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我有權知道事情的真相你不能瞞
就在氣氛開始微妙起來時,駕駛室傳來的聲音讓赫連旳迅速抽回神意識到失態的男人趕緊回到自己的位置。
「赫先生查到的事情要不要告訴無小姐?」
「什麼事?」無餘生關心問了句。
赫連旳瞪了眼駕駛室的程亮,「別多事。」
赫連旳的態度擺明就是不想告訴她,難道剛剛,他是因為這件事所以才在發愣?
「小叔,我有權知道事情的真相,你不能瞞著我。」
「和那件事沒關係,如果有關係我會告訴你,別擔心。」
無餘生才不相信,剛剛程亮都提起來了。
赫連旳別過臉時,察覺到旁邊的人一直盯著他。
他從來不害怕任何人盯著他看,卻不知為何被無餘生盯著看如此慌亂不安。
在過了幾分鐘后,男人終於忍不住嘆了口氣,「怕了你了,別這樣看著我。」
「那是你心虛。」不心虛還怕人看?
無餘生的一句話讓赫連旳啞口無言,抿了抿唇瓣,低頭望了眼無餘生懷裡的顧小包。
這小兔崽子精的很,萬一聽到點什麼傳到他大哥耳朵里就不好了。
這件事他會找機會再告訴顧延城,但不是現在。
赫連旳遞了眼無餘生懷裡的人,無餘生就知道了點了點頭。
回到顧公館后,無餘生把顧小包抱下車后,赫連旳的車就離開了顧公館,在回到住所的時候,程亮清理車內衛生時發現一枚髮夾,想起來剛剛發生的事情,應該是無小姐留下來的。
赫連旳剛洗完澡就聽到敲門聲。
「進來。」
「赫先生,這個髮夾,應該是無小姐落在車上的。」
接過程亮遞來的發來,赫連旳揮著手,「下去吧。」
「是。」
赫連旳剛接過東西放在桌上的手機就響了。
撈起手機,看到來電顯示人後赫連旳的唇角莫名往上揚起一個幅度。
「小叔,你睡了嗎?」
「沒,等你電話呢,怎麼敢睡。」男人的聲音帶著幾分歡快。
「對了,你查到什麼了?」
「陳宏詳在國外的期間和一個男人有過接觸,我懷疑陳宏詳是他的棋子,而葛菱葶和宋子謙已經墜入他的陷阱正在和他合作中,那個男人的目標極有可能是南歐財團。」
「是誰?」
「顧博洋。」
「顧博洋?」
「老爺子的弟弟,當年他們兄弟倆為了家產斗得死去活來,後來一場大火中顧博洋燒死了,我想顧博洋應該是金蟬脫殼找了替死鬼,自己逃走了現在回來尋仇,為了能重返顧家所以順水推舟利用你身世的事情和宋子謙和葛菱葶合作以此增長勢力。」
「宋子謙和延城有仇,又有把柄可被利用所以是最佳的合作人選。」無餘生補充一句。
「是。」
其實無餘生很好奇,四年前,宋子謙那個時候應該是初創業時期怎麼會有能力認識顧延城還得罪顧延城呢?
「小叔,宋子謙和延城有什麼仇?」
無餘生提出的問題讓手機那邊的人安靜了一會。
「小叔,到底是什麼?」顧延城從來不告訴她有關於他的事情,可她真的很擔心,要是這件事只是商業上的鬥爭那顧延城也不屑於對宋子謙有什麼仇恨還能讓顧延城記那麼久,恐怕這不是什麼小事。
赫連旳抿了抿唇瓣安靜一會過後重新出口的嗓音顯得幾分低沉,「四年前,宋子謙為了得到一筆錢出賣我大哥和大嫂領證的消息,老祖母本來就不喜歡我大嫂就讓老爺子去阻止,大嫂得知老祖母派來阻止的人很是生氣在離開的路上發生車禍身亡,所以因為這件事我大哥很記恨宋子謙。」
赫連旳的話讓無餘生的心裡很不是滋味。
見識到了宋子謙的卑鄙無恥,更是通過這件事知道了顧延城是個情深義重的男人。
無餘生突然的安靜讓電話那頭的赫連旳語氣顯得幾分緊張,「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人死不能復生,再說了我大哥現在心裡是有你的,最重要的是珍惜當下的幸福。」
「小叔,這件事你別和他說,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人死不能復生,那都是過去的事情,誰沒有過去呢。
聽到她語氣那麼輕淡卻讓他心裡有了少許自責,也許不該告訴她這件事,為了轉移無餘生的注意力,赫連旳問了句:「我大哥還沒回來嗎?」
在赫連旳說話的這會,無餘生已經聽到樓下傳來的動靜,微微側過臉便看見了樓下身後跟著助理和保鏢進屋的男人。
「剛回來。」三個字滿滿都是幸福和喜悅。
「那你快去休息吧,再不掛電話,一會我大哥看見吃醋了非得把我千刀萬剮。」赫連旳笑了一句。
赫連旳那「看見」兩個字讓無餘生忍不住嘆了一口氣,「看是看不見了,他一回來就去書房,我和他見面的機會除了每天早餐餐桌外就沒別的次數。」
「你們沒事吧?」關心的問一句。
「沒事。」忽然想起什麼,「對了,我髮夾是不是掉你車裡了?」
電話那邊躺在床上的赫連旳舉起手裡的髮夾望的快出神了聲音也不自覺溫柔下來,「是。」
「我現在給你送過去?」生怕她要用男人語氣幾分緊張。
「不著急,你哪天看到我再給我,要是沒遇上就算了,反正我還有幾個。」
「嗯。」男人應了一句。
樓下上來的男人,準備去書房時頓住腳步,轉身望了眼不遠處主卧的方向。
跟在顧延城身後的邵斌小聲提醒一句:「顧總,還有一個小時就得出發去機場了,您不和無小姐道別?」
望著那冷若冰霜的顧總,都怪承爺口不擇言胡說八道說什麼無小姐還小經不起顧總這麼折騰,害的顧總現在都不敢回房睡,這缺少無小姐溫柔滋潤的顧總就像一塊冷鐵板誰看了都害怕。
男人輕輕抿住唇角,在他準備抬步回房的時候聽到不遠處傳來腳步聲。
樓道另一邊走來的人讓邵斌瞬間有種看到救星來的歡騰喜悅表情,「無小姐。」
抱著枕頭的無餘生聽到邵斌的聲音抬起臉就望見了對面身形挺拔帥氣的男人。
那種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想念令無餘生一張愁苦的小臉瞬間化作燦爛的花朵快步跑過去。
一個跳起,顧延城生怕她摔著趕緊接住跳過來的人。
「顧先生,我好想你。」
她那句,我好想你,讓他的心又酸又自責。
明明同一屋檐下,卻見面次數加起來還不到十個小時。
她想他,他何嘗不想。
「顧總,您看,無小姐這穿得那麼少一會著涼就不好了,趕緊送無小姐回房吧。」
邵斌的話讓男人找到一個台階下,收緊了摟在女人腰間的手,用力提起快滑落的女人抱著她回房。
回到房間后,顧延城把懷裡的人放下。
她穿著一件很寬鬆的針織毛衣,在放下她的時候,比他高出很多的男人視線不經意掃過她胸口一片,那副畫面令男人忍不住抽了一口氣。
「晚晚,我要回義大利一趟,要呆一周才回景城。」
「呃。」本來呆在一起的時間就短,如今又要一周見不到他,簡單的一個字卻透露出女人千百般的不舍。
「照顧好自己,你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旳會留在景城···」
「顧先生,你別太擔心啦,其實我已經習慣了,有事我會給小叔打電話的,你什麼時候走?」
女人輕淡的言語中那句「我已經習慣了」讓他的胸口澀澀發緊,男人抿了抿唇瓣,「等下就走。」
「那麼快?」
「捨不得我?」男人故意逗了一句。
「為什麼不捨得?」女人故意用很坦蕩的口吻回了句。
男人微微墊起眉心,似乎對這句話很不滿。
「反正你都一周沒理我了,再多一周也不過就是七天,我已經開始習慣沒有你在的日子,我和包子都會適應的。」無餘生學著顧延城逗她的口吻故意調侃,好像在說,沒了你,我們一樣可以操照常過日子。
「我已經開始習慣沒有你在的日子」這句話很讓男人沒有安全感。
在無餘生掀開被子準備睡覺的時候,剛蓋下的被子被男人掀開。
腰身被勾住往後一帶撞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看來,我得改變下策略,否則再這樣下去,我家晚晚都快忘記我了。」
「知道就好,你要再過七天不回來,我算算,三七二十一,說不定有臉盲症的我連你長什麼樣都忘記了。」
男人的指腹抵在女人下顎把她臉蛋挪向他靠攏,讓無餘生與他直視。
「幹嘛?」許久未曾能與他如此親近這會突然的靠近讓她有點不好意思。
「晚晚,望著我,把我這張臉記清楚了。」
「記那麼清楚幹什麼?」轉過身平躺在男人懷裡的女人故意不爽問一句。
「記清楚你男人的臉。」
「記不住。」無餘生直接閉上眼不搭理顧延城。
閉眼一會後,身體傳來的異樣讓女人嚇得使勁夾緊膝蓋。
驚慌睜開的眼睛對視上男人邪.魅的笑容,「那···這樣可記住了?」
「顧延城,你不是不碰我嗎,現在又動手動腳幹什麼!」
他不碰她?
他家晚晚的一句話,似乎讓他抓住這個小東西的什麼心思。
男人眯著眼睛,放低身姿與女人貼的很近,抬手挑起女人的下顎,仔細打量他一靠近無餘生就開始冒紅暈的臉頰,指腹輕輕蹭過女人有點乾燥的唇瓣,「小丫頭,你想男人了是不是?」
「顧延城,你再這樣拿我取樂,我就生你氣了。」男人的一句話讓無餘生幾乎快要羞得無地自容了。
被他一來就這樣取樂的無餘生惱羞又氣急敗壞揚起手使勁去推搡男人的肩膀。
壓在她身上把她禁錮在身下的男人很重,不管她怎麼推都推不開。
掙扎不脫的無餘生只能放棄反抗,別過臉。
想起他忙了一周冷落她,無餘生心裡就怪委屈的,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見面,他就這樣抓弄她取樂,越想越委屈的無餘生生氣的咬著唇不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