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那是紀少爺吧
鍾情不是沒有體會過紀彥庭的體貼,只是現在二人的狀態,這樣的姿勢,怎麼看,怎麼彆扭。
他現在是紀氏董事長,而她只不過是一個失婚少婦,不說二人之前的那段失敗的感情,僅僅是說現在二人的身份,就已經不適合了。
太晚了。
鍾情心中惆悵的想著。
「怎麼,被我的體貼打動了?」偏偏有人就是有打破氣氛的本事,紀彥庭一邊將鍾情輕輕的放回到床上,一邊斜眼看著鍾情。
「呵,你在開玩笑嘛?被你打動?你什麼樣我還不知道?」惡劣的自大狂,最後一句話,鍾情是在心中補充的。
「看來你對我很了解啊,不愧是我的女人。
」紀彥庭說完,伸手將手中的毛巾扔到一旁,似乎很是嫌棄的樣子,「不過幾年沒見,我真想深入了解你一下。
」深入兩個字,被紀彥庭加重了口音。
鍾情感覺心中頓時一陣怒氣翻湧上來:「紀先生出身高貴,每天把這些話放在口中,不怕玷污了紀家的門風。
」紀彥庭聽完鍾情的話,眼睛微微眯了眯,隱藏了其中危險的信號,不羈的聳聳肩:「鍾情,男歡女愛本來就是人之常情,你這麼在意,難道還在回憶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紀彥庭不說還好,這樣赤果果的說出來,鍾情腦海中頓時回蕩起來那天晚上的事,最關鍵的是,那天,自己主動的不像話,當然,這些回憶,也是在鍾情後來回憶到的。
「難不成,你在回憶?」紀彥庭一見鍾情此時紅的似乎要滴出血的臉頰,心中微微一動,卻轉瞬即逝,慢慢湊近鍾情,在她的耳邊問道。
「哈?」鍾情卻像是聽見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看著紀彥庭,臉上的紅潤已經退了下來,微微偏頭,想要遠離紀彥庭給自己帶來的壓迫感。
「紀彥庭,我要休息了。
」再這樣下去,鍾情不保證自己會不會失態。
「的確該好好休息休息,渾身上下沒有幾兩肉。
」紀彥庭倒是見好就收,只是眼神卻停留在她的胸前。
順著紀彥庭的視線,鍾情剛剛回落下去的憤怒,頓時又重新涌了上來:「我怎麼樣,關你什麼事!
」「是嗎?」紀彥庭冷起面孔,轉身便朝著門口走去,竟然一次回頭都沒有。
鍾情卻只是愣愣的看著他的背影?他……生氣了?是啊,他以前是那麼驕傲的人,當然會生氣,只是心中還是忍不住一陣失望,她以前,受過比他現在還委屈的苦。
「對了,」門突然重新被人從外面打開,緊接著,紀彥庭的身影出現,「女人,雖然我對你很好,但是『不關我事』這種話,以後還是不要說了,不然我生氣的代價,你承受不了。
」這一次,門被關上,腳步漸漸的遠了,沒有再打開。
只是鍾情的煩躁,竟然奇異般的像是紀彥庭離開的腳步一般,漸行漸遠。
皺了皺眉,鍾情偏頭,不想再想這些事情,那些曾經發生過的事情,就把他們放在曾經吧。
「叩叩--」緊接著,兩聲敲門聲。
「進--」悶悶的聲音從薄被下傳出,緊接著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
「小姐。
」門口,蘭姨端著一杯白開水走了進來,放在一旁的小桌上,而後把從醫院帶回來的葯打開,全部放在葯盤上。
一聽這個稱呼,鍾情就知道是蘭姨,自己說過很多次,可是蘭姨都說規矩還是要遵循的,鍾情拗不過,只好順了她的意思,只是卻嚴格規定蘭姨的兒子陸期不能這樣叫自己。
陸期雖然是蘭姨的兒子,只是自己的母親一直都將他當做自己的親人對待,所以,鍾情和陸期從小到大都是上的一樣的學校。
這樣就更不能讓陸期稱呼自己為「小姐」了,加上陸期比鍾情大了半年,因此,陸期叫自己「小情」。
「蘭姨,」鍾情叫了一聲,「陸期呢?」蘭姨頓時有些尷尬,不知道該怎麼說。
「又去相親了?」雖然是疑問句,但是鍾情知道一定是這樣的。
蘭姨想要抱孫子,想到一個讓鍾情髮指的狀態,不過畢竟是人家的家事,鍾情反而不好說什麼。
「他早點定下來我早點安心。
」蘭姨看著面前的面色蒼白的鐘情,欲言又止。
「蘭姨,你想說什麼?」這麼多年的相處,鍾情當然能夠看出來蘭姨現在的狀態。
她一定是有什麼事情和自己說吧。
「小姐,剛剛那個人……是紀少爺嗎?」蘭姨的聲音響起。
鍾情頓時愣住了,有多長時間沒有從蘭姨的口中聽見這個稱呼了呢?大概……有三四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