上一放鬆,男人卻沒有放開她,反而——
蕭明姝瞪大了眼睛,彷彿在質問面前的男人。
剛才不是還說,相信自己嗎?
為什麼還……
蒼白的臉頰上帶著無法置信的神情。
然而,男人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愧疚,彷彿剛才欺騙的那個人根本不是他。
讓蕭明姝已經完全思考不了。
就算她曾經嫁過人,也從未經歷過這樣的事情。
現在她彷彿全身都要被碾碎了一樣。
最重要的是,她心頭的那股恥辱感,浸滿了她全身。
蕭名姝被迫仰著頭,屈辱的不讓自己的眼淚流下。
最後,就在她整個人全身癱軟的時候,他才鬆開了手。
剛才他本想輕一些,可是只是剛剛,他全身的血液就像是沸騰了一般。
彷彿全都不再受他的控制,全數都被她牢牢的吸扯著。
對女人從無感覺的他,第一次腦海中一片空白。
又感覺像是一束火把在他的腦海中舉起,將他的腦子燒的乾乾淨淨。
直到確認了他的毒解了,他離開了她的身體,本以為會看到一個淚眼婆娑的女郎。
卻沒想到,蕭明姝仰著頭,儘管唇角咬的滲出了血,但是面上沒有一絲的軟弱。
他眉間一挑,有了絲興趣。
「好了嗎?好了我可以離開了嗎?」
蕭明姝咬著牙,一字一句問道。
蕭名姝盯著他,明明是憤恨的眼神,卻因為染了一層薄紅的水霧,而顯得無比的明艷動人。
男人眸子暗了暗,面巾下的唇動了動,彷彿在笑。
眸子黝黑宛若沼澤,彷彿只要不小心踏足一步,便會徹底的泥足深陷裡面。
蕭名姝氣息頓了頓,有些害怕。
誰知道他會不會擔心自己泄露什麼,把自己乾脆殺掉。
這時候,男人猛地伸出手來,蕭明姝下意識的朝旁邊跳了一步。
男人頓時悶笑一聲,虧他之前還以為這個女郎,天不怕地不怕。
原來,也是怕自己的。
隨即,他從懷裡拿出了半枚玉佩,扔到了蕭明姝的衣領里。
「拿著它,我自會找到你!」幽沉的聲音,帶著一絲絲的暗啞,顯然剛才的那一番』動作』,也不是沒有任何的感覺。
蕭明姝聽到之後,卻如同大赦。
看都未看懷裡的玉佩,便扭頭就朝著外面走去。
剛開始她雙腿還疼痛發麻,走得一瘸一拐,到了後來,她像是發了瘋一樣,瘋狂的朝著林子邊緣跑去,像是後面有著洪水猛獸。
男人笑了笑,直到看著蕭名姝的背影徹底消失,這才收回了他的視線。
隨手撕掉面上的黑巾,俊美異常的臉龐一瞬間把整個洞穴都襯托的高貴了起來。
他揉了揉指尖,彷彿在回味著剛才的那一抹柔胰。
他並非要故意欺騙她,而是他的身份和接下來要行的事,根本容不下一絲一毫的意外。
他知道自己中的是什麼葯,也知道她說的是真的。
但是他身後的那些殺手們,卻沒有時間讓她去找那些葯。
本來計劃好了的事情,卻遇到了這樣的一個變數。
他嘴角輕扯,臉上卻沒有一絲心情不好的樣子。
——
就在奔跑的蕭名姝看到了停在原地的馬車時,她猛然間驚醒了過來。
如果自己此刻的模樣,被人看到了。
那麼她就徹底的完了。
於是,她咬著牙,扭頭朝著另一處水邊跑去。
忍著下身的痛楚,她洗了洗身上的臟污,把皺了的衣裙,一點點撫平。
手裡的玉佩,像是滾燙的火石,她揚起手,想要扔進河裡。
可是一想到她寶貴的第一次,竟然這樣荒誕的失去了,她便恨得牙痒痒。
她把玉佩重重的揣在懷裡,心裡咬牙道,等她翻了身,她一定找到這個玉佩的主人,把他挫骨揚灰了,才能解了她的心頭之恨。
在她收拾好和之前別無二致之後,她這才像是一位高貴的女王,朝著馬車走了過去。
「啊!女郎!是女郎回來了!」
護衛們驚叫了起來,車上的蔡婆婆,抹著眼淚就跳了下來。
「女郎,你沒事吧,那個男人,男人他……」
蕭明姝揚起一個笑臉,輕飄飄的說道:「沒事,他就是嚇唬嚇唬我,我把身上的錢財給了他,便放了我回來。」
「錢財?我看你是連身子都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