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現在跪在你面前的人是她們
徐文清被推進麵包車,看到一旁的李藝然,心底更加慌了。
李藝然倒是比她鎮定一點,兩個人用眼神交流。
車子開了十多分鐘,兩個人又被拽下了車。
李藝然和徐文清兩個人被推進來的時候,寧歡正在看沈時遠調酒。
她第一次看人調酒,新奇得很,只見男人修長的手指靈活地在那些酒瓶上來回,不一會兒,一杯顏色炫彩的混酒就出現在她跟前了。
她抬手想要試試,卻被沈三少按住了:「乖寶,這酒你可不能喝。」
他說著,把酒移到一旁,輕笑著捏了一下她的臉頰:「看看就好了,後勁很大。」
寧歡臉又開始紅,但是包廂裡面的燈光暗,不是很明顯,就連沈時遠的視線都弱了許多。
包廂的門就是這個時候被推開的,寧歡怔了怔,林致遠先進來,身後的李藝然和徐文清兩個人被推著走了進來。
徐文清看到寧歡和沈時遠的時候,臉色一下子就白了,她下意識地往後退,可是身後是兩個男人結實的胸膛。
其中一個男人抬手將她一推,她又往前踉蹌了幾步。
李藝然後背也在發冷,可是她比徐文清冷靜不少,這幾年她周旋在不同男人之間,倒也練就了她的膽量。
她看著寧歡,還能扯著嘴角笑了笑:「寧歡,你要約我們,也不用這麼大的陣勢,你一個電話,我和文清就能到了,至於這樣傷同學的感情嗎?」
她看著寧歡,一邊說著還一邊摸著自己的手腕,視線的餘光落在寧歡身側的沈時遠身上,心裏面在想這一次是寧歡的主意,還是沈時遠的主意。
從她們兩個人進來,寧歡就一直在剋制著自己的情緒。
如果不是身旁的沈時遠握著她的手,她現在已經失控了。
和三年前一模一樣的事情,一模一樣的情景。
當初她也向學校提出過這件事情,可是李藝然三言兩語就把她和徐文清兩個人摘出來了,反倒是寧歡,還要背上一個污衊同學的罪名。
如果不是她的專業成績過好,李然又一力擔保,她連畢業證和學位證都拿不到。
李藝然和徐文清兩個人,是她見識過最奸詐又狠毒的女人。
她咬著牙,剛想開口,一旁的沈時遠就先說話了:「我上一回就說過了李小姐。我親自查出來跟自己坦白,可是不同的結果,很顯然,你和徐小姐兩個人,是直接把我的話當成了耳旁風。」
過敏的事情他還沒有追究,她們當晚就把寧歡以前的傷口掀開來。
是覺得他沈時遠的人好欺負,還是覺得,他最近低調了,以前的手段都不嚇人了?
徐文清一向都是以李藝然唯首是瞻的,如今東窗事發了,她根本不敢說話,下意識地看向李藝然。
男人的視線就像是銳利的刀,直直地刺過來劃破她的鎮定和偽裝。
沈時遠平日裡面漫不經心的,可是他一旦收了笑意,眼底的陰戾卻比任何人都攝人。
饒是李藝然,也開始有些慌了,可是她也知道,她要是認了,在A市就待不下去了。
不能認!
李藝然咬著牙,死撐著:「三少的話,我不是很明白。不是寧歡想要找我們敘舊嗎?怎麼一來,就跟審犯人一樣呢?」
末了,她還對著沈時遠擠了一個笑容。
寧歡看著她賴皮不認的樣子,只覺得自己彷彿回到了當年。
她沒忍住,起身捉過沈時遠剛才調出來的那杯酒對著李藝然就潑了過去,「李藝然,你以為現在還是三年前嗎?你還想隨意矇混過關?你自己做過什麼,你一清二楚!」
她第一次這麼失控,歇斯底里的,就像是個瘋子一樣。
李藝然見她這個樣子,心底反倒沒有那麼害怕了。
男人嘛,總是不喜歡輕易就捉狂的女人。
她看向沈時遠,卻沒有從男人的眉眼之間看到半分的不耐或者厭惡。
沈時遠起身把寧歡抱到懷裡面,一隻手摟著她的腰一隻手壓著她的後腦勺,低頭一邊親著她額頭一邊哄著:「寶寶別怕。」
包廂就這麼大,男人旁若無人的樣子,在場的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那一聲「寶寶」,更是讓李藝然不可置信。
「三少,你難道不知道——」
「李小姐,我這個人,除了對寧歡,我對其他人都沒什麼耐心。機會我給過你了,可是你並沒有珍惜,那很好。」
他收斂了漫不經心,凌厲的一張臉全都是滲人的陰寒,話說得不輕不重,卻每一下都剛好砸在李藝然和徐文清的身上。
徐文清已經撐不住了,「三少,這件事情——唔!」
李藝然一慌,把徐文清捂住,整個人已經發顫了,可是她卻還在死撐:「三少,你就算是讓我死,也得讓我死得明白吧?你這一進來就各種莫名其妙的話,我這還沒從您請我的來的方式中回過神來,更別說聽明白您說的到底是什麼了!」
不得不說,李藝然也是個人才,整個人都已經在害怕了,可說話條例卻不見半分的混亂,清晰明了。
沈時遠沒說明白,她就假裝糊塗。
「得,林秘書。」
沈時遠低頭看了眼寧歡,抬頭對一直站在一旁的林致遠微微抬了抬下巴。
林致遠把東西扔到李藝然的跟前,「李小姐,你以為事情不是經你們手的,你就能萬事大吉了嗎?三少要查的東西,還從來都沒有查不到的。」
雖然這些事情查起來是難了點,但是再難的事情,在A市,沈時遠想要知道,誰敢瞞著?
李藝然看到那些資料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終於皸裂了:「不可能!我明明——」
「明明把人送走了?」
「奉勸你一句李小姐,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來。」
寧歡剛冷靜下來,沈時遠突然之間牽著她上前:「看著她們。」
他說完,對著李藝然和徐文清兩個人各踹了一腳。
男人的力氣本來就大,更何況沈時遠是用了力氣的。
李藝然和徐文清穿著高跟鞋,這麼一踹,直接就跪了下來了,直直撲在寧歡的跟前。
寧歡下意識地往後一退,身後貼上沈時遠的胸膛,男人的低沉的聲音一個字一個字地傳來:「你看,現在跪在你面前的人是她們,沒什麼好怕的。」
他說著,問道:「你現在,想怎麼樣,都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