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 逼一個人出來
顧雲衡見過路重山後當晚，網路上就曝出了『顧氏總裁情變，深情人設不保』之類的傳聞，並因為顧雲衡的潛在影響力，直接被刷上了熱搜榜前三。
而這一切，還只是個開始……
打賭期限臨近，庄曉曉這些天的活動範圍已經直接從家——食堂——辦公室縮成了家和辦公室。
這兩天她一直在為設計圖的力學模型做最後的核算，以至於幾乎忙到深更半夜了，辦公室的燈還不知疲倦的亮著。
每每被繁瑣的計算折磨得頭大的時候，庄曉曉都無比慶幸前兩天把顧雲衡打發了，否則他要是在這個煩躁的狀態下來招惹自己，自己的所作所為，說不定會做得比那天更絕。
只是，顧雲衡不來了，就沒辦法見到那個小傢伙了。
庄曉曉在放鬆心神的那幾分鐘里，心裡偶然也會掀起一絲淡淡的難過。
就是在這樣的陰差陽錯之下，等庄曉曉有一天臨時起意去食堂吃午飯的時候，才發現周圍的人看自己的眼神都格外不對勁的時候，事情已經鬧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了。
「庄姐，你真的不知道嗎？」
庄曉曉的新助理邊問邊小心翼翼的覦著庄曉曉的臉色。
旁的人不與庄曉曉接觸，只看她臉上時常只有清冷，便以為她不好接觸。事實上，只要工作上不犯錯誤，庄曉曉是極為好說話的。
但現在，這位極為好說話的庄姐的臉色，是真的很難看，眼底偶爾還有怒意閃過。
由此，他們對於傳言，也越發的覺得不可信，便安慰她。
「庄姐，你也知道，媒體就喜歡拍這種含糊不清的照片來奪人噱頭，我們相信你，你就別放在心上了。」
「是啊，都是謠傳！」
「好多人都是為了吃瓜而吃瓜的，說的話不可信……」
……
一群人為了安慰庄曉曉，也是煞費苦心了，找了許多理由讓她不要放在心上。
庄曉曉緊緊的攥著手機，眼眸微垂，許久都未發一言。
「你們誰知道顧總夫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庄曉曉突然沒頭沒腦的問。
「顧總夫人？」
庄曉曉的助理眼底閃過一絲光，似是在回想什麼。
「你認識？」
庄曉曉看了眼她認真思考的表情，微微挑眉，才回想起來，她也是S大的研究生。
助理臉上閃過一絲羞赧，吶吶如蚊音解釋：「沒近距離認識過，只是以前跟著導師去實驗室幫忙打下手，偶然見過兩次。」
助理說到這，似是回想起了什麼，認真的看了庄曉曉一眼，道：「說起來，庄姐，你和那位學姐倒挺像的。」
庄曉曉聞言，手指一僵，隨即若無其事的收起手機，語氣淡淡的道：「是嗎？」
「嗯！」助理重重的點頭，「你們都是能力很強的那種人。」
庄曉曉眼眸一閃，扯了扯嘴角，把話題拉了回來。
「熱搜掛了幾天了？一直沒被撤過嗎？」
助理搖搖頭，老實交代。
「快三天了，一直沒被撤過！按理說，媒體詆毀顧氏集團的總裁，公司這邊的公關部應該有所行動的，但是這次並沒有，倒好像是準備任其發展。」
聽她分析得這麼到位，庄曉曉倒是真真驚訝了。
「你的直覺很敏銳。」
看來，她是時候該去拜會一下那位顧總了！
庄曉曉對她說完這句之後，就收起餐盤離開了食堂，徒留幾個小年輕在原地面面相覷。
……
半個小時后，庄曉曉站在了總裁辦公室門口。
這是她到顧氏之後，第二次踏足這裡。
庄曉曉站在門口，深深的吸了兩口氣，才抬手推門。
顧雲衡就好像是很早以前就在等著她來了一樣，她一推開門，便撞進了一雙幽深的黑眸中。
庄曉曉腳步頓了頓，別開眼壓下心裡不知為何的顫動，緩緩走進。
「坐。」顧雲衡抬手示意了一下會客區，自己也起身走了過去。
庄曉曉在他對面坐下，無心與他打機鋒，直來直往的問：「那些沸沸揚揚的緋聞，顧總出了幾分力？」
庄曉曉不傻，網上那些緋聞等於是在肆意抹黑顧雲衡的形象，若沒有顧雲衡允許，巨大可能掛這麼久。
顧雲衡眼眸微閃，看著庄曉曉微蹙著眉表現出來的不悅，心底輕輕嘆了口氣。
他的曉曉，還是那麼敏銳。
顧雲衡的沉默在庄曉曉看來，無異於是在承認所做之事。
庄曉曉臉色更冷了，她緊抿著唇，目帶霜雪的瞪著他，壓著火氣一字一頓的問：「為什麼？」
「顧總，當日表現得對妻子深情款款，今日何必又來耍這種手段。」
庄曉曉眼底還有一分沒有完全掩下的厭惡。
顧雲衡看在眼裡，心中微澀，嘴角不由自主的扯了扯，臉上多了一抹刺眼的嘲諷，
「你既如此聰明，便不會猜不到是為什麼。」
「……」
對上顧雲衡那雙能窺透人心的眸子，庄曉曉幾番張口，最後還是無法辯駁。
她得承認，從答應和顧雲衡到S市來那一刻起，她潛意識裡其實已經認定了某個答案。
這些日子，不顧林家爵的叮囑，任憑這對父子接近，也是想借著他們找回自己的記憶。
可現在，她才發現，自己似乎是小瞧了顧雲衡的手段。
庄曉曉臉上的變化被顧雲衡盡收入眸中，見她目光閃爍不停，他微微皺眉。
顧雲衡眼眸微眯，沉吟片刻，才不疾不徐的出聲。
「那些事，很抱歉。但是……」
庄曉曉打斷了他的話，直接問：「你的目的是什麼？」
顧雲衡沉默。
庄曉曉看著他，不厭其煩的再次重複。
「如果我就是庄曉曉，那你的目的又是什麼？」
「逼出一個人。」
顧雲衡不想騙她。
庄曉曉眸色微冷，直覺顧雲衡所說的人是林家爵。
回想起林家爵對顧雲衡的諱莫如深，心中對於自己失去的這段記憶，倒是越來越好奇了。
庄曉曉心裡有異，面上卻是分毫不露，她語氣諷刺的對顧雲衡道：「顧總的手段，果然叫人心生震懾。」
顧雲衡扯了扯嘴角，沒說話。
看著與自己如此之近的人，心中卻又覺得兩人隔得異常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