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猜不透他的心思
「你以為你就這麼躲過這一劫了嗎?」那個聲音再一次出現。
秦寒月一步步朝前走著,緊緊看著前面的那個身影,秦寒月知道,那個背影是在隱忍。
只是不知道他心裡是如何懷疑著自己,秦寒月心虛,怎麼也未曾料到,這一世自己和他也逃不開這宿命。
想及此,秦寒月忍不住鼻酸。
「怎麼了?」愣神之際,卻不想蕭朗曜已然轉過了身。
捕捉到了秦寒月眼裡的無助,還有一種可以稱之為痛苦的東西,蕭朗曜的心緊隨著抽了一抽。
秦寒月鼓起勇氣抬頭,「你是不是在懷疑我?我會出現在那裡,真的是因為擔心你。」
縱然自己瞞著他那麼多,這一次,確實是出於擔心。
蕭朗曜低頭笑笑,順勢將她冰涼的手緊握,「有什麼好懷疑的?知道我的月兒是在擔心我,走吧,天冷,別涼著了。」
他牽著秦寒月,手心溫熱得讓秦寒月心安。
可是卻看不出他的喜怒,更猜不透他的心思。
坐回馬車時,感覺空氣都溫和了許多,秦寒月輕吐了一口氣,這一個小小的劫,也算是過去了。
不知這一趟回到皇城,又會有何時等待著自己和蕭朗曜,自己忤逆系統旨意,只怕這一世,艱辛不會比上一世來得少。
蕭朗曜現在帳篷外,負手而立,滿身的寂靜,似是這北風不曾冷他半分。
「八皇子……」陳御風現在他身後,欲言又止。
這荒郊野外的雜聲太多,蕭朗曜隱約聽到叫喚,他轉過身。
「嗯?」無人能猜得透他的心思,「御風,你有話要說?」
確實如此,陳御風確實有話要說。
可他卻猜不透自家主子的心思,誰也不知有些話當不當講。
「你說吧。」蕭朗曜似是嘆了一口氣,他開口。
在這郊外寒風冷冽,其實陳御風想說的話,蕭朗曜是有幾分明了的。
「八皇子,明天就要回到皇城了,不知八皇子心中可有對策。」陳御風雖只是區區暗衛首領,可有些事情,他也再明白不過。
蕭朗曜低頭沉默,隨後他轉過身,背對著陳御風,「御風,這荒郊野外寒風凜冽,本皇子早已待不下去,回皇城自是好事,何來對策一說?」
有些事情,還是裝作不明白得好。
見自家主子如此自欺欺人,陳御風無可奈何,「八皇子……這……」
「好了御風,該來的總會來,別擔心太多。」蕭朗曜開口打斷了陳御風的欲言又止。
如今之際,自己除了忍氣吞聲,又能如何?
見他如此,陳御風什麼也不敢再說,安靜下來,兩人在寒風中矗立,心事重重。
次日。
「哦?還有這等事?」蕭伯庸懷裡攬著自己妃子,面色變得凝重。
蕭承鄴掩飾住內心的厭惡,面上一片赤誠,「啟稟陛下,臣弟所言屬實,因擔心誤會了八皇子,還特地派人查了個遍。」
他口中所指的,正是蕭朗曜密會蕭朗廷一事。
果不其然,蕭伯庸的臉色黑了下來,「真是膽大包天了!」
幾位皇子起兵造反,這本就出乎了他的預料,倒沒料到如今八皇子也來摻了一腳。
「陛下息怒,臣弟也只是為陛下擔憂,並無挑撥離間之二心。」蕭承鄴步步小心。
「哼!」蕭伯庸一聲冷哼。「朕這幾個兒子未免也太大膽了些!」
看來也是時候該好好的清理清理門戶了,蕭伯庸滿心的怒氣,「你先下去,切莫走漏風聲,這一切待朕來定奪。」他揮了揮手,朝著蕭承鄴這麼說道。
而蕭承鄴已然達到目的,自然也不想在此多做逗留。
「是,陛下,那臣弟就先退下了。」蕭承鄴在離開之前,不屑地憋了一眼龍坐上攬著妃子的蕭伯庸。
「陛下切勿動怒呀。」
妃子看見蕭伯庸冷著一張臉,心裡有些懼怕,她只是一個小小的妃子,沒準皇帝的怒氣牽扯到自己呢。
可是昏庸好色的蕭伯庸剛才還黑著一張臉,待轉過頭看著懷中的妃子時,已然換上了另外一副面孔。
「愛妃莫怕,朕不會遷怒於你的。」他說著就將懷中的人攬得更緊了一些。
皇帝的寢宮中,瀰漫著淫靡的味道。
「八皇子……」秦寒月看著蕭朗曜欲言又止。
回來以後,蕭朗曜直接就將秦寒月帶回了他的府中,可是他並沒有打理自己,秦寒月知道,因為他的犀利在懷疑著自己。
秦寒月不禁在心中苦笑,自己和蕭朗曜這一世,還會有兵戎相見的那一天嗎?
「嗯?」蕭朗曜挑眉。
「月兒怎麼了?怎生叫得這般疏離?」他的語氣里聽不出喜怒。
秦寒月無奈,以往的她未曾發現,原來蕭朗曜的心思竟然這般難以猜測,如今他懷疑著自己,也還能這般對待自己?
她低眉。「八皇子,那麼月兒應該叫你什麼?」
秦寒月也開始和蕭朗曜調侃起來,其實秦寒月又怎會不知?現在誰也沒有明面上那麼輕鬆,蕭朗曜如此,自己亦是如此。
「月兒是我看上的人,自然叫我朗曜就夠了,又何必如別人那般疏離?」蕭朗曜如是開口。
他的情緒依舊被深藏,無人能看透。
秦寒月苦笑,被蕭朗曜的一句話說得似是想要哽咽。
朗曜……朗曜……秦寒月在心裡默念著這兩個字,這兩個字,上衣是在自己的口中輾轉摩挲過無數次。
「嗯?月兒怎麼了?」蕭朗曜看見秦寒月發愣,不由得好奇。
其實蕭朗曜並不否認,他從來都不是一個表裡如一的人。
這個女人他一直在懷疑,可是他不知為何,他對她總是有一股莫名奇妙的熟悉感,這樣的感覺,讓他情不自禁的想要去保護她。
「沒事的八皇子,月兒有些冷了,先進屋了。」
秦寒月苦笑一聲之後,開口這麼說道。
蕭朗曜的臉色漸漸暗了下來,「忘了我剛才和你說過什麼了?」
看她和其他的女人這麼不一樣,蕭朗曜慶幸又不悅,可是他所在意的,不就是不同之處嗎?
「朗曜……」這兩個字一開口,秦寒月的聲音已經哽咽。
他聽出來了,他怎麼會聽不出來?可他卻什麼都沒有問。「冷了就進去歇著吧,免得著涼。」
兩個人心裡都有著太多太多的疑惑,可是他們都沒有坦誠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