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雲錫回來
「母親給她也是應該的,畢竟她照顧皇後娘娘,盡心儘力,什麼都為了皇後娘娘,而雲錫······對她也應當是極為喜歡的,只不過迫於一些事情,才會娶了我為妻。」
成毓低著頭,面上極盡失落之色。
雲老夫人見此,倒是對她多了幾分心疼,道:「什麼迫於不迫於的,如今你都已經嫁進了雲家,那就是雲家的人了,如你所說,那也是雲錫虧欠了你的。」
成毓聞言,唇角暗自彎了彎。
而雲錫,第一次便是拿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功勞,可是叫蘇子煜艷羨。
「你這倒是幸運了,才去了一次,便是帶著軍功回來了。」
雲錫如今面上已經沒了當初剛離開時細膩的皮膚,如今面上瞧著有些乾乾的,像是缺了水一樣,手心也是厚繭居多。
這一次回來之後,整個人也穩重了許多,聽蘇子煜如今艷羨的聲音,抿唇輕笑一聲,道:「你若是羨慕,下次便跟著我一起過去,以你的武功,想要出頭也是綽綽有餘。」
「罷了罷了,我可是與你沒法比的,我不比你勤快,就我的這些三腳貓,怕是不成。」蘇子煜對自己幾斤幾兩還是清楚的。
他不如雲錫,這是現實,且,還有一個最大的原因,叫他不能離開這裡。
她······可是還在這裡呢,他又怎麼能放心的離開這裡。
蘇子煜嘆了口氣,道:「我是不奢望這些了,在宮內好好的做個侍衛就好。」
左右他如今在一堆侍衛中也是有頭有臉,自從雲錫走了之後,他的位子就由他來繼承了。
雲錫也猜到是什麼原因,也就不再多說。
「如今天色可是也不早了,你難道就不回去嗎?雲家的人方才就已經來找你了。」
雲錫搖了搖頭,道:「不必了,我想今晚先在這裡宿下,等到明日再回去。」
「好,既然這樣,那你就去收拾一下,然後休息吧。」
雲錫回宮復命后便是去了鳳儀宮,陸長離面對他,也只是極為生疏的打了個招呼。
他緊接著又來了這裡,沒有出宮回雲家。
先前在戰場上睡得不踏實,如今一躺下便是睡著了。
雲家的人不知道雲錫已經不打算回來了,見前去傳話的人回來了,卻是沒有瞧見雲錫的身影,雲老夫人著急問了起來,「雲錫呢?」
「回老夫人,三公子說要在宮內住一宿。」
雲老夫人雖說對他的做法表示不滿,但是又想到他這半年未必有哪一日是徹底的能休息好了,叫他好好休息也好,大不了就晚一日再相見就是了。
「成毓啊,趕緊回去休息吧,這夜裡涼,雲錫今日當是不會回來了,明日咱們再好好瞧瞧他。」
成毓點了點頭,道:「好,那兒媳先扶您回去吧。」
相較於雲錫的熟睡,陸長離反而失眠了,一合上眼,全是雲錫今日回來時的面容。
他看起來穩重了許多,也比從前要邋遢許多,那麼明顯的鬍鬚,瞧著好像臉有多臟一般。
戰場上該是有多艱苦,他身上穿著的戰袍上才會有那麼多幹了的血跡,連洗都來不及清洗一番吧?
第二日一早。
雲錫回到了雲家。
成毓一見他,便是整個人都朝著他撲了過來,輕聲道:「你終於回來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念你。」
她對雲錫畢竟還是有感情的,所以自然也是有幾分想念,只是如今卻是故意要這麼做的。
雲錫不會給她難堪的,畢竟這可是在他父母親面前。
成毓的算盤打的不錯,雲錫確實有給她面子,只是她許久還是雙臂在他脖頸處摟著,他終歸還是不耐煩的。
雲錫身子僵硬著,極為抵觸成毓的肢體接觸,他面不改色的將成毓從自己身上拉開,隨即才到了雲大人和雲老夫人的面前,垂頭跪下,道:「父親母親,兒子叫你們擔心了。」
雲老夫人心疼自己的兒子,趕緊將人扶了起來,心疼的斥責道:「你這是做什麼?在外頭沒少吃苦頭吧?」
雲大人則是拍了拍雲錫的肩頭,道:「好樣的,不愧是我雲家的男子,第一回就給咱們雲家拿了個軍功。」
雖說著實算不得多大,但是至少能證明了他的能力。
雲蜀在一旁,也是極為激動,道:「等日後有了機會,我也要向三哥一樣。」
雲錫對他笑了笑,道:「好,雲蜀可要加油了。」
成毓夜晚時,給他送來了雞湯,道:「這裡頭是沒有東西的,是母親親手熬的雞湯,說是給你補補身子,在戰場上,沒有什麼好東西吃,如今回來了,自然得好好養一養。」
雲錫只是眼神淡淡的從她手中的碗上一撇而過,道:「放哪兒就是了。」
成毓見他不喝,冷笑一聲,「都說了沒有問題,怎的倒是不喝?難道還怕我在裡頭投了葯,像上次那樣逼你就範嗎?」
「你倒是還記得自己的所作所為。」雲錫冷冷的道。
成毓呵呵笑了兩聲,朝他悠然一笑,道:「可這不是我的主意,而是母親是這個意思,你若是要怪,那也該怪到母親頭上才是。」
「啊!對了,你或許怕傷了母親的心,是不會去的,你若是不捨得說出心中的不滿,不若那就我這個做媳婦的去替你說。」
成毓朝他笑著,目光灼灼的看著他,還悄聲道:「那我這就去了。」
成毓動身便欲要前去。
雲錫眉心蹙起,見她當真要去,冷喝一聲,「站住!」
成毓頓住了腳步,微笑著輕啟紅唇,道:「怎麼了?你是要和我一起去嗎?」
雲錫幾個大步過去,大掌直接掐上了她的脖子,眸中泛寒,冷厲的眼神緊緊瞪著她,道:「趙成毓,我不想與你多費口舌,既然嫁進雲家,那就安安分分的,你若是不安分了······」
成毓聽他這樣威脅,不僅沒有覺得害怕,反而還將臉往他的臉上貼,吐氣如蘭,問道:「我若是不安分,你打算如何對我呢?」
「難道是想殺了我?」成毓說完,自己便先嗤笑出聲,道:「你不敢的,我怎麼說也是皇上賜婚,你又怎麼敢殺了我呢?」
成毓就好像是有了什麼可以叫雲錫忌憚的籌碼,越發的放肆大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