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攤牌
「娘待清兒這般好,清兒怕是承受不起這份「厚禮」啊!」楚清清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話是怎麼說的,跟娘還客氣什麼,有她們陪著你嫁娶王府,娘也能放心些。不然娘生怕你在那裡吃不好睡不好的。」楚夫人拍了拍楚清清的手說道。
怕我吃不好睡不好?讓我吃不好睡不好,在王府還沒一點地位的不就是你嗎!哼!
「楚夫人,不妨我們有話直說吧,來來回回的打官腔實在是無趣極了。我們母女之間實在沒必要這樣裝腔作勢,您說是不是?」楚清清歪著頭一臉的調皮樣。
楚清清眼看著楚夫人嘴角的笑意又加深了幾分,只是眼中的殺意、恨意和厭惡之感卻愈來愈濃,那眼神赤裸裸的暴露在了楚清清的面前,不再有絲毫的掩飾之意。
「清兒到底想說什麼?」楚夫人漫不經心的前後轉動著手掌看著指甲說道。
「楚夫人說笑了,清兒只不過是想告訴夫人這菜呀是非常的不合清兒的口味兒,只是不知道會不會合爹的口味呢?」楚清清直視著她的眼睛說道。
言外之意就是,我已經知道你下毒的事了,你想不想讓楚相大人也知道呢。
楚夫人嗤笑了一聲,似乎楚清清說了什麼可笑至極的話似的。
不過也是,楚清清不僅在這相府毫無地位可言,在外又是一副不講理的蠻橫模樣,想必是很少有人能聽進去她在說什麼。楚夫人似乎是掐准了這點,完全沒有一點擔心的意思。
「好啊,不如你親自去告訴你爹,你爹定會誇你這個女兒「孝順懂事」,不過清兒明天就要嫁人了,最好還是不要去叨擾你爹的好。」楚夫人也直勾勾的盯著楚清清說道。
眼裡全是威脅之意。
到底是誰做了壞事?是誰在威脅誰啊?
楚清清差點就被她給繞進去了。明明她才是那個佔上風要提要求的人,怎麼說著說著就成了被威脅了,還真想讓她啞巴吃黃連,有口說不出啊,呸,做夢!
「楚夫人,有沒有想過今日之事的後果呢?若我真是死了,楚夫人要換誰去成婚?怎麼給皇上交代。我猜楚夫人和皇上定是有些什麼交易存在,但我想即便如此,皇上也是不希望我出事的吧,畢竟他還要憑我來對付蕭蔚翕,不是嗎?」
楚夫人當然知道楚清清說的是真的,但她根本不在乎,皇上要的只不過是個無理取鬧的傻丫頭塞給蕭蔚翕罷了,這麼大座城她還不信找不出第二個楚清清了。
所以楚清清的威脅在她眼裡絲毫的沒有威懾力,於她而言,楚清清只不過是顆還湊活能用的棋子罷了,能用得著時就用,礙眼了就剷除掉。
就算她真的把楚清清除掉了,皇上會怪罪下來也沒關係,畢竟她的女兒也要成為太子殿下的王妃了,皇上怎麼也會看在這個的面子上,不同她太過計較。
楚清清算是知道了,無論是拿楚相還是當今的皇上來威脅楚夫人都沒有用,可是她別無他法,這個楚夫人簡直是軟硬不吃,油鹽不進。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再接著威脅下去了,既然用這些威脅都不管用,那就只能用她的寶貝女兒來威脅了,就算她楚夫人天不怕地不怕,可她的女兒就不一定了。
「對了,妹妹最近怎麼樣了?有沒有好點?估計得有好幾天都下不來床吧。」楚清清好奇的問道。
一想到這,楚夫人就恨得牙痒痒,這個楚清清竟然一腳把她的冉兒踹的下不了床。
她當然楚清清被關,所以這幾天才故意不怎麼管她。因為本來也只是當她是個有用的棋子罷了,但沒想到這個棋子也會傷人了,著實有些礙眼,她這才起了殺意。
本想除了楚清清為冉兒出氣,卻沒想到這個棋子原來一直都知道自己是枚棋子,還真是小看她了。
「你這妹妹啊,自小身子就弱,被你踹那一腳兒,已經四五天沒有下床了,痛的天天在床上可憐巴巴的哭。」說著說著楚夫人眼中的殺意都快要溢了出來,語氣卻依舊像往常一樣。
「哎,真是心疼妹妹,可是沒辦法,我作為長姐,楚夫人又待我極好,妹妹做錯了,我自然也是要替您好好的管教管教才是,不能辜負您的一片信任不是。」
楚清清完全一副我也不想這樣,可是身份在這,我也是被逼無奈的樣子。
見楚夫人半天不說話,楚清清可算逮著個機會,繼續窮追猛打。
「以後我就是冉兒的三皇嬸了,作為她的長輩,以後妹妹有什麼做的不好不對的地方,我一定會多加管教的,請楚夫人放心吧。」
楚清清說的一臉真誠,把楚夫人氣的臉都有些輕了,怕是要穩不住了。
這個小丫頭竟然敢拿冉兒威脅她,她什麼時候有這種智商了,不過也是,一直以來都是在扮豬吃老虎,想不到竟然也這般有心計。
楚夫人漸漸有些慌亂。她的女兒按輩分說確實要比楚清清小上一輩,原先她是沒有在意過這些的,可是如今楚清清並不像她想象中的蠢,事情變得難對付了。
「不管怎麼說,冉兒馬上也是太子妃了,自有人會管教她的,就不勞清兒費心了,更何況冉兒會是日後母儀天下的皇后,我自會悉心教導她,清兒還是管好自己吧。」
楚夫人淡淡的說道。已經完全看不出剛才的慌亂了,此時面無表情,完全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這是用楚冉以後的身份威脅她?
楚夫人太急於維護自己的女兒了,因為她生怕楚清清仗著自己的身份在對楚冉有任何不利的舉動,竟一時失言了,當今的皇上和皇后都好好的尚在,她竟然說什麼未來的皇后。
楚清清當然不會放過這點,立馬裝作驚訝惶恐道:「楚夫人這是在說什麼,千萬不可亂說,不然傳到皇上的耳朵里,我們可都會沒命的。」
楚夫人自是知自己失言了,便不再說些什麼,只好悶不做聲的坐著,場面一時間有些尷尬。
楚夫人是尷尬了,楚清清卻樂開了花,終於讓她抓到楚夫人的小把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