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0章 咋進御膳房
四月末的的南平已經很暖和,桃花,杏花已經開了不少。粉色的,白色的鋪滿了整個院子。無風的時候,片片桃花瓣飄落,悠悠蕩蕩,緩慢慢地飄到地上,別有一種靜謐的氣氛。
月如鉤,漫天星斗。這片大陸這個時候沒有汽車尾氣以及工業化的污染,沒有霧霾的天空顯得格外高,星星顯得格外亮,月亮好似更近一些了,因為看得更清楚。
晚飯後,拓跋曜與羅溪難得都有空,便一起坐在花園裡品茶聊聊天。兩人的心情貌似都不錯。
拓跋曜一邊喝茶一邊看著吃玫瑰香酥的羅溪,問了一句「聽說下午方老爺去司馬大宅了?」
「消息滿靈通的啊。」
拓跋曜笑而不語,他的暗衛收集情報的能力在齊國數一數二,拓跋曜若想知道的事情就一定會知道。
「方老爺確實去了。」
「福生樓拿到了嗎?」
「那當然。」
拓跋曜雖然不奇怪羅溪能夠拿下方老爺,但是很奇怪她究竟是用什麼方式讓方老爺鬆口的,難道真的是點心?
「哦,對了,下午在司馬傲那裡我多做了一些,帶回來給你嘗嘗。」
「那我就嘗嘗羅大廚的手藝了。」
紅袖把四盤點心拿過來,正是下午方老爺子吃的艾窩窩,鮮花玫瑰,沙琪瑪,桂花蓮藕。
拓跋曜昨日吃過羅溪的全魚宴,已經知道羅溪的廚藝不錯,但是看到那四盤擺放精緻,造型逼真的點心還是嚇了一跳。
「這都是你做的?」
「是啊,都是我做的。來嘗嘗吧,配上一些鐵觀音更好。」
拓跋曜拿了一塊鮮花玫瑰放在嘴裡,慢慢的感覺玫瑰的香濃氣息滑到鼻腔,潤進喉嚨,那感覺真是棒極了。他在皇宮也曾吃過很多點心,但是這給玫瑰香酥絕對是御膳房的廚子沒法做出的香味。
拓跋曜吃過玫瑰香酥,立刻向其他三盤進攻。發現味道各有不同,但是都香甜可口。吃著吃著,拓跋曜的眉頭開始緊鎖。
羅溪看著拓跋曜慢慢皺緊的眉頭有些奇怪,難道這點心放了一個時辰走失了味道?拿了一塊桂花蓮藕嘗嘗,味道還是不錯的啊,甜而不膩,清爽可人。
「怎麼了?覺得我做的點心不好吃?」
「小溪,我不想讓你去御膳房了。」
「為什麼?覺得我能力不夠?」
「不是。」拓跋曜默默地吃著剩下的點心。
「那是什麼啊?」羅溪有些惱火。
「我不想讓別人吃到你做的東西。每當想到這麼好吃的點心還有你做的菜肴要給別人吃,我的心裡就很彆扭,甚至有殺人的衝動。」
羅溪一時哭笑不得,不知道怎麼安慰這個平時看起來冷酷霸道的男人,此時他竟然如小孩子一般的撒嬌。
撒嬌?一個大男人撒嬌?
這個鏡頭太美,不敢看了。
羅溪看著拓跋曜默默地吃完了桌上所有的點心,才岔開話題。
「對了,你那邊查的如何了?」
拓跋曜立刻從撒嬌狀切換回平常的狀態。
拓跋曜「已經有些眉目了。月星樓現在聽命於八皇叔,也就是信王。但是最近一段日子好像有點不一樣,月星樓的人不是那麼著急找你這個龍涎玉鐲了。我估計他們是有另外的計劃。」
羅溪「另外的計劃?能是什麼呢?如果知道他們的目的就好了。你說信王要這個龍涎玉鐲是為什麼呢?他缺錢嗎?」
拓跋曜「信王缺錢?不至於吧?當年信王輔佐現在的皇上登基有功,皇上賞賜下來不少東西,銀子就不在話下了。他還有私自的兵器廠,上次燕國溫國公就是從他那裡購買的兵器。你說他能缺錢?除非貪心不足蛇吞象。」
羅溪「如果他有這麼多錢還需要更多的錢,那麼他所需要的一定就不是錢,而是用大量的錢堆砌出來的龐然大物。比如說無盡河山。」
拓跋曜:「你是說信王想謀權篡位?」拓跋曜驚得一身冷汗。雖然他不覬覦皇位,甚至對誰做君王不感興趣,但是現在的這個武皇帝在位做得還不錯,朝廷內部黨爭嚴重,但也做到了相對平衡的狀態。若是換一個人來做皇帝,恐怕朝廷上下要大換血,無辜的人不知又要犧牲多少。更重要的是信王篡位必定引起齊國大亂。那麼其他三國加上偏遠一點的少數民族更會伺機而動,蠶食大齊土地。到那時,齊國上下恐怕要生靈塗炭了。
羅溪:「不然他要那麼多錢做什麼?或許那龍涎玉鐲給帶來的不止是錢,而是用錢買不到的東西。
對了,你是從什麼地方得知龍涎玉鐲的消息的?」
拓跋曜:「有消息過來,說信王曾經在一部古書上得知上古先人開闢疆土,後來留下了建國所需的物資。我想這就是信王所希望得到的吧?」
羅溪:「可是現在為什麼又忽然不追著這條線索走了呢?難道他想出別的方式了?」
拓跋曜仔細想了想最近發生的事情,有什麼不尋常的細微之處。
羅溪與拓跋曜想的一樣,「駱駝,最近武皇和尋常有什麼不一樣嗎?
不說倒好,說起來拓跋曜還真是仔細想了想:「若說不同,或許真有點。」
「是怎樣的不同?」
「最近幾日,我去上朝,以往皇上都是聽完才宣布退朝,而且退朝之後會立刻讓丞相大人,尚書大人等去上書房商議朝廷上奏之事。這個時間可能一直會持續到申時,有時事情嚴重會一直商議到酉時。
之後可能會去找某個妃子喝喝茶,然後吃晚飯。
可是前天,皇上在散朝後找丞相大人去御書房,沒到中午我見丞相大人便回去了。昨天更甚,皇上散朝之後居然沒有宣丞相與尚書進御書房。」
「皇上可是生病了?你看皇上氣色如何?」
「暫時看不出來,只是覺得皇上最近有些不對,但是具體哪裡不對,我也說不出來。之前我只是覺得是不是皇上最近龍體欠安,所以才會如此?」
「龍體欠安?虎誰呢?你們御醫那麼一大堆,雖然給皇上看病那是極其機密的事情,但是以你在宮裡的眼線,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沒有。皇上每天都吃什麼?」那個活蹦亂跳的武皇帝根本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虛弱生病,若是這樣,他身邊的一群御醫就別幹了。如果出了問題,一定是有人在武皇周邊做了手腳。
「皇上每天吃的東西都有人驗毒,有的甚至驗過兩遍,所以在食物中下毒好像不太可能。」
不可能?怎麼就不可能?
在燕國的時候大理寺的那兩個案子不都是吃出來的嗎?
「我想儘快找機會進宮去。很多事情我不親眼見到恐怕很難得知真相的。」
拓跋曜心疼地看看羅溪,道:「你真的決定這麼做嗎?如果依照你的計策,恐怕我無法幫助你那麼多了。還有,御膳房的人是不能輕易進出皇宮,你若是到御膳房了,叫為夫的怎麼辦?」
羅溪捏了一下拓跋曜的鼻子,「就你事多。」嘴上這麼說著,心裡還是甜蜜蜜的。
「放心吧駱駝,我不會總在御膳房的。每天晚上我肯定回來。」
「你?回來?那麼御膳房若是查房怎麼辦?」
「找個人替我不就行了?」
「那麼小溪想讓誰去替你呢?」
「雪貂啊,還有比雪貂更好的人選嗎?」
拓跋曜一想,雪貂確實是一個不錯的人選,第一,雪貂對羅溪絕對的忠誠,第二,雪貂曾經扮過溪元澈,那還是在燕國後山獵場的時候;第三,也是最重要的,雪貂性子冷漠,功夫一流,在御膳房沒有誰敢惹他。「你打算通過御廚的選拔嗎?」
羅溪想了想,若是通過御廚選拔,來來回回總共或許一個月不止,若是這段時間信王鬧出什麼事情就不好辦了。
「御廚選拔時間太長了,不知道有沒有可以直接進入御膳房的方法。」
「直接進入御膳房?只有皇上欽點的廚子才可以有機會直接進入御膳房的。」
「除了皇上還有別人可以嗎?比如說太后?」
太后?說到太后這個詞,拓跋曜腦子飛轉,齊國的太后還真是一號人物呢。只是這個太后平日里根本不怎麼出門,平日里即便是皇上也很少見這個太后。但是若要太后出馬也並不是沒有可能。
「你們還真有太后啊?我就是隨便一說的。」
「想不到小溪隨便一說就能找到好點子啊?哈哈」小溪真是越來越可愛了。
「若是有這麼一個太后,怎麼平日里根本不見她呢?也沒見有人提起過。咱們兩個進宮的時候也沒說要咱拜見太后啊?只是說見過皇上和皇后了。這個太後有什麼神秘嗎?給我講講太后的事情吧。」
關於這個太后的事情有很多,拓跋曜竟一時不知道從何說起。他整理了一下思緒,道:「這個太后確實很神秘。」
皇上的養母呂賢妃與信王的母親良妃同為先帝的妃子,兩人是表姐妹。當年武皇爭奪帝位的時候良妃勸說信王支持武帝,這才有武帝現在的地位。後來良妃去世了,呂賢妃也就是現在的呂太后沒有在皇宮內居住,而是搬到了宮外,很少進宮,也不讓誰去探望。上次的祭天大典她來了,只是穿著極為普通,所以別人根本不知道。」
羅溪想了想,忽然想起一個人,這個是她去皇后那裡學禮時候見到的一個女孩,名叫呂清風,是呂尚書的女兒。「呂清風……呂尚書……呂太后???這幾個人有關係嗎?」
拓跋曜滿意地看著羅溪:「想不到小溪這麼厲害,說了一個呂太后你就能想到呂尚書一家。
他們確實有關係,呂尚書是呂太后的侄子,呂清風是呂尚書的掌上明珠。呂家為了鞏固家族的地位,想把呂清風嫁到太子府去,只是東方御對那個呂清風並不感興趣。」
「那麼呂清風和太后的關係怎樣?東方御不喜歡呂清風,那麼呂清風喜歡東方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