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章 夜晚,不太平的一夜
對於慕容九的奇怪言語,清荷清流已經見怪不怪了。
在院子里待到半夜,沒等到岑氏找上門來,慕容九也累了,便回房休息。
沒過多久,慕容九卻聽到清流傳來消息,說水長天將唯一一枚珍藏的七靈丹拿了出來,替水媚兒修補好了靈海。
但,靈海雖然修補好了,可水媚兒的實力,僅保留了五成,直接倒退成為七階靈徒,而且短時間內無法再修鍊。
因為剛修補好的靈海,禁不起折騰,若是折騰的太厲害,說不定會再次破裂。
這也說明,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水媚兒只能在房間里休養。
聽到這消息,慕容九沒有覺得太意外。
從老祖那裡,她早就得知水家藏著一枚七靈丹,就算水長天不主動拿出來,岑氏也會去要,所以水長天提前拿出來,既能安撫水媚兒和岑氏,又能將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何樂而不為呢?
本來,慕容九也就沒打算真的廢了水媚兒,只要有七靈丹在,即使廢了水媚兒一次,也沒用,她只不過想要提前消耗掉那一顆七靈丹罷了。
沒了七靈丹,若是水媚兒再出現什麼問題,那就徹底沒救了。
與此同時,岑氏一直守在水媚兒身邊,倒是沒工夫來找慕容九麻煩。
水媚兒自醒來之後,就一言不發,也沒說她是怎麼受的傷。
一來,她是覺得,說了也沒用,水長天未必會替她主持公道。
二來,她被慕容九廢了的事情,太丟人了,她一個天之驕女,卻被慕容九那個廢物廢了靈海,若是傳出去,她哪裡還有臉在水家呆下去?
還好,水長天肯給她服下七靈丹,不管怎麼樣,她的靈海已經恢復,短時間內雖不能修鍊,卻比廢人強了太多。
直到現在,水媚兒仍舊覺得,慕容九之所以傷了她,不過是因為她低估了慕容九,猝不及防被打傷而已,若是在她有警覺性的情況下,死的那個人,絕對是慕容九!
對於水媚兒這般良好的自我感覺,慕容九並不知道,她此時正在呼呼大睡呢。
這幾天,馬不停蹄,不是洗髓,就是被追殺,她的體力真的透支了,倒在床上,沒多久便睡著了。
另一邊,殘王府中,書房裡也是一片燈火通明。
就在前不久,步衾歡得到消息,慕容九已經平安回來,頓時放下心來。
這幾天,他在閉關突破中,暗風雖得到了消息,但卻沒將慕容九的事情,提前告訴他,只讓人暗中去尋找。
閉關中,步衾歡感覺到凰極玉佩的震動,只是那震動極小,只有那麼一下,正在衝破邊緣的步衾歡,沒辦法動彈,只能將暗風喚來,去尋找慕容九。
本來,暗風就有派人,聽到步衾歡的吩咐,也只能儘快尋找,最後他們和水家人都沒找到慕容九,慕容九自己便回來了。
慕容九回來片刻后,步衾歡成功突破出關,本想去找慕容九,卻又被皇上臨時有事招進宮,這時才剛剛回來。
見天色已晚,步衾歡就沒有去找慕容九。
只是,在書房裡越是呆下去,他就越是煩躁,一種二十年未曾出現的感覺,盤踞在心口。
刷地一下,站了起來,步衾歡還是去了水家,看看慕容九現在的情況。
他安插在水家附近的暗衛,已經將水家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他,包括慕容九廢掉水媚兒靈海一事。
來到水家時,已經是半夜時分,步衾歡沒有驚動任何人,便出現在慕容九的房間里。
見慕容九那帶著明顯疲憊的睡顏,步衾歡彎了彎唇角,坐在床邊,帶著一層薄繭的拇指指腹,在慕容九細嫩白皙的臉頰上,輕輕撫摸著。
陷入沉睡的慕容九,感覺到有人進來,眼皮動了動,緩緩睜開,一看到步衾歡放大的臉,頓時瞪大雙眼,一咕嚕翻身坐了起來。
「……你是怎麼進來的?」房門關閉完好,她也沒聽到任何動靜,靠,步衾歡這是什麼情況,沒驚動任何人,就出現在她房間里了?
萬一,步衾歡是想要殺她的人,她的小命豈不是不保了?
「這天下之大,還沒本王去不了的地方。」聞言,步衾歡眼裡閃過一抹笑,晶瑩緋色的薄唇一揚,一臉張狂霸道。
慕容九嘴角一抽,忍住一巴掌想要拍死他的衝動,咬牙切齒道:「殘王爺,這大晚上的大駕光臨,真是讓我這小屋蓬蓽生輝啊。」
「當然,就你這小房間,本王來了,自是蓬蓽生輝。」步衾歡袖子一甩,一臉傲嬌。
「你謙虛一點,會死嗎?」慕容九承認,步衾歡身份高,實力高,但能不能表這麼臭屁?
「會。」男人深邃如古潭的眸子,閃著耀眼璀璨的星光,認真道。
慕容九一聽,頓時無語,翻了翻白眼,道:「殘王爺,這麼晚你來我這,是想幹嘛?」
「來看看你。」眉梢一挑,步衾歡認真道。
他這次確實是來看慕容九的,要不是因為擔心慕容九,他也不會這大晚上的過來。
「這看也看了,您老可以走了吧?」慕容九眉梢一揚,下了逐客令,半夜時分,睡覺正是舒服呢,她快困死了!
「明日,本王再來看你。」看著慕容九打了個哈欠,步衾歡心疼地捏了捏她的小臉,轉身離開了房間。
見他起身,慕容九再次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往被窩裡一趟,咕噥道:「出去的時候,別往了把門給我帶上。」
迷迷糊糊間,慕容九聽到了吱呀一聲,星星洒洒的月光,被阻擋開來,房間里霎時間被黑暗籠罩,知道步衾歡已經走了,慕容九放心的睡著了。
睡著的慕容九,不知道步衾歡並沒有走,而是坐在牆頭伸進來的高大樹枝上,守了她一夜。
水家終究是不太平。
夜晚間,最適合殺人,岑氏自然也不會放過慕容九。
但,岑氏派來的暗衛,怎麼也沒想到,步衾歡會在這裡守著。
只一眼,步衾歡手一揚,暗風立即從暗處出來,將那些臭蟲全部抹殺。
這一夜,就是在殺與被殺中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