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章 興風作浪
接下來的時日卻比她想象中的要簡單,似乎幕後之手沒有了興風作浪的想法,時光平靜流逝。
美中不足的是風雨樓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
並不是說風雨樓里的珍饈菜肴不吸引達官顯貴,而是現在四王爺和七王爺之間有殺妻之仇,其他的官員們根本不敢越雷池一步。
風雨樓的地位變得有些微妙。
「郡主,這該怎麼辦啊。」張掌柜顯得分外的舉措,那雙清明的眼眸中,划著的都是擔憂的光芒。
「現在只能等風波過後,等待別人淡忘了這件事情,我們風雨樓才有立足之地。」
這是一個百無聊賴的話題,只能夠等。
張掌柜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可是郡主,縱使王爺府財大氣粗,但是風雨樓每天經營,供著這些下人們吃飯都是要錢的呀,可是現在風雨樓的經營狀況不容樂觀,怎麼能是一個說等就等就能解決的事情?」
林清蘿也知道是這個理,可是別無他法,就算大理寺卿把之前王妃之死的事情澄清,可別有用心之人,還是覺得這一切都是風雨樓的問題。
現在已經是退無可退的局面。
「我們行的端坐的正的,要是出現了其他的變化,反而會讓別人更加疑惑吧。」
「郡主這話說的很對。」張掌柜連連點頭。
「而且現在,風雨樓的其他設施也不準有任何的變化,一旦發生了變化,無疑就是告訴別人,我們心中有鬼。」
林清蘿凝視著風雨樓里溫婉寧靜的設施,樂姬仍在不知疲倦的彈奏著歌謠,輕靈歡快,似乎和擔憂的氣氛格格不入。
唉……
在心裡微微嘆了一口氣,但在明面上還是表現出了堅毅果敢。林清蘿眼眸中閃爍著熾熱的光芒,現在她要是清除所有關於風雨樓的不利言論,恐怕是會讓百姓寒心吧。
風雨樓便不偏不倚的經營下去,縱然風雨傾之,可它巍然不動,好像正如它的名字所賦予的寓意一般。
軒轅辰目睹她這段時間滿目操勞的模樣,心中提著一口氣。
這段時日里,林清蘿就像是翩躚在各地的花蝴蝶一般,不知疲倦的忙碌著,在各個地方熠熠生輝,只不過,兩人面對面的時間,減少了許多。
「王爺何必因為這些事情煩心。」
林清蘿語氣里儘是坦誠,玉田經過大雨摧毀之後,還是難得的找到了幾塊品質較為良好的玉石,現在她正在琢磨如何開發利用,讓它們發揮自己的最大價值。
軒轅辰在心中微微搖頭,現在她忙得連正眼都不願對自己了,這樣的操勞究竟是好是壞,誰也不知道,他只好在一旁幽幽的磨墨。
「夫人這樣的忙碌,總讓夫君勞神牽挂?」
「這件事情,也不算什麼。」林清蘿慵懶的伸了個懶腰,決定把挖掘的翡翠和成色通透的瑪瑙用來做雕塑,決定了這些之後,她笑的更加的歡快。
軒轅辰偷瞟了一眼那成色收入良好的賬本,輕笑著颳了刮她的鼻樑。
「夫人一向有這些小小的心思,只不過,林梧即將要嫁給太子,我們這裡也收到請帖了,雖然她只不過是個姨娘,但是礙於定安侯府的地位,還是給了她側妃的禮儀的。」
「只是不知道定安侯府中的另一位公子該如何想?」林清蘿托腮輕笑了一聲,忍不住的回想起林禮止言辭鑿鑿,讓自己和定安侯重歸於好的模樣,嬌笑連連。
「夫人,這是在想些什麼?」軒轅辰望著她這幅笑的春暖花開的模樣,有些無奈。心中卻莫名的一怔。
「你可聽說過定安侯府的公子哥林禮止?」林清蘿要把之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給他。
林梧貪婪,想著攀龍附鳳,肯定是瞧不上定安侯庶出的林禮止的,只不過是在定安侯府中有所求,還故意的討好他,可他就傻傻的陷入了這甜蜜的陷阱之中。
究竟是該嘆息呢?還是應該冷眼旁觀嗎?
林清蘿在心中不知,但突然又想起了一件要緊的事情,淡淡說道:「不知道王爺可否知道,藥材較為齊全的藥房,最近感覺自己身無乏術,精神力有些不好,想要給自己開個方子補一補。」
軒轅辰聽完這話只覺得氣結,果然這個小妮子就不會好好的照顧自己,可那甜蜜的話語已經出聲,對上那閃爍著星光的眼眸,拒絕的話語無法吐露,只好點頭。
「本王聽說那長慶街有一家藥房,只賣葯,不看病,而且那掌柜生性古怪,但是應該會有你說的能夠治療精神力藥品吧。」
林清蘿笑顏如花,習慣性的拉著他的衣袖說道:「我就知道辰哥哥對我最好了。」
眸色閃爍著甜膩,辰哥哥的稱呼總讓他回想起,那各色佳人們帶著功利性質的呼喊,可和他們截然不同,林清蘿呼喊聲甜蜜,如同三月的流水,緩緩的流進了他的心田。
「不如今日就起身吧,本王也擔心夫人,因為這件事情,勞神費心。」軒轅辰語氣淡淡,帶著不容置否的肯定,吩咐了車馬。
林清蘿輕輕點頭,順其自然的握住了那寬厚的大手,兩人手牽著手,從院內走到了院門口,踏上了馬車。
馬車行進的分外安穩,這一路上只能夠聽到街邊的人聲鼎沸,然後就到了這傳說中,較為古怪的藥房。
這藥房的牌匾上面也就方方正正的寫著藥房這幾個字,更加讓人覺得好奇,甚至有些不明所以。
來往稀疏,並沒有幾位客人。
林清蘿小心翼翼的窺探一番,發現只有一位掌柜坐在藥房里,顯得非常的慵懶。
藥草的芳香四溢,林清蘿能夠出來這裡的草藥,成色都極其的新鮮,有不少的草藥都是剛剛採摘的,還泛著露水。
「請問掌柜的,這裡有葉龍草,還有三葉半花蓮嗎?」
那掌柜似乎閉目在打著盹,但是聽聞此話之後,眼睛一挑的張開,語氣中帶著好奇。
「不知道小姑娘要這些葯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