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六章 功勞,被官太太們搶了
楚雲邪的出現讓所有人紛紛彎下了腰:「見過楚王殿下。」
開玩笑,這整個皇城除卻皇上之外便是這位戰神王爺地位最高,權勢最大了。而且,他手中握著的還是西離的一大半軍權,在加上他平日的行事作風,說是無人敢惹,絕對不為過。
方才眾人還在奚落,說著楚王沒有來,這楚王妃不似看上去那般受寵。
可這楚王竟然來了!
還好,還好,她們方才是幫著楚王妃說話的。
沐九歌看向楚雲邪,心裡有點生氣。尤其是想到他剛剛可能去安慰我秦公子,然後兩個人小意溫柔,這才回來,就覺得莫名其妙的不舒服。
今日穿著一身黑色的衣袍,冷艷矜貴,十分好看。配合著今晚的夜色,少了一絲絲的動人魅惑,卻多了一份霸氣沉穩。
這個男人,在外在方面真的是無可挑剔的讓人怦然心動啊。
呸呸呸,不能心動,不能心動,對這種海王渣妖心動不僅沒有結果,而且是自尋死路。
沐九歌穩住心神,臉上堆著微笑,優雅莊重而得體:「見過王爺。」
楚雲邪看向沐九歌,微微皺眉。
這個女人,好像生氣了。
「平身。」楚雲邪微微抬手,算是對她說的,也是對所有人說的。說完,她十分自然的走到了沐九歌身邊,站在了她身側:「本王來晚了。」
沐九歌笑道:「王爺能來妾身便覺得足夠了,來晚一點不打緊的,妾身會一直在這裡等著王爺的。」
那春光燦爛,明媚無瑕。
楚雲邪:「……」
她果然生氣了。
可是,她為什麼生氣呢?一定是眼前的這兩人,惹她生氣的。
「子齊,你方才是如何和你皇嬸說話的。」
聲音淡淡,似乎沒有過多的情緒,卻讓人聽見有種不寒而慄的錯覺。
楚子齊被點名,莫名其妙的渾身一緊:「皇叔,方才是沐九……是皇嬸先欺負蓮兒的。她都將蓮兒欺負哭了!」
一句皇叔皇嬸,瞬間便慫的沒法看了。
那幾個官家夫人,看見楚子齊這樣一幅模樣,微微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楚雲邪看向沐盛蓮:「本王的王妃欺負你了?」
沐盛蓮看著楚雲邪的眼神,很想說是,卻真的是沒有勇氣:「王爺,蓮兒受點委屈不要緊的,只是希望王爺不要與齊王殿下之間生了嫌隙。」
這話說的,那叫一個妙啊。
雖然沒有直言說沐九歌真的欺負她了,但是將自己變成了一柔柔弱弱的受氣小白兔形象。而且,這可憐又柔弱的姑娘竟然不顧自己的委屈,還在關心兩個王爺之間的感情。
楚雲邪揚眉:「哦,竟然有這樣的事情嗎?看來,是本王平素太過寵愛王妃了。方才本王的王妃到底說了什麼,讓你難過,你不妨說給本王聽。」
沐盛蓮有些驚訝,不知道為何楚王現在願意聽自己說話了。
難不成雖然之前赫連敏的計劃沒有完全成功,卻足以讓楚王殿下對沐九歌心生嫌隙。
如果真的是如此,那便是太好了。
她可不是得加把勁嗎?
她微微垂眸,將那嬌弱的模樣演繹的更為深入人心。
「王爺,方才蓮兒只是好像想要關心長姐……楚王妃。豈料她直接說我處處依附齊王,諷刺我生活不能自理,斷手斷腳。我也沒想和她爭的,王爺見我難過,這才幫我出氣的,蓮兒不需要王爺為蓮兒做主,也真的不希望王爺因為蓮兒與王妃心生嫌隙啊。」
圍觀的男子紛紛動了惻隱之心。
這沐盛蓮真的是太嬌弱溫婉了,讓人忍不住想要呵護啊。
沐九歌揚眉。
毫無疑問,沐盛蓮不虧是沐盛蓮,配得上這個盛字。
為什麼呢?
因為普通的白蓮花,就是一朵白蓮花,被人幾次三番識破之後,偽裝就掉了。可這沐盛蓮不一樣,她是一朵進階的白蓮花,在不斷的變狠毒,變得更加會偽裝。
這到底是聰明的緣故呢?還是臉皮太厚,撕幾層都撕不下來。
不過,她也知道,妖孽這樣問不是真的覺得沐盛蓮受到了委屈,而是又想要打臉他。每次妖孽露出這個表情,就一定是要捉弄人。
現在,他想要捉弄沐盛蓮。
男人太聰明雖然有時候感覺有優點可怕,但是這份聰明用在別的地方的時候,是真的爽啊。
沐九歌站在那裡,開始等著楚雲邪的打臉了。
楚雲邪邪魅一笑,剛剛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旁邊的人卻先開口了。
「這位齊王側妃,臣婦可是一直站在這裡的,楚王妃那句話說是你了。你這般誣陷好人,顛倒是非,不要妥當吧。」
「可不是嗎?我們方才可都在這裡呢,這裡可不是你一客人空口說白話就能算的。」
「對啊,對啊。王妃自信,直立,自強,是萬里挑一的好人,好王妃。更何況,我們覺得王妃說的那些話甚是在理,我們生活又不是不能自理,為何要天天拴在男人的褲腰帶上?我們也沒和相公在一起,他們忙著國家大事,我們的存在那是為了讓她們沒有後顧之憂的。」
「對啊,這真是身份不同,人就不一樣。妾室吧,只想要男人的愛護,想要家中的地位,卻不知道有國才有家。」
「我也覺得方才王妃說的有理有據,根本就沒有含沙射影的意思,分明就是有些人啊,她自知理虧。見過沒文化的,但是沒見過自己往自己頭上扣屎盆子的。」
「侍郎夫人真是豪放啊,只是這話糙理不糙,我認同……」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頗有種口誅筆伐的錯覺。
甚至於範圍於近擴大到不僅僅只有方才與她攀談的夫人圈子,已經擴散到了好幾個周圍的圈子。
沐九歌傻眼:「……」
這些官太太門確實氣場強大。
楚雲邪揚眉:「……」
自家王妃似乎做了什麼事情,讓這些平日八卦又難搞的官太太們都向著她了。
這些女人幫助歌兒說話,他本應該感覺到高興的,為何有些煩躁呢?就好像自己方才英雄救美,在歌兒面前邀功的機會被人搶走了。
他莫名的有種不甘心,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