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上演一出苦情戲

翌日清晨，第一縷陽光從窗口灑入屋裡。鳳清歡睡意惺松，困的有些睜不開眼。昨兒夜裡，看守紅綾的青玉來報，紅綾受不了蝕心散的煎熬，終於鬆了口，願意指認二姨娘。突聞門外長廊傳來急切的腳步聲，青玉驚詫的聲音從外面傳來：「鳳九副將……」聽到鳳九的名字，鳳清歡頓時睡意全無。鳳九是鳳五將軍的貼身副將，他出現在將軍府，也就意味著鳳五也回府了。鳳清歡從床上一躍而起，隨手披了件外褂，便開了門。「鳳九哥哥，我爹回府了嗎？」長廊對面，鳳九一身黑袍，唇紅齒白，玉面如冠。當目光與鳳清歡對視的那瞬，他那雙沉深似海的墨瞳，微微泛紅。鳳九嘴角抽了抽，面色看似並無波動。那雙深凝著鳳清歡的暗眸，上下來回打量了好幾遍，低沉的嗓音才緩緩從喉間逸出：「大將軍已經回府，被二姨娘和二小姐攔下了，現在人在神武堂，讓屬下來請大小姐移步過去一趟……」鳳清歡眯眯眼，二姨娘和鳳菲菲到底還是搶先了一步。看來她們母女是知道事情無法隱瞞過去，只好搶先上演一出苦情戲。鳳清歡輕聲應：「我洗漱收拾一下就過去，勞煩鳳九哥先去給我爹回個話。」鳳九點頭，深凝她一眼，轉身離去。在他轉身的那瞬，鳳清歡看見了鳳九泛紅的眼眶裡閃著晶瑩，內心不禁有些動容。她知道鳳九哥哥雖不擅言辭，但心裡是疼她的。鳳九是鳳五將軍多年前收養的孤兒，年齡長鳳清歡三歲，鳳清歡自幼便喚他鳳九哥哥。鳳九自幼沉默寡言，但卻是練武的奇才，鳳五惜才，視鳳九為親生兒子對待，如今跟在鳳五身邊做副將，也是鳳五的得力助手。將軍府，神武堂。紫檀木椅上，一襲黑袍的男人端坐於上。他身材魁梧高大，劍眉星眸，鬢若刀裁。此人便是鳳府的當家人，大將軍鳳五。鳳五瞪著豹眸，氣息陰冷森然，一雙眼睛直盯著跪在堂中瑟瑟發抖的鳳菲菲。「你小小年紀，心思竟如此歹毒，竟然連自己的親姐姐也下得了手。」回府後得知真相的鳳五，猶如一頭處在暴怒邊緣的獅子，隨時會將面前的二女兒一掌劈死。鳳菲菲潸然淚下，哭得梨花帶雨：「都是女兒一念之差，女兒知錯了。」一旁的唐湘雲見勢也嗵的一聲，同跪在女兒身邊：「老爺，菲兒她也是一時糊塗，更是妾身教女無方，妾身願代替女兒受罰，還請老爺成全。」鳳五嘴角抽了抽，惱怒的一拂袍袖，手掌啪的一聲落在身側的案台上。那紫檀木製的案台，頓時四分五裂，木屑四濺。鳳五近乎咆哮的怒吼聲在空氣里揚起：「混帳！女兒都是被你寵壞的，老夫這次如果不好生教訓她，還不知道她下次會做出什麼更出格的事情來。來人……把二小姐拖下去，杖責三十。」（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