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讓她們不打自招

京城裡誰都知道，鳳家嫡女鳳清歡雖然生下來就沒了娘，卻是鳳五將軍的掌上明珠。鳳五對這個嫡女寵溺入骨，捧在手心怕摔，含在口裡怕化。提起鳳五將軍，青玉皺了皺眉頭：「十日前，二小姐回京說她前去虎嘯峰為太子尋葯的路上，遇到了大小姐，二人結伴而行，不料虎嘯峰地勢兇險，大小姐失足落崖，生死不明。大將軍悲痛欲絕，帶著鳳九連夜趕了過去，崖下半山搜了個遍，落空而回。回府後，大將軍三日滴水未進，昨日又帶著鳳九出門了，他說生要見人，死要見屍，絕不會讓自己的寶貝女兒暴屍荒野。」說到這兒，青玉紅了眼，聲音哽咽了。「可是大將軍前腳才剛走，二姨娘後腳就擺上靈堂掛了喪，說要給大小姐立衣冠冢，早日入土為安。」鳳清歡眯眯眼，好一個入土為安！顯然，二姨娘唐湘雲，心裡十分清楚她的寶貝女兒背地裡到底幹了什麼，所以才會急著給鳳清歡出殯，想儘快讓這件事情遮掩過去。鳳清歡眸底閃過一絲狠戾，冷笑一聲：「她們想讓我入土為安，我就先讓她們不打自招！」青玉不明所以，怔愣望著主子：「大小姐的意思……」鳳清歡看看天色漸暗，交待道：「青玉，還記得我們以前為了溜出去玩兒，經常去鑽南邊的牆洞嗎？我過去那裡等你，你想辦法溜進府，給我弄條素白羅裙，還有白綾也多弄幾條……」她這一身霓霞綵衣，著實太引人側目。青玉毫不猶豫的連連點頭：「大小姐怎麼說，奴婢就怎麼做。」入夜，鳳府的靈堂內，依然燭火通明。一具沉香雕花木棺擺放在靈堂中央，木棺里以人形擺放著華飾衣冠，粉金色香袖裙，羅紗精緻，就連腰間的羅帶也是金絲所制，玉瓚珠釵，一應俱全。可見唐湘雲的門面排場還是沒有少做。她讓丫鬟拿了賞銀，打發走在靈堂超度的道人。「今兒夜裡大家都打起精神，明天一早就給大小姐出殯。」唐湘雲的話落音，鳳府年僅十歲的小少爺鳳天祺揉著睡意惺松的眼，走到了她的面前。「娘，我困了。」「來人，帶小少爺回房歇著。」鳳天祺卻耍起少爺脾氣，拽著她的裙角不鬆手：「不，我要娘陪我睡。」唐湘雲無奈的皺了皺眉頭，輕聲道：「先等娘和你二姐交待幾句，再帶你去歇著。」母子倆走到靈柩前。唐湘雲俯身沉在風菲菲耳邊：「菲兒，娘先帶祺哥兒回屋歇下，今晚你好好守著靈堂。」鳳菲菲正跪得腿痛，忍不住哭喪著臉抱怨：「娘，我困的眼睛都睜不開了，您讓祺哥兒去睡，怎麼偏就把我撂在這兒……」唐湘雲的眼神閃過一絲凌厲，嗓音壓得更沉——「閉嘴！明兒你大姐就出殯，就算是裝模作樣，你這一晚也得給我熬過去……若不是因為你，娘用得著花費這番心思嗎？」鳳菲菲乖乖地閉了嘴，卻心有不甘，但她還是不敢當面忤逆娘親。唐湘雲前腳剛走，一道白影掠上房梁。（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