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五章 罷了,豁出去演到位
楚雲邪上前,伸手撩開了擋在她眼前的金色珠串,露出那張精緻的臉。
平素都是淡妝,甚至不化妝,今日他畫的濃的妝容,將整個五官顯得更加立體,人也看上去更為嫵媚,有種讓人怦然心動的感覺。可是那雙眼睛,依舊澄澈清亮,有一種自然而然的舒服,就是這一半妖一半仙,一半純一半魅的感覺,讓他彷彿受到了魅惑。
手指想要不由自主的靠近那張臉。
沐九歌也看向楚雲邪。
從前便覺得他穿著紅衣極為好看,今天穿上喜服,彷彿更好看。
他的手,放在了她的臉頰之側,讓她的心臟躍動不已,越來越快:「哎呀,你可來了,你可不知道這東西簡直悶死我了!」
說完,微微撇過頭去,順手拿起了床榻上的一把花生,剝了個殼,丟進嘴裡。
楚雲邪:「……」
算了。
沐九歌一邊吃著花生,一邊忍不住按按自己心臟之處。
天哪,地哪,這人長成這樣真的是引人犯罪啊。
剛才她又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被蠱惑了。差一點,就只差一點,就想要做些什麼了。還好還好,在最後一秒終於找回了理智,沒有做出什麼冒犯之事,否則又被他抓住把柄了。
楚雲邪笑道:「累了?」
沐九歌點了點頭:「那鳳冠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打造的,這麼重。若不是我底子好,是怕壓出頸椎病來了。」
楚雲邪聽著他這莫名其妙的言論,也不甚在意:「無妨,反正一輩子就這一次。」
沐九歌嘴裡還吃著花色,聽見這話莫名的感覺有些噎的慌。一輩子就這一次,原來這妖孽不是開玩笑的,是真的打算讓她做一輩子的擋箭牌。
這妖孽,真是太不厚道了。
楚雲邪沒有注意到她的表情,而是側眸看著桌子上的交杯酒,順勢拿了過來。
沐九歌看著楚雲邪將交杯酒拿了過來:「這個,不是應該免了嗎?」
楚雲邪揚眉:「為何要免?」
沐九歌想說當然是因為我們之間是同謀關係,又不是真正的夫妻。
可剛準備開口,就聽見窗邊一陣悉悉碎碎的聲音。
我去,竟然還有人這個時候偷聽,他們該不會要偷聽到她把全程演完才會離開吧?問題是那後面的事情,她也演不好啊?
可眼下,她已經拒絕了交杯酒,顯然會讓其他人覺得怪異:「那個,王爺,您也知道。我酒品不大好,我怕一會喝多了,在大婚之夜又做出什麼匪夷所思的事情,他是要讓王爺看笑話。」
楚雲邪揚眉:「這杯中的酒,我已經令人換成了果酒。即便你喝了,也不會醉。當然,如果你像上次一樣裝醉,對本王動手動腳,今日是大婚之日,本王也就任由你了。」
沐九歌差點被王爺的話噎死。
上次醉酒,她自己都不記得發生了什麼。
但是肯定做的不是什麼好事,不然紫苑怎麼會覺得她是為了楚子齊那個人渣情殤,還想男人了呢?
當時他應該和溫言都在場,想想真是丟人。
沐九歌揚著臉,十分不滿的盯著楚雲邪。
他知道外面有人在看著,卻說出這樣的話,明顯就是想要讓她難堪,讓她尷尬。
嘿嘿,誰怕誰呀?烏龜怕鐵鎚呀!
沐九歌揚著臉,一臉曖昧的說道:「王爺說的極是,但是王爺特地拿酒來想要將我灌醉,即便是我耍流氓,那也是王爺縱容的。王爺其實就是喜歡這個調調,對不對。」
楚雲邪微微眯起了眼睛。
沐九歌揚眉,帶著一絲絲魅惑的說道:「既然王爺要喝,那妾身也只能陪您喝了。」
手腕相依,交錯,四目相對。
沐九歌暗暗較勁,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楚雲邪。
楚雲邪也看著他,那雙鳳眸本就帶著一種曖昧的迷醉,在這一刻越發明顯。
一杯酒入口,帶著一些果子的香甜,甘洌而醇厚,確實味道還不錯。
沐九歌砸吧砸吧嘴,竟然有種沒喝夠了錯覺。
楚雲邪走了過來,坐在了床榻邊上。
沐九歌等著窗外的人趕緊離開,那外面的人似乎根本就沒有走的意思。怎麼辦?繼續演?可是該演什麼呢?
難不成,他們要在這裡全程圍觀到他們洞房為止?
楚雲邪伸手。
沐九歌下意識的後退了一點點。
雖然他是打算幫他演戲,但是沒打算真的獻身。倒不是害怕,只是怕在演戲的時候控制不住自己。尤其是他的眼睛,看向自己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快要心動的心肌梗塞了。
楚雲邪看著那微微有些戒備的眼睛,揚起了眉。
沐九歌看見他揚眉的動作,便知道他有些不高興。
他不高興也不是沒有道理,畢竟他當初說好的要互相幫助,在人前保持兩個人夫妻恩愛,相敬如賓的樣子。
他都還沒做什麼呢,自己就這個樣子,他能不生氣嗎?
罷了,罷了,豁出去吧。
畢竟之前他們兩個便約定好的,該做的樣子一定要做齊。只是她絕對不會做他一輩子的擋箭牌,等到她身上的毒解除之後,她就可以好好的跟她談談條件了。
對了,待會兒自己應該怎麼演呢?
沐九歌思量著,腦海中出現了莫名其妙的畫面。
應該要讓他們看到他們倆人相擁在一起,然後他再違心地哼哼兩句,是不是就可以當做完事兒了?
可是,莫名其妙的感覺有些緊張:「那個,我能再喝一杯嗎?」
都說酒壯慫人膽,這果酒喝不醉,那她就可以多來幾杯,不用喝醉,微醺就行。關鍵是這酒還挺好喝,挺解渴。
楚雲邪看向她:「剛才不是說不想喝醉嗎?」
沐九歌挑釁道:「你不是說想讓我喝醉嘛!」
楚雲邪:「……」
她怕是理解錯了。
「真的要喝?」
沐九歌點頭。
楚雲邪還是將酒壺杯了過來,沐九歌卻搶先一步拿到了酒壺。手微揚,酒或者酒就順著壺口往下落,她揚著脖子大喝了一口。
說真的,這果子酒是真的好喝,比那什麼七彩斑斕的特調雞尾酒,好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