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節:沒有什麼後顧之憂

第二百八十五節:沒有什麼後顧之憂

那晚入夜,赫連婧琦不知道為什麼一直不能入睡,她也沒有強迫自己睡著,鼓秋一干人也一直在寢殿內陪著她。現在睡不著大概是因為白天睡得時間太長,以至於晚上都不會覺得困。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赫連婧琦的心裡一直隱隱的感覺不安,這種不安的感覺越發強烈,讓她難以入睡。

在寢殿內,是四人,羽靈不在,她說她要去一趟茅廁,赫連婧琦自然不會阻攔,可是過了很久也不見她回來,隨之時間的推移,這種不安的心理那是越發沉重起來。

沒過多久,有兩名侍衛慌忙的跑進了寢殿,赫連婧琦看著他們,他們還未開口,那心底的不安頓時就擴散開來,這兩名侍衛她記得是誰,是專門看守獨孤彤萱的人,現在他們這麼慌忙的跑來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保持著冷靜,開口問道:「究竟是何事,讓你們如此慌張。」

聽她開口了,兩名侍衛那是更加害怕了,身子有些瑟瑟發抖,慌忙磕頭說道:「公主恕罪,公主恕罪,是我等辦事不利……讓,讓人把獨孤小姐帶走了。」聽到這話,赫連婧琦一下子便拍桌而起,擰著眉頭就看著他們說道:「你們說什麼?被人帶走了?何人帶走。」他們二人被這麼問著有些不敢說話,有些支支吾吾的。

赫連婧琦被他們弄得也是不耐煩,上前就對著他們一腳踹過去:「說。」一番威脅過後,他們重新爬了起來,跪在地上說道:「是……是公主身邊的人……」一聽是自己身邊的人,赫連婧琦頓時瞭然,她終於知道這不安的感覺是從何而來了,這身邊的人鼓秋她們都在,只有羽靈不在,那就只能是她。聽著這個消息,赫連婧琦笑了起來,這跪在地上的二人感到害怕,她突然這麼笑總感覺沒有什麼好事,兩人不自覺的靠緊了些。

那鼓秋三人聽此,再看著赫連婧琦的反應一下子也有些慌了,急忙上前追問:「公主,需不需要我去追回來,她們定然還未走遠。」赫連婧琦卻突然的搖起頭來,在凳子上坐了下來笑著說道:「好個赫連煜宸,竟敢在我身邊放人,有膽量。」說著她的臉色便冷了許多,放在桌上的手她們明顯的看見,她的手捏桌角,很是用力,手上的青筋的都浮現出來,手捏著桌子在微微的發抖,使得整個桌子都顫動起來。

跪在地上的二人也是不安的吞了吞口水,一直很關注赫連婧琦的情緒變化,緊緊地盯著,她的情緒代表著他們會受到怎麼樣的懲罰。赫連婧琦閉上了眼睛,捏著桌子的手慢慢地鬆開,輕輕的呼出一口氣,對著地上的人手一揮,示意他們趕緊走。地上的人一時之間還未反應過來,愣愣的看著。鼓秋一干人看了,不禁氣的差點翻白眼,對著他們說道:「還不趕緊走。」

聽到這麼一聲呵斥,兩名侍衛趕緊謝過,起身趕緊溜走,這要是再繼續留一會,鬼知道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情。那兩名侍衛一離開,赫連婧琦的雙眼便睜了開來:「我竟沒有猜到,這羽靈是赫連煜宸放過來的卧底。當真是養虎為患啊。」聽著這話,邊上的人也不知道該怎麼說話,赫連婧琦也就這麼靜靜地坐著,一動不動,鼓秋三人也就這麼站著,不動一下。

那邊羽靈帶著獨孤彤萱翻牆而出,彤萱是將軍之女,從小習武,翻個牆自然是小意思。羽靈白天之時就在外面安排了一輛馬車,就是為了晚上逃跑的時候方便。

兩人在馬車上,一路朝著城外跑去。羽靈不停的看向馬車窗外,生怕有人追上來。獨孤彤萱坐在馬車上,看著羽靈說道:「凌青,你今日怎會突然出現在那裡救我出來,赫連婧琦那邊……」羽靈放下窗帘,回過頭看著她,淡淡的搖了搖頭說道:「我前幾日的時候便知道小姐你在何處,一直未動手就是時候不是很好。明日,二皇子殿下便要破城而入,所以我想,今日是最好的時機。」

聽到她說溫靖翎明天就要攻打,獨孤彤萱也是有些詫異,但是想想也是。她雖一隻被關在密室,但是也有聽門外的人聊起赫連建永駕崩的事情。雖然這個時候攻打有些不太妥,畢竟那赫連建永是溫靖翎的生父,多少有些覺得不敬,可現在是最好的時機。援兵應該正在趕來的路上,要是等他們來了才發動攻勢在,這樣成率就大大降低了。

她們在馬車上聊了一些其他事情,很快,馬車就到了溫靖翎他們紮營的山腳下,羽靈下了馬車付過車錢便帶著獨孤彤萱前往軍營。這些獨孤宏田手下的士兵,基本上都是認識獨孤彤萱的,這守門的人一看到她頓時有些發愣,然後急忙就帶著她們二人跑到溫靖翎一干人所處的軍營,雖說他們還在討論,但是獨孤彤萱回來是件大事,當然要趕緊稟報。

士兵衝進去稟報的時候,溫靖翎一干人還在商量明天的對策,將所有的可能性都儘可能的考慮清楚。他一衝進去,就引起了獨孤宏田的不滿,皺了一下眉頭說道:「這麼慌忙做什麼,有事便說。」那士兵儘可能的讓自己平靜一些,說道:「回將軍,稟殿下,彤萱小姐回來了。」這誰都知道,獨孤宏田的女兒被赫連婧琦扣押在宮內,突然說回來了還有些發愣。

聽聞,獨孤宏田那是不敢相信反問:「真的?」

「真的。」他一問下,軍帳外面便響起一陣女聲,眾人紛紛看向軍帳入口,看著一名女子從外進入,面帶笑容,此人就是獨孤彤萱,一身淡紫色的裝束出現在眾人眼前,對著獨孤宏田叫著:「爹,翎哥哥,洛晗哥,各位將軍,小女回來了。」

這看到她回來了自然都是不可思議,隨後身後又進來一名女子,是羽靈,一進軍帳就對著所有人行禮。一看到羽靈,溫靖翎等人就明白了起來,是她救出來的。

獨孤彤萱的突然出現,讓眾人意外驚喜。她走過去,獨孤宏田迎上抱住她,頓時心中的愧疚一下子涌了上來,紅了眼眶說道:「萱兒啊,都是爹不好……」獨孤彤萱抱著自己的父親,抿嘴淡淡的笑著,她知道他要說什麼便開口打斷了他的后話說道:「爹,萱兒不怪你,我能理解。您是獨孤家的將軍,是眾位將領的將軍,您有很多顧忌,有很多身不由己,這些我都明白。」

聽著這番話,果然她的話和獨孤夫人的猜測一點也不錯,她非但沒有怪自己,反而還很理解自己。可是她越是這麼說,獨孤宏田就越是過意不去,任誰都會先考慮伸出險境的子女,可是他沒有。想到這裡,獨孤宏田搖起了頭,正欲開口就被獨孤彤萱打斷了說道:「爹,你看,我這不是沒事,好好的站在這裡嘛。你就不要自責了。」自己的父親心裡在想什麼,她當然是清楚的很,他覺得是自己的錯的那就是自己的錯,難以糾正。

一旁的將領此刻早就已經退出軍帳之外,這是他們一家人的相聚,不應該打擾,而且事情也已經商討的差不多,就等明日了。

她已經這麼說了,獨孤宏田也不好再說什麼,父女二人慢慢分開,他拉著獨孤彤萱細細的打量,看看她有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但是卻發現她其實很好。獨孤彤萱還很是配合的轉了幾圈說道:「你啊就放心吧,赫連婧琦並沒有虐待我,一日三餐照送,而且還很豐富。」聽此獨孤宏田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父女敘舊完了,獨孤彤萱轉身就看向了一旁的溫靖翎,和洛晗。她沒有立刻去跟溫靖翎說話,而是先跟洛晗打了招呼,笑道:「洛晗哥。」洛晗對著她淡淡的一笑,點了點頭,還伸出手,獨孤彤萱也很配合的迎了過去,二人抱在一起,洛晗抱著拍拍她的脊背說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還好你沒事,不然我要內疚一輩子。」

聽此,獨孤彤萱一笑跟他分開說道:「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你也不必內疚,這是我自己的事。」洛晗低下頭笑笑沒有再說什麼。獨孤彤萱看著他看了一會之後才轉頭看向了一旁的溫靖翎,二話不說的就過去抱住了他,溫靖翎也很自然的抱住了她。獨孤彤萱的臉埋進他的懷裡,細細的問著他身上獨有的清香,低聲問道:「翎哥哥,我很想你。」

聽到這句話,溫靖翎的嘴角便上揚起來,柔聲道:「我也是。」這個回答獨孤彤萱聽了一時興奮猛地一抬頭,仰著頭看人問道:「翎哥哥最近過的可還好?」她沒有問其他事情,問的都是一些關於溫靖翎的身體的事情,她關心的只是他過的好不好,有沒有好好的睡覺,有沒有好好吃飯。對此溫靖翎也都一一如實的回答。獨孤彤萱也都頗為滿意的笑著。

當他們分離開來,看周圍的時候,這軍帳中哪裡還有其他人,就只剩他們二人了。獨孤宏田和洛晗一致認為,這笑倆口這麼長時間沒見一定有很多話要說,所以就匆匆的出了軍帳,還親自鎮守軍帳之外,讓所有人都繞道而行,不得靠近這軍帳半步。

他們二人確實在軍帳里說了很多話,他們在裡面多久,獨孤宏田和洛晗二人就在外面守了多久。直到他們二人出了軍帳的時候,看到他們兩人站在軍帳外聊著天也是有些意外。獨孤宏田二人看到他們出來了,也都哈哈一笑,打著馬虎眼就趕緊離開了。見此,溫靖翎二人是很清楚他們究竟在這外面做什麼。

獨孤彤萱回來,對他們來說是一件極好的事情,溫靖翎等人都睡得極好,真的是這麼長時間以來睡得最好的一晚。

那一日早上起來,所有人都精神抖擻,等著溫靖翎的帶領去攻城。

溫靖翎帶上了所有人浩浩蕩蕩的朝著京城而去,城門緊閉,城牆之上有駐京的將領鎮守,雖然很欽佩獨孤宏田的作風,對著帶頭的溫靖翎也是一作揖,但是尊敬歸尊敬,城還是要守,各為其主,赫連婧琦下達了命令一定要守住這城門,不管對方的攻擊如何猛烈,都要守住。

上頭的命令,必須遵守,軍令如山。城牆上的人對著他們喊著:「你們回去吧,我們不會輕易開城門的。」城牆下的溫靖翎對著上面叫著:「同樣,我們不會退,直到攻破你們的城門為止。」

「那二皇子,將軍,我們便不要多說了,」城牆上的將領說完這一句便抬起手,一次站在城牆上的官兵紛紛舉起手中的弓箭對著下面的人,只等著他的一聲令,他的手一揮,發出洪亮的聲音一吼,「放。」

頓時那箭如雨下,密密麻麻的朝著溫靖翎他們而去,身後的士兵紛紛舉起手中的盾牌疊了起來,後面護不住的只能用手上的刀去抵擋,打一場戰爭必然會有傷亡,生死只在一瞬間,可是現在已經開始了,便不能再退縮,只能上。後面的人在做準備,在箭上都放了棉絮和油,點起火在他們交接的空檔,手拿弓箭的士兵站在盾牌之後,瞄準城牆上的官兵,他們不為射的多,而是射的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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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獨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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