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難道還比不上那醜女不成?
他可管不了這麼多,他是皇帝,說一不二。
蕭朗曜心知事情已成定局,況且現在如果起了真摯的話,對自己有百害而無一利,他並不是一個不識時務之人。
「既然如此,那麼兒臣只得謝過父皇。」
到此,蕭朗曜與番邦公主親事就此定下。
次日。
「朗曜,你怎的對我這般冷漠?」見蕭朗曜站在花園發獃,季盈萃上前。
蕭朗曜心下一涼,這女人又來了,自從昨晚父皇將她許配給自己之後,他就在自己府中住下。
「公主多想了,不敢對你冷漠。」蕭朗曜雖然嘴上這麼說,不過語氣里卻是不可忽視的疏離。
見蕭朗曜還是如此,季盈萃抑制住心頭的煩躁,「朗曜莫不是還忘不了那醜女不成?」
昨晚宴會上她也有所耳聞,可現在那醜女都已經走了,蕭朗曜這又是何必?況且她堂堂一國公主,難道還比不上那醜女不成?
聽她的語氣,似是極看不起秦寒月一樣,這讓蕭朗曜有幾分不悅。
「這倒不是,不過公主也不用出口傷人。」他冷漠答道。
「在下還有事在身,公主若是很閑的話,大可讓丫鬟們陪你嬉笑打鬧便是,在下就不奉陪了。」
蕭朗曜說著,也不管身後的季盈萃氣得直跺腳,頭也不回地離開。
「哼!欺人太甚!」季盈萃不甘心。
丫鬟站在身後瑟瑟發抖,「公主,這是怎麼了?何必動這麼大的怒?」
對於季盈萃的脾氣,丫鬟早已瞭然於心,她跟那季盈萃這麼久,如今季盈萃被許配給蕭朗曜,也不知脾氣可會有所收斂。
「你還問?你看不到嗎?這蕭朗曜欺人太甚,他區區一個落魄皇子,有什麼資格這麼對本公主?」
在季盈萃看來,在蕭朗曜這裡吃了癟,她心裡自然不悅。
堂堂一國公主,何時受過這等委屈?總是番邦是個小國,但再怎麼說,這以往的她也是被人捧在手心的。
「公主切勿動怒,這皇子不過是慢熱一點罷了,若是公主太過激動的話,倒會誤了事情。」作為丫鬟,她當然知道該怎麼討公主歡心。
「那你說該怎麼辦?」季盈萃冷哼了一聲。
倒是沒見過蕭朗曜這樣不知好歹的人,可是奈何她對蕭朗曜一見鍾情,且已被許配給蕭朗曜,自然不能離開。
「公主何不慢慢的來?急切作甚?等到時間一長,那皇子自然會拜倒在公主的石榴裙下。」寧肆如是開口。
聽丫鬟這麼一說,季盈萃的心情倒也好了不少。「算了!反正我都已經被許配給他,我急什麼急呢?」
倒也懶得動怒,不過是心有不甘罷了。
可如今事情已成定局,無論如何,一定要將蕭朗曜拿捏在手。
「朗曜,天有些涼,就別在外面呆著了吧。」
夜晚,見蕭朗曜在外面走神,季盈萃逮到機會,隨手拿了一件衣衫,披在了蕭朗曜身上。
若是沒有人看過她以前蠻橫跋扈的樣子,現在倒是完全相信了她就是個賢妻良母。
蕭朗曜點點頭,「謝公主關心,不過公主大可不必這樣。」語氣里還是有些淡淡的疏離。
他的冷漠一如既往,這幾日以來,季盈萃想方設法的討好他,可是他的冷漠卻絲毫未改。
「朗曜這是哪裡話?如今你我已是夫妻,你又何必對我如此疏離?」季盈萃感到委屈。
「其實公主,你又何必拿自己的終身大事開玩笑呢?如今你的情衷錯付於我,這又是何必?」
蕭朗曜深知事情已成定局,可他也無法接受這樣的賜婚,番邦公主對他影響倒是不大,只是番邦公主這一生,恐怕也得被自己給毀了。
「莫要這樣說。」季盈萃心裡失落。
縱使她平日再怎麼囂張跋扈,如今在感情面前,也只是一個女兒家。
「罷了罷了,公主早些歇息吧,明日就要啟程去到封地了。」蕭朗曜語氣里稍微出現些溫和。
畢竟也不能讓她受更多的委屈,誰讓如今他已被許配給自己?
季盈萃多少開心起來,寧肆說的果然沒錯,一步一步來,總好過自己心中急切。
夜深人靜,所有人似乎都已睡下,只有秦寒月,翻來覆去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知道蕭朗曜被派前往偏僻的江陽城當個閑散王爺,更知道名字就是蕭朗曜啟程的時候。
是她害了蕭朗曜,若她不忤逆系統的旨意,蕭朗曜也不會因此受到牽連。
若是蕭朗曜能夠平安到達江陽城,那也倒好,可她知道,蕭承鄴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她怎麼可能會不知曉?明日會有蕭承鄴派去的內奸跟著蕭朗曜,他們會找到機會對蕭朗曜下手,想必明日的蕭朗曜,怕是凶多吉少。
思及此,秦寒月從床上翻身起來。
她不能對這一切視而不見,更不能讓蕭朗曜受到更多的傷害。
一刻鐘后,大街上空無一人,秦寒月鬆了口氣,她費了好大的力,這才逃出了鄴王府。
她必須跟著蕭朗曜,得處處保護著蕭朗曜,雖說蕭朗曜有勇有謀,但誰也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意外發生。
城門外,蕭朗曜去往封地的車隊慢慢離開,站在中的秦寒月帶著面紗,不僅僅是為了遮擋自己臉上的疤痕,更為了遮擋自己的身份。
秦寒月知道跟著蕭朗曜的人裡面,也有蕭承鄴的人。
「八皇子,舟車勞頓,不如找間客棧讓大家歇息歇息吧!」趕了一天的路,大家都已經精疲力竭。
陳御風對蕭朗曜不離不棄,現在蕭朗曜去往封地,他自然也得跟著,不過看見大家舟車勞頓,他也於心不忍。
馬車之中的蕭朗曜點了點頭,「那就此歇息吧!保護好番邦公主,莫要讓她出什麼事。」
他是個聰明人,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一路的兇險?
陳御風點頭,隨後告知大家停下。
看著前面的一行人停在了客棧,秦寒月嘆了口氣,自己也是時候該休息休息了,一路跟著他們,自己也輕鬆不到哪裡去。
不過下一瞬間,她的心又緊繃了起來,在這裡歇下,想必一定會有人伺機動手。
半夜,一身黑衣的秦寒月,來到了一間客房外。
她知道這裡面躺著的兩個人,一定沒有睡著,因為她已經查清楚,她們正是蕭承鄴看來這下蕭朗曜的姦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