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64、大結局(九)四人行,兩人傻眼!

正文 364、大結局(九)四人行,兩人傻眼!

閔行鎮的事情得到藥王的幫助,加上歐陽景軒的全力支持,很快得到了解決……可是,到底是天災,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就能完全根除的。故此,風玲瓏等人在那裡一待就是月余……好在如今天下太平,歐陽景軒在此也不會太過擔憂朝政。朝中大小事基本都是歐陽泓鈺和寧默灃、顧老三人在把持,只有遇到特別重大的事情了,才會派人來請示……

照寧默灃的話講,如今的皇上「內憂外患」,我們身為臣子的當然是要食君之祿擔君之憂,沒事還是別去找他了。回頭要是追不到皇后了,還來找我們算賬。

眾人聽后,先是默了,然後紛紛點頭。

「葯已經全部發放到災民手裡了……」風玲瓏看看名單,暗暗松落了口氣。

見暖的天氣預示著年關就要近了,眾人也紛紛鬆氣兒,想著閔行鎮的人也終於不用活在瘟疫的陰影中,終於可以好好的過個年了。

歐陽景軒帶著眾人又巡視了一陣子,見並無大礙后,方才回了帳篷,招來鎮守和郡縣的郡長等人交代了後續的事情以及需要特別注意的事情后,開始吩咐朝野的人準備班師回朝。

風玲瓏坐在歐陽景軒左側的位置,微微沉吟了下,在歐陽景軒吩咐完后,方才開口說道:「閔字寓意太過不好……閔行鎮經此劫難也算是大患。」她星眸微動的微微頓了下,「年關將近,便改名為『吉祥』,希望以後我西蒼百姓再也無災無難……」

「皇后仁慈!」眾人頓時高呼,「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歐陽景軒狹長的鳳眸輕眯了下,菲薄的唇角也是淡淡的勾了抹笑意,眸光噙著深邃的看著風玲瓏,嘴角的笑意隨之也加深了一分。

此間的事情也就算是了了,歐陽景軒等人離開,就和來的時候一樣,悄然而走的……雖然吉祥鎮的事情接近尾聲,可到底還有餘下的事情要做,他們自然也不想擾了百姓。

「我先回帝都,」歐陽晨楓坐在馬上,視線滑過歐陽景軒、風玲瓏和離墨后又看向歐陽景軒,「你不放心的事情我會和寧相和顧相商討。」

歐陽景軒微微點頭,「有勞二哥了。」

歐陽晨楓倒是一笑,看向風玲瓏就說道:「弟妹可記得那日東宮,你喚我一聲二哥?」

風玲瓏淺笑的點點頭,「二哥是睿智之人,一點就透。」

「哈哈哈……」歐陽景軒溫潤之人倒也笑的開懷了起來,「嗯,倒是遂了景軒!」話落,他深意的看了眼歐陽景軒后,朝著離墨拱手,「告辭!」

離墨臉色淡漠,並沒有因為歐陽晨楓嘴頭上的逞能而有任何錶情,只也淡淡的落了句:「好走……」

歐陽晨楓帶著隨行和太醫離開了,落下的幾個人遠遠的看著,直到他們這些人消失在了眼底,方才頓覺氣氛有些尷尬。

「梅子,」風玲瓏淡淡開口,星眸滑過木兒后說道,「你帶木兒也先行回去吧……」微微一頓,她嘴角淺笑的打斷了木兒想要開口的話,「不讓你們一同和二哥他們回去,想著他們趕得急,倒也不好。一是二哥回去還要處理吉祥鎮的後續問題,二是木兒對此間新奇的很。來的時候因為趕路,本就摸夜走的,白日的時候也是走的偏僻小路……你便帶著她一路回去,好好玩耍。」

木兒本來還想要跟著風玲瓏,可這樣一聽,心裡開始忸怩了……跟著他們幾個,她雖然單純可也不是蠢,心知是要解決問題的。既然如此,她也只能勉為其難的和梅子姐姐一起回去……順便遊山玩水。

木兒扇動了下眼睫,看向離墨就說道:「主君,我是站在你這邊的!嘿嘿……」她笑著晃了晃肩膀后也看向歐陽景軒,「嗯,我其實……也支持你的。不過嘛……最後還是要看姐姐怎麼選了。我就不參與了……」她說的一臉好似她能決定最後一般,在離墨和歐陽景軒哭笑不得的謝意下,跟著梅子走了。

這下子,原本還算是壯觀的一堆人,剩下了四個……

風玲瓏、離墨,還有歐陽景軒父子。

「爹,我們準備去哪裡啊?」歐陽沅仰頭看著歐陽景軒。

歐陽景軒嘴角微勾,「帶你去看看你母後生長的地方好不好?」他的聲音輕柔的就和此刻的陽光一樣,暖暖的,輕柔的讓人舒逸。

雖然風玲瓏和離墨都沒有開口,可彼此彷彿都有這個共識……也明白,風玲瓏對那個地方的執念。

歐陽沅當然開心,那裡是母后的心結,也是父皇的愧疚……如今的堯乎爾處處種了沙棗樹,只是可惜,冬天都是荒蕪的。

「啟程吧……」離墨適時開口,「趕到下一站,也就午時了。」

風玲瓏淺笑的點點頭,率先夾了馬腹,已然英姿颯爽的飛馳而去……

離墨墨瞳漸漸變得幽深,只是淡淡一句:「這些天調養的身子大好,卻是有了幾分過去的心性了。」他彷彿無奈,又好似苦澀一般的惆悵了句后,也緊隨了氣候。

歐陽沅看著前面一白一墨的兩道聲音,靠在歐陽景軒懷裡,只是懶懶的說道:「父皇,你再不追……就追不到了。」他的聲音有些像是開好戲,哪裡有半分擔憂?

歐陽景軒挑眉,一點兒也不擔心,甚至挑了眉眼,嘴角勾了一抹邪肆的說道:「沒事,我們走小道……」話落,也不給歐陽沅反應的機會,他雙腿猛然夾了馬腹,手順勢拉了馬韁。

馬兒吃了痛,嘶鳴一聲后,就順著他給出的方向揚了四蹄開始狂奔……果然,和離墨、風玲瓏消失的地方不同。

風玲瓏和離墨一路狂奔,揣測著歐陽景軒怎麼一直沒有跟上的時候,二人思忖著是不是有歐陽沅耽誤了,便想著到前面的茶肆先等上一等。

「來時,他也是帶著沅兒,卻不見有落下……」風玲瓏頗為有些擔憂的回望了一眼。雖然知道楚凌已經消失,可莫名的,此刻便這樣擔憂起來。彷彿,梅林的事情,也成了她無法釋懷的東西。

「他如今的能力怕是這天地間想要抗衡的人不多……」離墨的聲音悠悠的,甚至有幾分笑意,「跟不上了便好。我們之間的君子之約也已經開始,他不來最好!」說著,他墨瞳深邃的看著風玲瓏,亦是噙了幾分笑意。

風玲瓏淺笑,「如果你真能這麼想……那晚,便不會答應我。」

「……」離墨被戳穿了心思,有些氣惱的輕哼了聲,「不過也是給自己一個機會罷了……」說著,他輕睨了眼快到的茶肆說道,「這裡是去沐皖郡郡城畢竟之路,我們便在那裡等上一等好了。」

風玲瓏點點頭,也拉回了回頭看的視線,二人二騎也就悠悠的晃了過去……

「娘!」突然,清脆稚嫩的聲音傳來。

風玲瓏正在系馬韁,聽聞聲音以為是幻覺,頓時左右看看……到底是耳力好,她心裡總是落了是從遠處傳來的感覺。

「人已經在茶肆了……」離墨的聲音有些怪異的傳來。

風玲瓏果然朝著茶肆裡頭看去,就見歐陽景軒獨自坐在一個四方桌上,歐陽沅已經朝著她們的方向跑來,一大一小的臉上都有著頗為得瑟的笑意。

風玲瓏沉了臉,剛剛一心想著他們還沒有到,自然也不會去注意茶肆裡面和被系在馬廄里的馬……此刻見到此人,也才注意到那正在一門心思吃著乾草的良駒。

「一國之君竟走捷徑,也不怕人笑話!」風玲瓏冷嗤的輕聲說道。

歐陽景軒一臉不以為意的挑眉,拿過茶壺給她和離墨各自倒了一杯,悠然說道:「只要達到目的便好……何況,一國之君不是應該只要結果不要過程嗎?再說……」他微微拖長了話尾,和歐陽沅相對一笑,「在沅兒面前,我總不好輸了去不是?」說著,他意有所指的看了眼離墨。

離墨一如既往的淡漠如斯,只是清冷一句:「我只知道,陪在身邊的人才有更多的可能……」

「……」歐陽景軒頓時被噎住了。那五載有餘的歲月,是他這輩子都無法釋懷的時間。

這局,離墨小勝!

風玲瓏無奈的搖搖頭,抱過歐陽沅餵了他再喝寫茶水,心中對這兩個明明是一方神君,此刻卻做著無聊又幼稚事情的男子,著實有些不知道要如何評價。

小憩了片刻,喝了壺茶后,眾人啟程進了郡縣……如今天下太平,瘟疫也控制了,年關也還有月余的時間,倒是一行也不甚著急。

這次四人沒有分開走,三騎並立,有說有笑……自然,這個笑只有離墨的冷笑,歐陽景軒的邪笑,風玲瓏無奈的笑,和歐陽沅放肆的笑……嗯,四個人倒是各不相同。除了風玲瓏和歐陽沅心思還算松落,那兩個人你來我往的,好好說不到幾句話,冷嘲暗諷的就出現了。

風玲瓏受不了二人的幼稚,最後拉著歐陽沅就上了街,留了離墨也歐陽景軒二人在歐陽玉琮此處的一座別苑,各占棋局一側,黑白子相殺個痛快。

「娘,您是怎麼想的?」歐陽沅雖然因為初初有了感情玩樂的開心,可倒也不是忘記此行的目的。

風玲瓏拿了調羹舀了小餛飩吹吹后遞給歐陽沅,順勢問道:「沅兒怎麼想?」

歐陽沅吃的功夫順便兒思忖了番,最後說道:「娘和爹一起,沅兒自然是開心的。可是……離墨如果是娘想要在一起的,沅兒也不會反對……最多,回頭留爹一個人,沅兒和娘一起走。」他輕輕扇動了下眼帘,就在風玲瓏狀似沉思的時候,糯糯的哼唧道,「不過,這樣爹好像挺可憐的……」

「……」風玲瓏頓時無語,「你想給你爹說好話就直說,到學了你爹那套沒臉沒皮的樣子。」

歐陽沅卻是笑了,順勢又吃掉了風玲瓏遞過來的小餛飩,幸福甜滋滋的笑容堆滿了小臉,「爹那會兒給沅兒說了,為了達到目的,我們必須要雙管齊下的不擇手段!」

風玲瓏一聽,絕美的容顏上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她無奈的搖搖頭,嗔惱的就嗤道:「所以,你放出就拽著我來看看民俗,順便幫他吹吹風的同時……他想和離墨搞定一個回合?」

歐陽沅點點頭,倒也不曾辯駁。

風玲瓏倒是微微顰蹙了秀眉,沅兒還小,離墨和歐陽景軒在梅林的事情他們誰也沒有給他說,那會兒加之他也暈厥了過去,後面發生了什麼並不知曉。他可以不知道,可她卻是清楚這二人的……君子之約那是那人還不曾回歸神格的時候。如今他們可謂是宿敵……如果沅兒是那人授意的……

想到此,風玲瓏星眸也跟著凝了起來。

歐陽沅發現不對,疑惑的看著風玲瓏,「娘,怎麼了?」

風玲瓏輕嘆,「怕是二人已經打起來了……」

二人回到別苑的時候,果然歐陽景軒和離墨已經打起來了……二人各佔一方,而之前的棋局還在,只是上面黑白子交錯了整整一個棋盤都彷彿沒有分出勝負。

離墨的衣袂已經翻飛,歐陽景軒眸光也變得森冷……雖然二人此刻都沒有用靈力,可是,落在平日,都是一方高手,內力深厚之人。此刻彷彿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一個個的內力都已經發揮到了極致。

歐陽沅皺了下小眉頭,「娘,爹和離墨誰會贏?」他知道爹的武功頗高,可是,這個離墨彷彿也是很厲害的樣子。

風玲瓏也是擰緊了眉搖搖頭,不曾言語。那人的功夫她是知曉的,平日里掩藏的深,沒有人知道他的底在哪裡……而離墨更甚,一個簫悅樓,不受所有國家控制,可想而知,領導簫悅樓的人又是如何的一個存在了。

此刻她不敢隨便上前,甚至說話都不行……二人此刻比的是意念和內力,不管是誰,稍稍有些走神都會走火入魔……雖然,她不知道如今這些內傷對他們是不是真的能造成什麼傷害。

歐陽景軒和離墨幾乎同時雙眼微眯了下,只見歐陽景軒手微翻,竹笛上的瓔珞已然揚起,順帶著,他那狹長的鳳眸輕挑了個冷肆的弧度。

離墨墨瞳微深,嘴角亦是滑過一抹冷然……就在電光火石間,只見二人幾乎同時的飛身而起,風玲瓏和歐陽沅還來不及反應,頓時,「砰」的一聲傳來……

一白一墨的兩道身影在對掌后猶如離弦的箭紛紛朝著兩邊兒飛去,因為拼了全力,二人落地的腳步都有些慌亂的向後推開幾步,直到身後有阻擋物的時候,二人才注入內力在腿腳之上,紛紛停了勢頭。

離墨視線已然幽深的仿若地獄里溢出來的,歐陽景軒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一雙鳳眸幾乎眯成了一道縫隙,眸光微凜之際,凌厲的好似刀子。

「這個就是你們解決的辦法?」風玲瓏淡淡的聲音傳來,一雙星眸已經冷的猶如入夜後的寒風。

離墨和歐陽景軒二人相視一樣,紛紛收了內力的站直了身體……卻是二人誰也不曾退讓一步,或者徹底的收斂了身上的戾氣。

方才風玲瓏帶著歐陽沅離開,二人本是下棋,棋局到最後膠著,卻是語不投機半句多。只是,這話不投機到底說的是什麼,二人此刻想來卻是一個眉目緊鎖,一個氣憤的緊。

離墨緩緩收斂了緊鎖的眉峰,墨瞳看向風玲瓏,暗暗一嘆后,什麼話也沒有說的就欲轉身回了寢居。

歐陽景軒卻沒有動,只是一張俊顏沉冷的緊。

「你們不用爭了,」歐陽沅突然開口,反手抓住了風玲瓏,「娘是我的,我決定陪娘一同去堯乎爾,爹和樓主還是回帝都好了。」說著,他煞有其事的抬頭,「娘,我們走吧!」

風玲瓏也著實生了氣,什麼話也沒有說的帶著歐陽沅就去馬廄牽了馬欲離開……她本意不是如此,一路西行去堯乎爾是她需要做的。雖然堯乎爾的事情不能說完全因為她或者那人,可卻是橫在二人心中的結。那人知道,離墨也是知道的……一路上,彼此倒也因為明白,並不會有大的爭奪了去,何況是如千年前那般?

「若是你們覺得非要逼死我,你們繼續……恕我不奉陪了。」風玲瓏冷聲撂下話,已然抱著歐陽沅上了馬,就在歐陽景軒和離墨面前策馬離開了。

離墨沒有開口,歐陽景軒也沒有……甚至,二人誰也沒有去追!

「不擔心嗎?」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離墨淡淡開口。

歐陽景軒冷哼一聲,「玲瓏我勢在必得是一回事,可要你想讓是另一回事……離墨,你這般,是想要讓她心裡還念著你嗎?」冷冷撂下話,他又是一哼,也是去牽了馬離開。

離墨卻是微微眯縫了下眸子不曾動,最後索性去了不曾下完的棋局……是個平局!不管黑白子如何突圍,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誰也占不到便宜。

就如玲兒所說……這樣的結果,是在逼死她!

輕嘆一聲,離墨突然從棋盤中抽出一子……頓時,棋盤上有了大的變化。本如膠似漆的黑白子因為那一黑子的被抽離的緣故,最後整局棋,不管如何挽救,最後的結果都只有一個字……輸!

「就讓我再為你做最後一件事情……」離墨嘴角漸漸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可好?」輕咦的聲音沒有人回答,只有風吹過,微微透著微寒的聲音滑過。

那夜,他知她想要做什麼……應了,是因為他依舊還是想要給自己一個機會。

如今……他想要為她再做一件事情,不過是因為明白了這人間的情愛到底為何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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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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