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恩典,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沐盛蓮聽見楚子齊幫她說話,心情瞬間好了一絲絲:「王爺過譽了。」
楚雲邪看向沐九歌,見她神色鎮靜,眼眸中帶著一抹微微的狡黠,便明白,這些事情她自己能夠搞定。
那就由她自己去嘍。
沐九歌看著楚子齊笑道:「確實,齊王側妃確實是識得大體。所以,一心想要與齊王殿下雙宿雙棲,早日為皇家開枝散葉,將之作為畢生己任。以至於,在熱孝期間嫁入齊王府,為的便是殿下不輸人後。看來,皇嬸是真的低估了你們二人之間的感情。」
沐盛蓮趁著熱孝嫁人這件事,本就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但是,流言這種東西,來的這種東西來得快,去得也快,在場的人,估計已經忘得七七八八了。
現如今,沐九歌再次提起,便是讓人想起。
趕著熱孝嫁人,其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這種女子不顧矜持,上趕著要嫁人的樣子。
一般來說,要麼是婚約,早就定好了,正巧趕上這件事。拖的時間長了,怕女子年紀大了,這才出嫁,這種還好一點。
而另外一種,則是所有人都不恥的,那就是未婚之前就和別人在一起珠胎暗結,若是不成婚,肚子便大起來了!
而像是沐盛蓮這種,原本沒有定日期,卻在發生大喪之事,定下日期的。真的是西離立國以來,幾乎沒有案例。
這話一出,眾人又開始議論紛紛。
甚至有很多人開始猜測,沐盛蓮的肚子里已經有了齊王的骨肉,只是嫌丟人,沒說罷了。
楚子齊咬牙切齒:「你說什麼呢?本王在同你說父皇的事情,你卻非要說我與蓮兒的事情,你就是故意讓本王難堪的,是嗎!」
沐九歌揚眉。
沒錯,你才發現嗎?
而且,那又怎樣?你奈我何?
「齊王殿下真的是想多了。」
楚雲邪淡淡道:「皇侄,身在皇家,規矩這般疏漏。與本王王妃說話不要一口一個你,叫皇嬸!」
楚子齊本就因為沐九歌輕描淡寫的一句你想多了而不高興。
可還沒來得及發飆,就被楚子齊一句「叫皇嬸」給堵住了。
好嘛,這夫妻兩個一唱一和,根本就是合起伙來讓自己難堪。
楚子齊咬牙切齒,用自己陰沉的眼神企圖殺死沐九歌。只可惜,那眼神,對於沐九歌根本就好像不存在一樣。
而且,她還非常悠然的給楚雲邪倒了一杯茶。
那個,作為楚王妃,隱藏他的性取向,也是十分重要的。
夫妻恩愛的畫面,能夠讓人覺得他是一個好丈夫,一個好的丈夫,怎麼可能喜歡男人呢?對吧。
所以,「在線直播」秀恩愛,是她和他同盟之中,屬於她的責任。
楚子齊:「皇叔說的沒錯,但是皇嬸打攪了父皇的興緻,也是客觀存在的現實吧?」
沒錯,在別的方面自己已經是完全占不到便宜了。那麼,只要自己咬死沐九歌對父皇不敬,起碼這件事還是客觀存在的,沐九歌也不能這般輕易的脫身。
只要母后推波助瀾,即便不能比試,起碼先定沐九歌這個賤人一個罪名!
至於皇叔,他可以暗中在宮外安排人去試。
最多,就是不能廣而告之,當場嫁禍罷了。
想到這裡,他看向了高高在上的皇后。
皇后淡淡道:「楚王妃,你也是太大膽了。為了你們二人的夫妻之事,讓皇上不開心。君臣之禮,長幼尊卑,本宮派去的教習嬤嬤沒有教好你嗎?」
本來,皇上覺得這件事沒什麼,但是現如今,如果不去說幾句,有損他一個帝王的威嚴。
想到這裡,那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沐九歌早就猜到皇後會站出來,而且,在楚子齊第一次拿出皇上壓她之時,便已經想好了說辭和借口。
從容淡定的站了起來,微微一個見禮,大氣威嚴。
說到儀態,宮廷禮儀,她還確實是跟那兩個胖瘦嬤嬤學過了。
她自然是能夠做到每一個動作都標準,完美到無法指摘:「皇後娘娘,方才楚王殿下真的是誤會了歌兒的意思。歌兒怎麼可能會故意反駁皇上,壞了皇上的興緻呢?皇上是九五之尊,是一國之君,是整個西離最高高在上的存在。」
是個人都喜歡聽好話,跟別說是皇上了。
所以,好聽的,恭維的都說在前面,可以讓皇上原本不悅被皇后和楚子齊挑撥起來的情緒平順一半。
「歌兒方才不顧人言可畏,也要說出這些話,除卻因為我和楚王殿下的感情之外,更是為皇上做了考量。」
皇上微微皺眉。
楚子齊嘲諷:「皇嬸,你說起話來怕是沒邊了吧。為父皇考量,本王還真的看不出,你的考量在哪裡。」
沐九歌微微一笑:「齊王殿下別急,皇嬸這就來告訴你。」
楚子齊皺眉,咬牙。
他叫她皇嬸,是被逼無奈。
可是,她自稱皇嬸,根本就是借著皇叔的身份在壓他!
這該死的女人。
沐九歌看見那眼中的憤怒,不悅,全當沒有看見。
「歌兒之前我說的那個劍光會影響夫妻感情之事,也是真實存在的。皇上今日剛來,便說替楚王殿下開心,楚王殿下終於成婚了。所以,歌兒就知道,皇上極其重視和楚王殿下之間的感情,更是一心想要殿下姻緣順暢。」
將皇上抬到重情重義的位置上,他難道會反駁?
「皇上對於這些地方民俗,未必全然知曉,所以歌兒才出言提醒。就是希望不會因為這種小事,日後讓皇上再操心楚王殿下,也讓皇上和楚王殿下的君臣關係更加融洽。日後,歌兒也會經常提點王爺,皇上一直以來對於王爺的『恩典』。」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管他三七二十一,好聽的話就堆在這裡。
順便,還替楚雲邪和自己表達了忠心,這麼多的漂亮話,若是皇上還發難,那就是跟自己過不去,跟自己的名譽過不去了。
這話一出,不管是皇后,還是楚子齊,都沒有了任何指摘的理由與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