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2章 酒吧再見
「我又不是包打聽。」艾塔聳肩。
顧馨兒很想懟她,既然不太清楚過往,就把路也送到南希的床上?
雖然說這種事吃虧的是女孩子,但路也全程糊裡糊塗,成為她的工具人,根本就是在利用他!
可礙於她和溫予易如今的關係,顧馨兒什麼話都沒說,默默離開了。
艾塔盯著她的背影,喃喃低語,「搶走了孩子卻不讓她見,溫,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
顧馨兒離開了艾塔的別墅,直奔酒店而去。
路也已經把一切都收拾好了,見她平安回來,鬆了口氣,接著便聽到顧馨兒說小寶在溫予易手裡。
路也第一反應是愣住,在他如今認知的版本里,誰要搶孩子,誰就是害路母的兇手之一,直到顧馨兒把事情的完整版解釋了一遍。
路也聽完后,沉思了會,「他做得也沒錯,玲子那些人未達目的不擇手段,小寶還不到一歲,半分自保的能力都沒有,把他藏起來才是最安全的。」
「可我總覺得哪裡很奇怪,卻又說不上來。」
「別多想,溫予易是小寶的父親,他難道還會傷害他么?」
「也只能如此了。」
路也真心替她能找到小寶高興,「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她本來來Z城就是為了找小寶,如今小寶找到了,她這趟行程便沒有其他意義了。
顧馨兒從路也堅定的眸色中看到了他的打算,「我暫時不會回殷城,雖然小寶找到了,可玲子和虞娜夫人都虎視眈眈,我寧願在Z城耗著,也不想在殷城裝聾作啞。」
「好,我也正有此意。」路也薄唇輕輕挽起,綻放誠摯的微笑,讓人如沐春風。
晚上,顧馨兒悶在酒店一下午了,便帶著兩個保鏢去附近逛一逛。
她對Z城需要有一定的熟悉度,最起碼知道克萊恩家族三大勢力的基本情況吧。
司機是保鏢特意尋來的混混,一邊走,一邊專註的給她介紹本地的勢力盤桓。
如今Z城勢力最大的便是克利夫蘭家族和克萊恩家族。
克萊恩家族這幾年隱隱做大,但如今掌權人蒙科年齡大了,底下的晚輩們因為內鬥,導致集團利益受損,克利夫蘭家族則一直平緩發展,又追了上來。
說到底,兩者互為Z城的巨龍。
克萊恩家族經營範圍很廣,除了明面上的公司運營,賭城、酒吧、餐飲等娛樂產業佔大頭。
而克里蘭夫家族表面上更加的國際化,主要是針對金融行業和地下錢莊,可以說,一個掐著娛樂命脈,一個掐著金融命脈。
不過兩家互為死敵,可家裡的長輩們卻又都彼此認識相熟,見面還會客氣的喊一句老哥老弟。
不知不覺間,司機便開到了Z城最熱鬧繁華的酒吧外。
指著閃爍的霓虹燈牌,艷羨道,「這裡是高端酒吧,也跟你們殷城的會所性質差不多,都是有錢人才能來的,而且克里蘭夫家族的那些公子哥們來得最頻繁。」
「停車吧,我想進去看看……」顧馨兒突然對司機說。
司機當然照做,說道,「裡面的安保設施是Z城最強的,不會有危險。」
顧馨兒點頭,仍舊帶上了保鏢。
一進去,她便感覺到這裡的繁華和紙醉金迷。
吧台有不少男男女女勾肩搭背,調酒師手下動作不停,調出五彩夢幻的酒。
她正細細打量這些人,不經意間卻瞥見了走廊盡頭一道熟悉的人影……
是南城,許久不見的南城。
顧馨兒緊張的心一下子跳動起來。
南城向來和溫予易形影不離,何況是在這樣高端的私人酒吧,他在這裡,是否代表溫予易也在?
顧馨兒立刻朝南城跟過去,但服務員攔住了她。
表明樓上是高檔包間,普通顧客不能上去。
顧馨兒也不手軟,直接點了高檔的水酒,吩咐服務員領著她上樓。
站在電梯口,她目光緊盯著電梯,看到停在了四樓時,心下瞭然,也跟著去了四樓的包間。
四樓包間是有消費限制的,按照Z城的貨幣兌換成華夏幣,需要一夜百萬。
顧馨兒也豁出去了。
當服務員把她帶到四樓空著的包間后,她借口去附近轉轉,小心翼翼觀察著那些包間。
不過好在她也算是幸運。
南城所在的包間門沒有關嚴實,所以她在搜尋的時候,很輕易的就發現了他們。
透過門縫,顧馨兒看到包間裡面南城在跟溫予易稟告著什麼,接著溫予易便一根接著一根的抽煙,繚繞的煙霧讓整個屋子都變得灰濛濛的。
透過白色的煙霧,她看不清他的具體表情,可是那神情一定不輕鬆。
「什麼人?」忽然,溫予易停止抽煙的動作,犀利的眸光射向門口。
南城迅速警覺起來,三兩步衝到了門口。
顧馨兒原本也沒有打算躲,南城拉開門的瞬間,與她四目相對,愣了一瞬,「顧……顧小姐?」
「我可以進來么?」顧馨兒溫聲問,可視線卻一刻也沒有錯過溫予易。
南城皺著眉,也回頭看了眼溫予易,發現溫予易薄唇緊抿著,一言不發,看不出是什麼情緒。
「請進。」不想被人知道顧馨兒找溫予易,南城恭敬的邀請道。
「謝謝。」
顧馨兒踏步進去,迎面飄來一股強烈的煙味,嗆得她連連咳嗽了好幾下。
南城給她倒了杯溫水。
溫予易將手裡的煙頭碾滅,高大的身軀走到窗邊,將窗戶打開通風。
不一會,煙味散了些。
溫予易灼灼的眸光盯緊她,語氣卻很平淡,「怎麼找到這來的?」
「我沒想跟蹤你或者找人查你,是順道在這附近逛逛,意外看到了南城,就跟過來瞧瞧,結果你也在……」顧馨兒實話實話,不免想到了小寶。
她按捺住追問小寶下落的衝動,試探著道,「我記得你以前煙癮沒這麼大,是最近的壓力太重么?」
「有些事想不通,心情不太好。」
包間的燈光並不算明亮,籠罩著他細碎的短髮,在額前投落淡淡的陰影。
整個人看上去有一種……頹廢的懨感,好像是很累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