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爽
無法呼吸的溫南枳本能的抓著浴缸的邊緣,將自己的半個身體趴在浴缸上用力的喘息著。
不等她緩過勁來,面前出現一聲黑色打扮的宮沉,他的嘴角永遠噙著邪氣的笑意,危險的讓人無法靠近。
宮沉抬手壓住了溫南枳的肩頭,手溫竟然與這冷水差不多,修長尖細的雙手帶著迷惑人的煙草味,蠱惑之下又如利刃一樣殺人無形。
他的指尖稍稍用力,便在溫南枳的肩上留下紅痕。
溫南枳恐懼的瞪著眼前邪魅的男人,好不容易恢復的呼吸,下一刻又被宮沉壓入了水中。
她無措的尖叫著,「啊!」
等整個浴室都充滿了溫南枳的尖叫,宮沉才收手。
宮沉往後站了一步,挺拔修長的身影猶如一道拉長的魅影,帶著戾氣。
他抽出一支煙點燃,微微吐出雲霧,漆黑的眼眸綴滿了快意。
「進來給她洗乾淨。」
女傭機械似的走了進來,一把抓住溫南枳的手臂用毛巾擦拭著肌膚。
溫南枳的手臂上除了繩子捆綁的痕迹之外,還不滿深深淺淺的紅痕,全身都是如此,像是被宮沉送她的印記。
「好,好冷,能不能給我一點熱水?」溫南枳凍得說話都帶著顫音,身體都蜷縮了起來。
女傭依舊面無表情。
宮沉卻饒有興緻的一笑,「熱水?冷水受不了,那就開水,要嗎?」
溫南枳盯著宮沉的臉,立即搖頭,不敢再說話。
女傭用力的擦拭下,每一下都疼得她眼淚直冒。
可是她不敢在宮沉面前哭,只能咬緊牙關忍著。
「站起來。」女傭毫無感情的開口。
溫南枳看了看宮沉,不願起身。
女傭卻眼神一凶,擰緊溫南枳手臂上的傷口,讓她不得不疼得站了起來。
溫南枳立即捂住自己的胸口和下身,女傭卻更用力的擰她,雙手在她身上肆意的觸碰。
麻木的溫南枳閉上了眼睛,眼角的淚水混著冷水滴落,渾身上下凍得更顯蒼白。
而那羞恥的地方卻火辣辣的疼痛著,站立的姿勢,讓裡面殘留的東西全部流了出來,甚至混著過激行為下的血絲。
溫南枳的身體顫抖的更加厲害,她更加不敢睜開雙眼,她害怕看到一個殘破不全的自己,更害怕看到宮沉眼中含著恨意的嘲弄。
可是至今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洗好后,女傭給溫南枳裹上浴巾,將她拉出了浴缸。
溫南枳腳下根本就站不穩,頭疼得比剛才更加厲害,整個人都搖搖晃晃的。
宮沉掃了她一眼,掐了手裡的煙,轉身向外走去。
女傭推了一把溫南枳,讓溫南枳跟上宮沉的腳步。
她頭髮還在滴水,滴滴答答的落了一地,揪緊身上的浴巾踩著木質的長廊跟著宮沉進了書房。
宮沉十分隨意慵懶的坐在,一手托在那張迷人魅惑的臉頰,雙眸似笑非笑的看著站在書房中央的溫南枳。
溫南枳因為高燒發冷,只能瑟瑟發抖的站著,房間站著的老管家讓她更顯急促,呼吸都變得斷斷續續的難受。
宮沉掃過溫南枳泛白的身體,冷聲道,「我覺得書房有點悶。」
管家立即看向女傭,女傭快速的將一排窗戶都打開了。
外面的冷風吹進來,將溫南枳幾乎快吹倒在地上,吹得她已經有些神志不清。
宮沉滿意的看著眼前虛弱的溫南枳,彷彿看到溫家即將倒塌的樣子。
管家遞上溫家送來的求和合同,宮沉一眼都沒有看。
他刻意當著溫南枳的面,撥通了助手的電話,冷笑一聲,「溫家膽子真不小,送個這樣的破爛貨給我示好,看來是覺得我太好欺負了,我給你半個小時,我想看到溫家半邊天都塌下去。」
溫南枳聽聞略微有了感知,目光模糊的看著宮沉。
「怎麼怕了?溫家現在不過強撐而已,倒了一半的工廠后,剩下的根本不用費力,自己都能散成沙。」宮沉笑了出來,帶著報仇的快意。
溫南枳用力吞咽著,濕潤了一下干啞的喉間,「為,為什麼?」
宮沉笑得更大聲,竟然拍了拍手,殘虐的表情帶著危險,「竟然問我為什麼?你那個好爸爸利用下三濫手段毀了我宮家的時候,都沒有給我們機會問為什麼。」
溫南枳抬手撐著昏沉的頭,努力的去理解宮沉的話。
想起宮沉提起溫家人三個字都像是沁入骨血的恨意,一定是她那個表面慈眉善目喜歡暗箭傷人的爸爸做了什麼事情。
可是為什麼要她來償還?
溫家人明明都不喜歡她,也不喜歡她媽媽。
想著,她眼中便發酸,身上疼,心裡更疼。
眼前一黑,溫南枳直接暈了過去。
宮沉盯著倒在地上的溫南枳,她本就皮膚白,眼下膚色透著透明感,彷彿隨著虛弱的呼吸,她隨時都會被窗外的風吹散。
「聞到了嗎?」宮沉皺眉,「很淡的香味。」
管家和女人搖頭。
管家以為宮沉生氣了,立即指示女傭,「拉出去。」
宮沉目不轉睛的盯著地上的人,片刻后,那股鋒利的笑意又顯現。
毫無憐惜道,「帶著合同,把她送回溫家,立刻,馬上!告訴溫家人,我享用的不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