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拒絕，不接受但承諾
水長信這也算直截了當地開口。
誰也沒想到，他這麼直接，水長天還想來個迂迴的戰術呢，一下子被他打破了。
但慕容九卻喜歡這樣速戰速決的感覺，有事說事，總比彎彎繞的強。
她笑了一下，問道：「不知三長老有什麼東西要交給我？」
「咳，」水長信乾咳一聲，道：「是一件好東西，你看了就知道。」
說著，他雙手合十輕拍了一下。
緊接著，老管家走入大廳的內堂。
等他再出來時，手裡多了一個巴掌大的檀木盒子。
盒子只有掌心大小，不知道裡頭裝的是什麼。
是丹藥，還是什麼小暗器？
慕容九的手，放在膝蓋上，輕輕敲著，這是她坐著思索時，最常做的動作。
這個動作，代表她正在思考什麼。
「丫頭，那是丹藥！」老祖的聲音，在腦海里響起，打斷了她的思緒。
聞言，慕容九眼中滑過一絲瞭然。
果然，她第一直覺的猜測就是丹藥，只是……
「老祖，你知道這裡頭是什麼丹藥嗎？」
「那葯香都隔著盒子飄出來了，我當然知道，是度厄丹。」老祖自信滿滿地道。
度厄丹？
慕容九眉心一擰，她曾聽老祖說過度厄丹，也清楚什麼是度厄丹，度厄丹的功效是什麼。
當然，她更清楚度厄丹有多麼難以煉製。
沒想到，水家竟然有度厄丹，更沒想到，他們竟把這丹藥拿了出來，看樣子是要送給她……
這些老傢伙們，該不會是抽瘋了吧，一下子對她這麼好乾嗎？
老管家停在了水長天面前，將裝有度厄丹的檀木盒，放在了水長天右手側的桌子上。
水長天看著那盒子，有些感嘆。
拍了拍盒子，他沖著慕容九，道：「丫頭，這裡面裝著的是度厄丹，是我們水家的希望。今天，我就把它交給你了。」
度厄丹，對水家現狀來說，確實是水家的希望。
只是，慕容九並不像得到這度厄丹。
慕容九秀眉輕皺：「外公，我不姓水，這度厄丹給我不合適。」
拿了度厄丹，擔起一個家族復興的重任……
她自認為，還沒有那麼大的魄力。
而她，更不是什麼救世主，不負責拯救蒼生。
水家對她有恩，她知道，並且銘記於心，水家危難之際，她也可以出手相救。
但，這跟幫助水家復興完全是兩碼事。
她這個人愛自由，愛到處遊走，要是接了水家給的重擔，這一輩子都要為水家鞠躬盡瘁……
很顯然，這不是她的風格，也不是她這性子會做出來的事兒。
「九丫頭，外公知道，以前是水家眾人對不起你，可外公已經一把年歲，所有寄託都放在了你身上，你……」
見她拒絕，水長天有些慌了，話說到最後，甚至哽咽起來。
這是一個老人，擔了一輩子重擔，對家族的情懷。
水長天這一輩子都在為水家付出，這是毋庸置疑的，可慕容九卻不想被水家栓死。
想了想，她還是道：「外公，我跟你保證，我可以保證水家不滅，但度厄丹我不會收，你還是另找他人吧。」
保證水家不滅，和保證水家復興，完全是兩碼事。
這一點，大家都分得清。
眾位長老面面相覷，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來。
他們為水家操勞了一輩子，那是心甘情願，可他們不能要求，慕容九也像他們一樣。
何況，慕容九是女子。
男女，自古就不公平。
即便慕容九答應下來，頂多只能做個輔助家主的人，一輩子也沒辦法成為家主。
這，就是殘酷的事實。
若是這件事換做是他們，他們站在慕容九的角度上，也未必會答應下來。
「九丫頭，你看看水家現在，哪有什麼可造之材啊！」水長天還在勸說。
但慕容九心意已決：「外公，水清是丹師，乃是可造之材，處了他，還有水心兒，大表哥水雲景。」
「這……」
「不是說，今早出外歷練的大表哥水雲景也回來了嗎？他是靈狂三階，實力不俗，年不過二十，定然是可造之材！」
水長天還在糾結，慕容九卻再次給出了一個眾人無法推卻的理由。
確實啊，論起來實力，水雲景確實在慕容九之上，又是男子，當得重任。
只是，就算有是個水雲景，也比不過慕容九身後的步衾歡啊！
唉……
眾位長老唉聲嘆氣。
見她實在不願意，水長易站了出來：「既然如此，咱們也不應該強人所難。何況，九丫頭說的對，雲景實力也不錯，應當能一用。」
「好吧。」水長天點了點頭，轉頭又看向慕容九：「九丫頭，你說保水家不滅，這話可當真？」
「絕無虛假。」波瀾不興的眸子，對上水長天，慕容九十分認真地道。
「那就好。」有了慕容九這話，水長天鬆了一口氣。
只要保水家不滅，水雲景若是得力，也能讓水家起死回生。
有了這個保證，比什麼都沒有要強了很多。
解決完這件事，慕容九離開了大廳。
她剛回到小院，就碰到了步衾歡。
看樣子，好像也是剛剛回來。
一看到她，他就走了過來，拉住她的手，往外走。
「唉，幹嘛啊！」被動地走著，慕容九急忙問道。
「帶你去一個地方。」步衾歡故作神秘地一笑，牽著她走出了水家大門。
大門外，他的獸車正停在那裡，等待主人到來。
坐在獸車裡，慕容九還是壓制不住好奇的小心思：「這到底是要去哪兒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步衾歡攬著她，就是不說實話。
慕容九撇撇嘴，掀起了旁邊的小窗帘子，只見獸車行駛的方向，是通往城外的。
這是要出城的節奏？
慕容九詫異地看了步衾歡一眼，後者卻靠在車中備著的軟榻上閉目養神，好一派悠閑的姿態。
搞什麼嘛！慕容九撅著小嘴，眼睜睜看著獸車駛出了城池，朝城外的景雲山方向走去！
景雲山……
明天才是試練之日，後天夢澤秘境才開啟，這個時候來景雲山幹嘛？
正想著，只見獸車竟停在了景雲山下。
望著聳入雲中的景雲山，慕容九咂了咂舌。
都說東夷國內有一大奇觀，那就是景雲山！
景雲山，因山峰沒入雲中，站在山頂能看到一片雲景而得名。
然而，景雲山並非出於山脈中，而是孤立於東夷國帝都雲城之外！
「走。」不知何時，步衾歡已經醒來，握住了她的手，將她帶下了獸車。
「這個時候，你帶我來景雲山幹嘛，看雲景嗎？」慕容九望著山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