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028 小貓兒,我不挑地方
她連動都不敢動一下,因為稍稍一動,身體就會暴露出來。
「小貓兒,你知道我的習慣,對於地方,我可從來不挑!」
秦慕笙抬起下頜垂眼冷笑著笑容愈發森冷著,像是在欣賞她的狼狽。舒安的反抗對他來說根本沒用,就像一隻在主人手下掙扎著的小動物,呲牙咧嘴,卻不過是虛晃著連嚇人都做不到。
「你……你就不怕被人看到……秦慕笙,你不是結婚了,你不是很愛你的妻子嗎!你就不怕被人看到!」
其實舒安根本沒有底氣,她不過是不想被秦慕笙在這裡強要罷了。
她的那點心思怎麼逃得過秦慕笙的眼睛,幾乎在她說出第一句話的時候他的笑容里便滿是嘲諷,可他居然就等著她說完了這句話,因為,他要告訴她答案。
「我怕什麼?舒安,這世上想勾引我的女人,遠比我想上的多。」他長吸一口氣,「你覺得,他們會怎麼看?」
「你……」舒安咬著牙根,卻發現到了嘴邊的那句『你卑鄙』再也說不出口。原來,她還是怕他!
「這就對了,小貓兒,看來有些手段是必要的。」
舒安瞪大眼睛,屈辱的淚水緊緊含在眼中不肯發泄出,她不哭,不過是在醫院而已,對,秦慕笙說的沒錯,就算被別人看到,也會以為是她勾引他,誰讓她下賤,誰讓她做了他的情人,活該遭罪!
她不能反抗,但至少能做到,不回應他。
「算是反抗嗎?嗯?」
秦慕笙慢慢離開她的唇。
舒安的呼吸頓時一緊,胸膛挺起,躲避,秦慕笙的笑意便更濃了,灼熱的空氣扑打在舒安的臉上,舒安的思維就在一點點退化。
秦慕笙太了解她的身體,而他,很高興他依然了解。
「小貓兒,你不該反抗的……」秦慕笙的聲線原本就磁性十足,此刻寵溺的叫著他們之間特殊的稱謂,更容易令人酥軟。
「不……」
舒安口中溢出一絲迷亂的呼喚。
秦慕笙緩緩湊向她的唇片,這一次,舒安沒有反抗,她是他的情人,做這種事不就是她的職責嗎?
感受到他的停止,舒安睜開眼睛,朦朧含著淚光的眼底還有一絲迷離,她眨了眨,眨掉眼裡的淚珠,恢復了清明的望著秦慕笙複雜的表情,左側的唇角向上輕扯,扯出一抹自嘲,「沒有興趣了?」
本以為秦慕笙會暴怒,但他居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伸出手指在她臉頰上滑動著,每一下都觸碰到她臉上的疤痕。
「我們做筆交易。」
他們保持著曖昧的動作,說著生硬的話題。舒安眯了眯眼睛,嘴唇抿在一起翻起眼皮看向秦慕笙。
「告訴我這道疤是怎麼回事,我教給你怎樣和囡囡視屏。」說完秦慕笙就覺得有點可笑,他不自覺的笑了一聲,「舒安,你很合算。」
「那太遺憾了,我真的不能學了。」
舒安很認真的嘆了口氣,「因為,我不知道。」
「不知道?」
秦慕笙眸光危險的收斂,撫摸著她的手指湊向舒安臉頰的疤痕,「你不知道……」他像是自我呢喃。
「是,確實不知道。你不相信?」
舒安苦笑著,秦慕笙大概不會相信吧?
連她自己都不信,她甚至只記得那天陰沉的天氣、電閃雷鳴的大雨和大屏幕上他結婚的消息,她被人追殺到城南的樹林里,然後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幾天後在醫院的病床上,醫生告訴她她可能是腦震蕩造成的後遺症。
「不,舒安,我相信。」秦慕笙一字一句回答,如果是舒安,就相信。舒安驚訝得抬了抬眼皮,又默默得垂下了,手指不自覺的抓緊了床單。
秦慕笙忽而輕聲在她耳邊笑著,「那怎麼辦,你得用別的東西和我做交易了。」秦慕笙便笑的愈發得逞,「看來,只有用這個,嗯?」
他的尾音挑逗般的向上揚起,深邃的眉端也稍稍抬起誘惑的幅度,俊美的像是黃昏里會動的雕像。
「我是你的情人,這個,隨你。」
舒安亦是配合的抬起眼皮,坦然的眼神令秦慕笙眉端揚的更高,鬆了口氣般的微微發出嘆息,「我的小貓兒,你好像總會令人意外……」
有人曾經說過,相愛的人未必和諧,但和諧的人很快就會相愛。
舒安輕喘著躺在秦慕笙臂彎里,摟了摟身上的薄被。秦慕笙一條胳膊隨意搭在她被子里裸露的肩上,平板電腦放在腿上,另一隻手隨意撥動著靈動的屏幕。
「學會了?」
他點了恢復。
「嗯。」舒安點點頭,疲憊的不想說話。她看看時間,還早,囡囡還沒起床。
「餓不餓?」
秦慕笙放下電腦躺下,俯身把她壓在懷裡,撥弄著她的頭髮問。
舒安仍舊是順從的點點頭,輕輕閉著濕漉漉的眼睛,她能感覺到秦慕笙在她臉頰的疤痕上滑動著,突然就想起,方澤喜歡把他的手掌貼合在她臉上,看著她剩餘的半張臉保證,『舒安,我賺了錢,就給你做修復手術。』舒安的眼眶微微一酸,泫然欲泣。
「你好像想到一些事情。」秦慕笙挽著她的下頜讓她抬起頭。
舒安緊緊的閉了閉眼睛,才慢慢睜開,平靜得說,「我餓了。」
秦慕笙眸光一沉,卻沒再問下去,「起了,帶你去吃東西。」
然後背轉身迅速穿著衣服,舒安明顯看到他動作頓了頓,最後好像是無奈的把衣服套在身上,進了浴室。舒安從柔軟的床上爬起來,盯著光可鑒人的地面半響,好像終於發現了一些淡淡的腳印,大概是穆翌晨來時候留下的。
潔癖如秦慕笙,這會兒肯定心裡正不爽的厲害。她拿起手機想撥電話給秦玖,遲疑著卻是放回去了。
秦慕笙從浴室里出來,嫌惡的瞥了眼舒安,「你沒有其他衣服可穿?」
舒安低頭,看著自己身上這套萬年不變的舊運動服,好像說起來,她已經好些天都沒來得及換衣裳。但其實,自從房子被賣掉之後,她就沒有換過,而且,即使回家她也沒有其他衣服可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