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請叫我大小姐

「當然，就然你都可以，難道我不行嗎？」

話一出口，老太君本來就沉的臉色，現在更難看了。風蘭奇狠狠的瞪了顧落漱一眼，這個沒腦子的傢伙！白教她這麼多年了，連顧畫蕊這點小陷阱都聽不出來。

顧落漱委屈的看著風蘭奇，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

顧畫蕊笑容更深，「祖母，你看，連落漱妹妹都覺得娘親可以接替二姨娘，想和我一起輔助娘親呢！」

老太君冰冷的說，「漱兒，是嗎？」

「不是。」顧落漱指著顧畫蕊說，「你歪曲我，我明明說的是和我娘親，不是你娘……」

「說的好！」老太君怒不可遏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因為動作太過劇烈，椅子和地面擦出刺耳的聲音。

風蘭奇一看踩到了老虎尾巴，立刻跪了下去，滿屋子的下人也跟著跪了下去，獨留顧落漱和顧畫蕊兩人站著，不同的是，顧畫蕊淡定從容，顧落漱呆若木雞，面帶懼色。

老太君指著風蘭奇教訓，「我知道長衛寵你，很多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沒想到你居然敢這麼明目張胆的欺負芷喬，好，好，今天我就跟你好好算算規矩，正一正這相府後院的歪風！」

「祖，祖母，我說錯什麼了嗎？」

「你給我閉嘴，還不跪下！」風蘭奇冷喝一聲，將顧落漱按到地上，「老太君，漱兒年紀小不懂事，說錯了話，您別生氣？」

「生氣，我還敢生氣嗎？你一個妾侍都敢霸佔芷喬的位置當起蕊兒的娘親了，趕明兒是不是打算把芷喬從相府里趕出去？」

「老太君息怒，妾身絕對沒有這個意思。」風蘭奇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單薄的身子瑟瑟發抖，淚水滾落，看起來楚楚可憐，

「沒有這個意思？不是你私下教導，漱兒會只認自己的娘，不認芷喬為母？」老太君一步一步緩慢而威嚴的走到風蘭奇面前，「把你的眼淚收回去，我不是長衛，不吃你這一套。」

風蘭奇咬著紅唇，眼瞼微動，真的硬生生的將眼淚停了下來，顧落漱心想不能讓母親因為自己受委屈，直起身子骨，想替風蘭奇說話，可是瞥見老太君盛怒的樣子，立刻又軟了。

「我告訴你們，只要我活著一日，長衛的正妻就只有芷喬一個，別的的人一個都爬不上去。」

「祖母，消消氣，我看二姨娘和妹妹也不是故意的。」顧畫蕊見事情差不多了，倒了一杯茶給老太君，扶著老太君坐下。

顧落漱卻恨毒了顧畫蕊，貓哭耗子假慈悲，今天這一出還不都是你整出來的？

顧畫蕊扶著老太君坐下，先將二姨娘扶起來，笑著說，「二姨娘，你也別和老太君生氣，其實府里有府里的規矩，老太君也不是一定要你遵照嫡庶尊卑，叫我一聲大小姐，叫我娘一聲夫人。老太君只是擔心相府如果帶頭不守規矩，傳了出去，有辱父親在朝堂之上的名聲，影響仕途。」

「呵呵。」二姨娘冷笑。

顧畫蕊這話表面上是勸解老太君和二姨娘，實際上是向老太君挑明厲害，這家事處理不好也會影響官運，老太君何其聰明一聽就明白了，心下更覺得這規矩該定下來了。

「瞧瞧，你好心扶人起來，連個謝字都沒有！」老太君哼了一聲。

風蘭奇臉一陣黑一陣白，「謝謝蕊……大小姐。」

顧畫蕊滿意的點頭，轉而去扶顧落漱，顧落漱先是被老太君訓，后又被風蘭奇瞪，胸腔中積了一肚子的火，她憤憤的伸手去推顧畫蕊，顧畫蕊及時避開，她自己反倒摔了一個狗吃屎。

老太君微微搖頭，嫌惡的別開了頭，顧畫蕊笑著來到老太君跟前，「祖母，您就別生氣了，氣壞了身子，不是讓孫女和娘親擔憂嗎？」

「幸好，芷喬的女兒是你。」老太君嘆息了一句，接著說，「好了，我也懶得跟妳們廢話，以後記住，規矩就是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