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她的命就值這點？

鳳清歡雖然面色清冷，但卻也同樣從梳妝台取了那支寶石珠釵，反手遞給了紅綾：「賞你！」正好青玉這個時候端著熱水盆進來，看見這一幕，極其平淡自然的道——「大小姐賞你的，還不趕緊拿著，過了這個村，可沒下個店兒。」紅綾唇角藏笑，趕緊接過珠釵插戴到頭上，連聲道：「謝大小姐賞賜。」她心裡不禁琢磨開了，敢情侍候大小姐梳綰起居是份肥差呀！青玉的聲音傳來：「紅綾姐姐，你這手藝可真巧。明兒個恐怕是還得辛苦你……」紅綾得了便宜，明顯喜形於色：「不辛苦不辛苦，能夠侍候大小姐，奴婢開心還來不及呢。」屋裡正綰好發，門外就傳來了丫鬟的通傳聲——「大小姐，二夫人和二小姐來探望大小姐了……」鳳清歡心中冷笑，挑眉應聲：「哦？那還不趕緊請二姨娘進來……」青玉那丫頭識趣的趕緊開了門。唐湘雲進屋的那瞬，目光先是從紅綾身上一掃而過，眸光微異。與她一同前來的鳳菲菲耷拉著腦袋，一副小心翼翼模樣。唐湘雲的目光再落到了鳳清歡的臉上，笑意盈盈：「大小姐昨兒夜裡睡得可好？」鳳清歡的水眸卻清清冷冷的落在了鳳菲菲的身上。她嘴角扯了扯，意味深長：「多謝二姨娘關心。只是……昨夜我一夜未眠，閉上眼睛腦子裡就是二妹拿刀插進我心口、推我下懸崖的畫面。」鳳清歡的話出口，唐湘雲眸光微斂，掩去眸底閃過的暗芒。再抬眸，她嗓音柔和，語重心長：「菲兒，還不趕緊給你大姐賠禮道歉……」鳳菲菲抿著唇，有那麼一絲不甘。卻還是硬著頭皮腆著臉，清了清嗓子，聲音細柔又委屈：「大姐，這事兒如果讓爹知道，我就算不死也得剝層皮，你就饒我一回吧。」鳳清歡面色清冷，沉默不語。她無波無瀾的眸光，實是讓唐湘雲看不透她的心思。屋裡的空氣陷入了死寂。唐湘雲耐人尋味的輕柔嗓音再度傳來：「話說，大小姐這次受了驚，我屋裡頭正好有上好的百年人蔘，特意送過來給大小姐滋補身子，壓壓驚，也算是你妹妹的一番誠意。」說著話，她一記眼神示意，隨行的丫鬟趕緊將禮物呈上來，擺在了夏晚的面前。除了精緻錦盒裡的百年老參，還有美崙美奐的玻璃瑪瑙薰香爐，華麗的錦緞綾羅……丫鬟一件件擺到鳳清歡身旁的桌上，不難看出唐湘雲這次是花費了血本。鳳清歡的臉色終於有了一絲的變化，唇角微微向上勾揚，似笑非笑——「都說吃人嘴軟，拿人手軟。二姨娘的這些禮物……我要是全都收下了，豈好意思在爹面前告二妹的狀……」唐湘雲看她似是要鬆口，侍機諂媚附和：「只要大小姐願意饒了菲兒這一回，讓姨娘做什麼我都願意。」鳳清歡的眼皮子微微抬了下，水眸瞥向她，突然冷冷一笑。「我這次可是差點送了命，二姨娘送來這些東西就想讓我不計前嫌，難不成，你是覺得……本小姐的命就值這點？」（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