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節:清理門戶?

第二百七十四節:清理門戶?

多日之後,赫連婧琦回到皇城的時候,所有人都打響了警鐘,但是最開心的那就是赫連建永了。李巍德在她回到皇宮的第一時間就去告訴了赫連建永,而赫連婧琦也沒有耽擱收拾了一下就去見赫連建永了。

她踏進那房門之時,赫連建永差點一躍而起要飛奔而上,要不是因為身體不允許,他絕對不會就這麼躺著,還要人將自己扶坐起來。赫連婧琦看見他的臉色並不是很好,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倒下去,嘴角微不可查的勾了一勾,然後一副著急的模樣快步走過去,到床邊坐下說道:「父皇,琦兒來晚了。」赫連建永聽著虛弱的笑了一笑,搖搖頭說道:「不礙事不礙事,朕只是撐著想再看看你。」

多麼煽情的話,但是在赫連婧琦耳中聽起來卻是極為的諷刺,但她還是要露出一副很心痛的樣子,說道:「父皇莫要多說,你會好起來的。」說著就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盒子,慢慢地將其打開說道:「這是琦兒特地從師父那裡取來的,吃了便會好了。」說完就將盒子打開,慢慢的喂到赫連建永口中,李巍德趕忙送上手中的水讓他喝一口。赫連建永慢慢的吞下,閉了一下眼睛。

這個時候赫連建永只得感嘆一聲這世外高人果真是高人,這一服下就感覺身子輕盈了很多,不再像之前那般沉重。赫連婧琦緊張的看著他,皺著眉頭問道:「父皇,怎麼了?」赫連建永慢慢的睜開雙眼對著她笑道:「朕覺得好多了,讓琦兒擔心了。」赫連婧琦聽著笑了起來說了一些類似於不要客氣的話,之後她就說他們先出去,讓赫連建永好好休息,這樣身體才好得快,有助於藥效吸收。

他們也覺得有理,赫連建永就慢慢的被伺候著躺下睡覺,赫連婧琦和李巍德出了這寢殿,細心的關上門。出了門后,李巍德不由得讚歎赫連婧琦說道:「家有名師便是好啊,公主這一下子就可以只好皇上。」赫連婧琦笑了笑,往門上看了看不知想的是什麼,只說道:「是啊,能好起來。」她的語氣很清淡,讓人幾乎聽不著。李巍德有些疑惑,但是還沒有問出來,赫連婧琦就回過頭看著他說道:「李公公好好照顧父皇,我也還有些事情要做。」

聽聞李巍德當然是送走她,赫連婧琦對他笑了笑不多說就離開了。

回到自己寢宮的赫連婧琦腦中回想起了剛才赫連建永的眼神,那種名為希望的眼神,他現在當真是信她信到了這種地步嗎。赫連婧琦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鏡中自己模糊的映像,鏡中的自己似乎變得很蒼白,也沒有如同往日那般上妝,這讓她看的有些疑惑,不禁開始質問著鏡中的人是不是自己,如果是自己那怎麼會是這般模樣。她不禁想起一句話,她能看得清別人的未來,卻看不清自己的,她永遠都只能看著模糊的自己,不知在做什麼。

然而現在,鏡中的自己顯然是臉色有些蒼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她的臉色並不是很好就是了。赫連婧琦平靜的呼吸著,看著鏡中的自己,她的唇角勾了一下,抬起手輕輕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臉,日後會發生什麼她不知道,她只要知道現在的一切都按照她的計劃來就是了。只要一直這麼下去,就不會出現任何差錯。

剛回宮的赫連婧琦在自己寢宮內好好休息了幾日,沒有出過宮門一步,倒是傳來消息赫連建永的身子已經調養好了,臉上的氣血也是好的不行了。聽聞赫連婧琦只是笑笑並沒有說什麼,畢竟是在自己寢宮裡聽見的,也沒有必要說什麼。鼓秋一行人就一直站在赫連婧琦邊上看著她,現在邊上沒有了陸秦師兄妹二人總感覺危險了很多,於是她們便這麼寸步不離的守在一旁。

為此赫連婧琦也說她們這是多心了,現在他們完全沒有精力來對付她。而現在皇宮內已經平靜多日,這個時候已經到了緊要關頭,是時候要去收尾了。

赫連婧琦帶著鼓秋和羽靈出了「憐曦宮」,一路上慢慢悠悠的閒遊著。鼓秋二人雖然跟著她這般亂逛,卻也知道她最後要去的地方究竟是何處。

很快,她們跟著赫連婧琦到了皇宮一處偏院,守衛大老遠的就看到了一襲紅衣的赫連婧琦,看到這麼艷紅的著裝那是想都不用想,肯定就是赫連婧琦了。他們自然不敢攔她,只得下跪行禮:「屬下參見公主。」見此赫連婧琦輕笑了一聲說道:「我這麼長時日不在,還以為宮裡的人都不記得我了呢。」跪在地上的守衛聽著這話當即就很是尷尬的笑了笑回應著:「公主此話言重了。就算公主幾年不在皇宮,回來照樣還是會使眾人認得。」

聽著他說完這話,赫連婧琦也是笑了笑,讓他們起來問道:「十一皇子在裡面過的可好?」這兩名守衛以為她是過來代替赫連建永探望的,也就當即回一個:「皇子殿下在裡面過的還不錯,除了沒有之前那麼自由了其他的一切都好。」赫連婧琦聽著這個回答淡淡的點了點頭,便讓人把門開開。這兩名守衛當然不敢違抗她的命令,麻利的就將門上的鎖打開,讓她們進了門。

在她們進門之後,守衛便重新將門關上。

進了這偏院才發現,這個地方是真的偏,院內那是雜草叢生,院子里的樹也是枯黃瘦弱的挺立著,生怕這樹什麼時候就倒了下來。赫連婧琦小小的打量了一下院內,也就徑直走了進去,那房門是大開著的。見此赫連婧琦也不覺得意外,畢竟一般人並不會大白天的一直把門鎖著。

當她進門的時候,並沒有一下子看見赫連裕的身影,似乎是在哪裡躲著。鼓秋和羽靈二人退到門口守著,時時刻刻監視著周圍,以及屋內的一切。赫連婧琦並沒有急著找赫連裕,而是開始大量這這間房屋,這房間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該有的都有一應俱全。她走到桌邊伸手摸了一下,上面有一層淡淡的灰塵,不禁讓她搖頭咂舌起來,似乎是在惋惜著什麼。

許是聽見了聲響,房內的人警惕起來,快步的出現在赫連婧琦眼前嘴上還喊著:「是誰。」赫連婧琦聽著聲音,朝著聲源看去,赫連裕站在屏風邊上,看到她的時候那眼中滿是驚訝,不敢相信她會來這裡。赫連婧琦靜靜的看著他,笑著沒有說話。赫連裕慢慢的走了出來,卻始終沒有太靠近她,對著她問道:「你怎麼來了。」

赫連婧琦瞥了一眼自己邊上的凳子,看著是乾淨的便坐了下來說道:「還能來幹什麼,自然是來看看十一皇子在此過的好不好啊。」赫連裕的神色有些怪異,似乎是在打量眼前的這個人。赫連婧琦沒有理會他的眼光,只是繼續打量著這間屋子,然後淡淡的說道:「唉呀,還真是不知道皇宮裡竟還有這樣的地方。」赫連裕再次向她靠近了些,只是跟她依舊保持著他所認為的安全範圍。

看到他的這一舉動赫連婧琦只覺得很好笑,卻依舊沒有看他說道:「你以為你站在那裡,我就動不到你嗎。」聽著這話赫連裕的身子震了一震,一直盯著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他這麼單純的問出來,赫連婧琦忍不住哈哈的笑出了聲,她轉過頭看了他一眼就起了身往門口走了幾步然後停下,霍然轉身說道:「沒什麼,不要那麼緊張嘛,我只是來……跟你聊聊天的。」

聽到這話赫連裕的嘴角不禁抽了抽,跟她聊天有什麼好聊的,但凡跟她這麼私下聊天的無一都沒有什麼好下場,皇后死了,赫連煜晗死了,就連皇貴妃都被收押進了天牢,還不知道日後會怎麼辦呢。他這麼警惕自己,當然也是對的。赫連婧琦並不會在意這些事情,只是淡淡的說出口:「哎,我真的是來跟你聊天的啊,你怎的就這麼不信呢。」

這個時候赫連裕幾乎是下意識的脫口而出:「跟你聊天的都要沒命的。」赫連婧琦倒是沒有料到他會這麼直接的說出來,一直這麼看著他,淡淡的沒有什麼表情。赫連裕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急忙捂了一下自己的嘴巴,皺了一下眉頭,顯然是在懊惱自己剛才不經過大腦的那一番話。看著他的著一些動作,赫連婧琦也是覺得有意思的一笑說著:「原來你們都是這麼看我的。」

她回了話,赫連裕的視線也落到了她的身上,現在反正話都已經說出口了,再怎麼懊惱也沒用了,只能繼續硬著頭皮跟她說話了,又不是他說讓她想不起來就想不起來。赫連裕盯著她一聲冷哼說道:「你自己什麼樣子你自己會不了解嗎。」赫連婧琦卻突然的笑了起來說道:「你沒有聽說過一句,旁觀者清嗎。」他們眼中的她和自己眼中的她當然會不一樣。

這時候的赫連裕就沒有說話了,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略微的低著頭一句話都不說。赫連婧琦繼續往回走,走到桌邊淡然開口說道:「我知道,你們恨我,就是從宸哥哥那件事情開始的吧。」這個名字對他們來說是最不能提的,既然不能提她就偏要提。果然,赫連裕猛然的抬起了頭,雙眼也放大了些,一直死死地盯著她說:「你現在提起二哥做什麼。」

見他似乎有些生氣了,赫連婧琦趕忙做出一副困擾的樣子說道:「唉呀,就提一下嘛。怎麼說宸哥哥當初待我這麼好,偶爾提起緬懷一下又怎麼了。」赫連裕似乎是真的生氣了,而且還氣的有些發抖,雙目有些微紅,卻一直不盯著她,那眼中的寒意很不善,似乎要將眼前人千刀萬剮。可是赫連婧琦哪裡會怕這些,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說:「唉呀,不要這麼瞪著我啊,晚上會做噩夢的。」

「你怎能這般若無其事的提起。」赫連裕的聲音很低沉,目露凶光,似乎現在這個時候的他才是最真實的他。赫連婧琦聽著愣了一愣,隨即掛起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笑了笑說:「那還要我怎麼說呢,難不成也要我很悲痛的說嗎。那樣,宸哥哥見了會不高興的,恩,不行。」說著像是想到什麼一般,還一本正經的搖起了頭,還在這裡指責這他的不對。

赫連裕走到桌子面前,一掌拍在了桌子上,那一掌真是震天響,把門口的鼓秋和羽靈震得抖了一抖,大門口的守衛也是一愣,想要進去看看,但是忍住了,裡面的人可是赫連婧琦不是別人啊,誰知道裡面的人究竟在做什麼,這要是萬一進去看到了什麼可就跑不了了。

「你當真是厚顏無恥。你就是利用二哥對你的好,這麼對他痛下殺手。」赫連裕的眼睛越發的紅了起來,就跟染料似的,紅色很。赫連婧琦與他雙目對視絲毫沒有退卻的意思,只是淡淡的一勾唇角說道:「是啊,誰讓他一副爛好人的樣子,看著就煩人。就連我那刀刃刺進他胸膛的時候,他還在那傻乎乎的跟我說:『照顧好你自己。』哈哈哈哈,是不是覺得很諷刺。」他們二人說起這話,是越說越有勁,似乎不把對面的人活生生氣死就不作數似的,赫連婧琦一直勾著那一抹紅唇,笑的輕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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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獨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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