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賈雲岫的大婚衣裳
怎麼看這間屋子,讓人感覺穆蘆就是在這等著郭啟勛來做那事來伺候著,這裡除了做那事也沒法做其他事了啊。穆蘆也真能忍,天天在此不出來,就想每日霸著郭啟勛。
雖然屋子簡陋,但穆蘆的容貌著實讓摘紅驚著了,這真的是傳言不假啊,她就是一天女下凡的容貌無雙,連女子都為之動容,難怪郭啟勛會為之傾心,這難怪。只怕這副皮囊要將郭啟勛迷戀很久吧。
穆蘆行禮接受了摘紅帶來的賞賜,沒什麼鬧。但是摘紅沒走出幾步就聽到穆蘆在屋子裡哭鬧著:「我要你的賞賜幹什麼?這是向我示威嗎?」
「哼,果然如大少奶奶所料,穆蘆系怒形於色,這樣就暴露了她的心思了。」摘紅立刻回去將事情來回告訴了賈雲岫。
賈雲岫淡然一笑:「穆蘆她這是志大才疏啊,以為光靠長相就可永遠將啟勛系在身邊嗎?可惜她那芳澤無加的容顏了。」
「我們看她在那屋子能呆多久。」踏青眼珠一轉,許多主意就冒了出來了。
晚上,郭啟勛照例是在正屋用餐,守著賈雲岫睡著然後去和他的心上人打一個火熱。
穆蘆確是聲淚俱下地訴說著她的委屈:「大少奶奶賞賜了衣物給我,說犒勞我伺候你,她這是什麼意思啊?以為我沒有好的衣物就派人來羞辱我嗎?啟勛,我心裡苦啊,被這樣欺侮著,滿院子的人都知道了,我窮酸低賤,大少奶奶不安好心啊,這樣的暗中羞辱不如去死了算了。」說著還真要去撞牆。
郭啟勛將她拉回來給她講道理:「雲岫賞賜衣物給你是好心,她心地善良,怎會羞辱你呢?你不要胡思亂想了,我每夜都來陪你不好嗎?蘆姐姐,你比雲岫大三歲,該比她心胸寬廣才是。」郭啟勛皺了皺眉。
「既然啟勛向著大少奶奶,那何必來我這呢?這部降低了你的身份?恕今晚奴婢不伺候了。」一轉身就側卧在卧鋪,修長的身軀彎成了一條媚蛇,該突突,該翹翹,該縮縮,還是欲擒故縱啊。
郭啟勛仍是留在了這裡。
次日早上,穆蘆提出了更得寸進尺的要求:「啟勛,你看我在郭府孤苦一人,無依無靠,每日你不在我身邊時就會膽顫心驚,以後你多陪我些時間吧,早飯晚飯都在我這兒用好嗎?」
「好,」郭啟勛答應地爽快,但一出門就想到了賈雲岫,以前一直是和雲岫一起用早膳晚膳的,現在突然要讓她一人用早膳晚膳,那怎麼跟她說好呢?要不買些衣裙給她?但云岫哪裡缺這些啊。
郭啟勛還是硬著頭皮跟賈雲岫說了:「雲岫這段日子我和蘆姐姐一塊吃飯,你早上晚上都別等我了。」好直接啊。
賈雲岫答應地也很爽快:「好啊,但是啟勛你要吃飽了哦。」
「當然會的,你也把自己餵飽了,別少了臉上這兩個小酒窩。」郭啟勛抱著她親昵了一陣,算是給她一點安慰,但她並不覺難過。
「啟勛,你會記得早起嗎?」「啟勛,現在很熱,記得多喝綠豆湯,少吃辛辣油膩。」「啟勛,出海久了染了濕邪,我幫你艾灸祛濕。」……
「一口一句交代,我都記得,雲岫,你管氣我來啦?」郭啟勛一指彈彈她的鼻子,笑花了臉。
「我怎麼敢管相公呢?」賈雲岫摸摸鼻子走開些,不知郭啟勛笑地那麼開心是因為自己說話關心他還是因為以後可以每日早晚見到穆蘆。
鎮定,賈雲岫,你不能就此倒下!郭啟勛是你相公,誰也搶不走!若穆蘆敢使壞,就別想好過。現在郭啟勛不和自己一起用早膳晚膳了,那就早睡晚起,多睡些,白天就繼續自己的創作吧。
不過賈雲岫要時刻留意穆蘆的動向,不能讓她耍花樣。
「摘紅,像上次那樣,每隔三兩天去穆蘆那裡一趟,帶些日常用品,並問她有什麼需要。」賈雲岫還是令摘紅去,自己不出場。
摘紅也樂地去,因為每次去就相當於刺激那穆蘆一次,聽到穆蘆生氣地哭罵她就開心。她覺得穆蘆很奇怪:自己身份低,有人待你好還不好嗎?要是遇上個心狠手辣的正房,你以為有這樣的好日子過啊?
踏青也沒閑著,雖然賈雲岫沒有給她什麼命令,但是她早就想到了。一日早上,太陽才升起,她就把賈雲岫郭啟勛成親時候的那套皇帝皇后新裝給晾了出來在園子中央,假裝拍拍上面的塵灰。
立刻,永曆園所有的丫鬟,還有一些奴才都出來看,都敬佩地不敢靠近,他們都是見過這套婚禮服的,但是還沒看夠呢,也還沒近看過。
踏青在外面一邊整理著婚服,一邊將丫鬟們嚷著:「站開一點看,這是老爺特令我們潛龍郡的裁縫神手花了三個月的時間縫製的婚禮服,那日大少爺和大少奶奶穿時,全潛龍郡的人從四面八方跑來看,都說大少爺和大少奶奶穿得般配,是天賜的一對兒,你們看是不是?」
「是的是的,大少爺和大少奶奶還穿嗎?我們還想看看。」
踏青可傲氣十足了:「這麼昂貴的衣裳怎麼可以隨便穿呢?這是老爺給大少爺和大少奶奶的一方心意,要他們白頭偕老的。所以只能隔日拿出來晾一晾,去去濕氣,今天你們有眼福了,抓緊時間看啊,下次晾衣可不知什麼時候了。」
丫鬟們都圍著衣裳轉來轉去,議論著這上面的花式和刺繡,越看越羨慕。
穆蘆在遠處看著那金光閃閃的衣服,覺得好刺眼,幾乎是要摳出她的眼睛了,眼淚順流而下,忍不住就要上前去撕扯那衣裳。可她沒犯傻,在這麼多丫鬟面前,不便這麼做。
在屋內寫書的賈雲岫被外面的吵鬧聲給煩地無心寫字,就問摘紅是怎麼回事,摘紅如實回答。
賈雲岫急地連忙起身:「馬上去把婚服收回來,這大熱天的哪來的濕氣,哪裡需要晾啊!」
「是。」摘紅將婚服和踏青都給收進來了。
賈雲岫令摘紅:「將婚服摺疊好放在箱子里,加上一些蘭草粉驅蟲的。」
爾後是審問踏青:「你好玩是嗎?」
踏青猜到賈雲岫是看出自己心思了,就為賈雲岫解氣地說:「大少奶奶,這不是給你立威嗎?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老爺認可的郭府大少奶奶,其他人休想打你的主意。你知道剛才嗎?有丫鬟看見穆蘆在她那側房子外面哭呢,氣地脖子都僵直了。」踏青得意地踮腳了。
賈雲岫卻相反,皺緊了眉,喝令道:「踏青,以後有什麼事不可自作主張,必須問過我之後才可去辦,知道嗎?你今日這是在穆蘆面前炫耀了,難保她不會在啟勛面前哭訴,到時我們要怎麼辦?」
踏青為難了,手撓著腦袋:「大少奶奶,以前摘紅給她送衣物過去,她總會在背後哭罵,大少爺肯定是知道的,也不見大少爺來說你啊。」
「唉!」賈雲岫緊著臉跟她說道:「那是我們賞賜的東西,穆蘆告狀時也沒有理由說我的不是。而今日是在她面前炫耀了,這可足夠她編一大堆理由來給大少爺來指責我們!」
「啊?那我豈不是給大少奶奶惹禍了?」踏青這下急哭了,直跺腳:「怎麼辦啊?」倏地,她停下了:「如果大少爺問起來,我一個人當著就是,絕不連累大少奶奶。」
「沒事,我來跟大少爺說就是了。」賈雲岫無奈地笑:踏青啊,不管你如何擔下這件事,啟勛還是會認定是我讓你做的啊。
郭啟勛今晚又聽了穆蘆一番可憐兮兮的哭訴,之後,穆蘆撲在他懷中:「啟勛,我多希望和你一塊穿一次那金色的婚服啊,一次就好了。」
「蘆姐姐,那是雲岫的衣服,不可以要來穿。再說雲岫不是賞賜了很多衣裳給你嗎?」郭啟勛對這些瑣事有些煩躁,但也沒有對這佳人發火。
穆蘆就嗲嗲地了:「誰稀罕那些衣物啊,我們沒有一套屬於我們自己的衣裳,這是我心裡永遠的遺憾,啟勛,你也去那裁縫神手那做一套龍鳳金色婚服來,我們在永曆園裡穿好嗎?好不好嗎?」
穆蘆再嗲,郭啟勛也無心思去想衣裳的事,只覺這些日子有些頭暈心煩,起身丟下一句話:「蘆姐姐,你心情不太好,自己休息一下吧,我也想早些休息了,熄燈吧。」
這可不行啊,穆蘆不能讓郭啟勛脫離自己的身體,不能讓他對自己那妙趣橫生的巧奪天工之術不感興趣,一日都不可停下!
「啟勛。」穆蘆使勁起來力氣還不小,將郭啟勛的頭埋入了她的兩團傲物中。
於是今晚的翻滾如以前每日一樣,一直過了半夜方休。
穆蘆醒來后得意地撫摸著郭啟勛的頭,伸出舌頭來在唇邊一舔,就如蛇吐舌頭。
郭啟勛按時醒了下床,穿好衣裳,感覺全身酸澀,眼睛睜不開,但還是極力睜開雙眼,準備去海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