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我不用你忘了他
而已兩個字說的滿不在乎,好像不過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小事一樣。
薛垚朝她靠近兩步,伸手就要去碰她額頭,「很嚴重嗎?」
章嬰寧瞪了他一眼,後退兩步,「你幹什麼?男女授受不親,這可是在宮裡,你給我放尊重些。」
薛垚及時止住了手,「皇上精通醫術,一定會有辦法只好你的。」
章嬰寧道,「皇上也沒辦法,不過我是不外乎,丑就丑些吧,頭髮放下來話應該能遮得住。」
她看見薛垚好像挺失望的,於是心裡更加堅定了這個主意,把自己頭上的這道還不如土豆絲長的傷疤形容的可怕又嚇人。
祝觀良給了她藥膏,其實只要一天抹一次,很快就能痊癒,根本就不會留下疤痕。
薛垚不是失望,是擔心,他定定看了章嬰寧很久,然後退後一步告辭,心裡盤算著一會兒見到了祝觀良要問問他才行。
章嬰寧看見他走了,心裡可算高興了,這下應該被嚇到了,不會再纏著她了吧?
實在不行就再雇兩個青樓女子來勾引他,雖然比她好看的不好找,但找兩個差不多的應該也是可以的。
鑒於薛垚在禮部的表現,讓他只做一個小小的筆貼侍實在屈才,恰逢禮部侍郎辭官回鄉,祝觀良便有意讓他頂上去。
可薛垚這個人實在太會蹬鼻子上臉,上來就問他章嬰寧的傷,還問他有沒有葯能治她的傷。
祝觀良道,「那是朕的妹妹,你覺得朕會眼睜睜看著她不管嗎?」
「會留疤嗎?」
祝觀良冷哼一聲,「怎麼?若是會留下疤痕你就不喜歡她了?」
薛垚搖搖頭,「一個女孩子,臉上若是留下疤痕,我可以不在乎,但她會在乎,看到了會不高興。」
看來這還不足以讓他知難而退,祝觀良頓了頓道,「不留疤也容易,就是當中有味藥材不好弄,朕把方子給你,你若是能弄來這幾味葯,她的臉就還有可能治好。」
薛垚迫不及待道,「還請皇上明示!」
祝觀良口中說的那幾味葯太醫院離都有,況且,只是一個小小傷疤,根本用不到那麼名貴的藥材。
周樂平等薛垚走後才對祝觀良道,「你讓他親自去找藥材,萬一出了什麼意外怎麼辦?」
祝觀良笑道,「意外?他這樣的人,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一定能讓自己平平安安的回來。」
那之後有幾天章嬰寧都再沒見到薛垚。
一天兩天,知道第五天。
別說,這段時間沒見到薛垚她還覺得有點不適應,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習慣了他的騷擾,冷不丁的它不來了,居然覺得四周安靜的不尋常。
不過她沒高興兩天就又見到了薛垚。
他風塵僕僕而歸,灰頭土臉的,衣服破了,身上也不知道哪兒受傷了還有血,挺俊俏的一張臉上還有幾道血痕,手裡捏著幾味藥材,一直沒什麼表情的臉上居然有了淺淺笑意。
門口的侍衛照舊要把他趕走,恰逢章嬰寧從外面回來,看到他,大吃一驚,「你......你這是去哪兒了?怎麼弄成這樣了?」
薛垚第一眼就先看她頭上上次受傷的位置,紗布已經拆了,那傷口不像是她上次跟自己說的那樣又大又猙獰,只剩下一條細細的白色的傷疤,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
他第一眼看到心裡高興,可高興的同時又有些難過,因為章嬰寧騙了她。
章嬰寧忽然反應過來,摸了下腦袋,有些不大自在,「啊哦,我這個......我好的差不多了。」
薛垚把藥材給她,「這是皇上給的方子,我親自上山採的。」
章嬰寧心裡有點發虛,莫名其妙的,忽然就想解釋,但又想,也沒必要跟他解釋,說聲謝謝,然後道,「啊,你有心了,謝謝你,不過現在我用不到這些了。」
薛垚深深看了她一眼,「拿著吧,我辛苦採的,皇上說還能用來做玉顏膏,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章嬰寧道,「你這幾天不在就是去採藥了?」
薛垚點點頭,「既然小姐沒事,那我就先告退了。」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這樣的薛垚,章嬰寧竟然會覺得有點難過,她也不是鐵石心腸,看他走,開口留了他一下,「哎,我看你傷的挺嚴重的,要不......先留下我叫人給你請個大夫?」
薛垚回頭看了她一眼,眼中亮晶晶的,那眼神兒就像是早幾年章嬰寧養的一條狗,期待她投食時候的表情一樣。
章嬰寧的心飛快的跳了兩下,猛的轉過頭,「還愣著幹什麼,快進來啊!」
薛垚轉身跟著章嬰寧進了將軍府,章將軍一看這陣仗還嚇了一跳,以為自己眼花了。
章嬰寧略過章將軍帶著人去了附近的廂房,然後讓人去請大夫。
薛垚從進將軍府開始,眼睛就沒有從章嬰寧身上離開過,就像個聽話的小狗一樣看著她,身上的傷也好像忽然不疼了,眼巴巴的看著她問,「你嫁給我吧?」
章嬰寧一口水剛喝進嘴裡立馬又吐出來,「現在能不能別說這麼壞氣氛的話?」
薛垚居然開始笑,「你是不是已經對我有所改觀了?」
章嬰寧道,「沒有,你想都別想!」
「你騙了我,我很難過。」
他表情又變得委屈巴巴起來來,章嬰寧一看,覺得他更像自己之前養過的那條狗了,心裡被猛的一戳,柔軟的疼起來。
薛垚又道,「我說過我對你是見色起意,但我不會因為你變醜了就不喜歡你,我真的喜歡你。」
絮絮叨叨,說完了又接著道,「皇上欲提拔我為禮部侍郎,我以後會做到尚書,會做到比尚書還高的位置上,我會讓你過得很好。」
章嬰寧定定看著他,「我忘不掉姜鐸,我心裡還有他,我喜歡不上你。」
薛垚十分善解人意道,「我不用你忘了他,只要你嫁給我就好。」
章嬰寧現在十分確定,他肯定有點兒毛病,「你怎麼能容忍你自己的女人心裡有別人呢?你這樣......你這樣就不覺得膈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