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救你
「起來,起來,有人來看你了。」牢頭徑自走到牢門前,踢了踢粗粗的鐵柱,喚著裡面關著的囚犯。
但裡頭的人像是無所知一樣,維持著原樣,一動也不動,像是痴獃了一般。
「娘的,還敢鬧,看我不教訓你!!」發現牢里的人不理睬自己,牢頭面子上掛不住,赤紅了臉,籠起袖子,抬腿就要往牢門踹去。
「誰讓你動手的?」冷若冰霜的聲音砸在了一頭熱血的牢頭腦瓜子上。
「是,是,是。奴才多事了。爺您請。」被這一搶白,牢頭的臉色忽紅忽綠,嘴裡說著諂媚之言,一隻腿還維持著抬舉的姿勢,說有多可笑就有多可笑。
「滾。」不多話的性格,僅一個字就明白的表明了自己的意思。
「是,是,是。」牢頭放下腿,正轉身時,看到自己褲腰帶上掛著的鑰匙時,「爺,鑰匙。」一邊對著暗影討好的笑著解釋,一邊雙手麻利的打開了鎖。
暗影彎腰低頭踏了進去,順著外面昏暗的光線和裡頭搖曳著的火光,暗影看清了一直坐在的許諾,狼狽,只能這麼形容,暗影四下里看了看,發現牢里只有幾堆已經發黑的稻草,還有牢門邊的暗色的已經開裂的碎塊,猜測應該是麵包塊吧。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了,這麼冷的天,這麼差的環境,不會凍死了吧?!
當暗影意識到這個變化時,看著一動也不動的許諾心裡有了另一種解釋了,眼神不禁沉了沉,求證般,伸出手,觸到了那白衣上。
冰,那種冰,像是從深處滲透出來,冷的人打顫。
暗影飛快的收了手,推了推一直埋頭其中的許諾,未用力,人已傾斜,臉色竟比受了刀傷的聖皇,更差上幾分,黑絲雜亂的垂掛在臉上,黑白對比明顯,更是讓人憂心。眼睛緊閉,嘴唇已經呈現令人擔憂的色系,乾裂的像是剛剛見到的麵包塊。
暗影看到此番情景,大驚失色,慌忙橫抱起地上的許諾,忙往外衝去。心裡不禁埋怨自己起自己衝動的行事了。原來,那時的許諾不知為何行刺了聖皇后,又飛快的跑了出去,在外面守衛的暗影雖然暗自奇怪,但並沒有起身進去看發生了什麼,等了會,沒有看到聖皇向往常許小姐發脾氣追出來,覺得不大對勁,就小心翼翼的接近內室,居然意外的看到聖皇胸口中了一劍倒在床上,胸口的血「呼呼」的往外流著,暗影嚇的失了神,忙嚇的要出去找太醫,就在那一時,被聖皇叫住了,聖皇雖已中劍,但那時的神智還是清醒的,他只有吩咐了一件事,就是死也要護許諾周全,萬不得已,送她出宮。但那時的暗影被聖皇遇刺這件事沖暈了神智,心中埋怨她,在一個路口找到她后,任太后將她打入大牢,不大理睬她。
但無論如何,許諾都是聖皇最重要的人,不能忽視她,只好在第二天過來找她了。
從過去的記憶中回過神來,看著懷裡冰冷的不似人,像是一具屍體的人,暗影心裡有點過意不去。畢竟,她還是一個姑娘家,身子弱弱的,禁不起這寒冷。
憑著手中代表著聖皇的金牌,暗影很容易就帶走了許諾,雖然人是太后親自吩咐關押進來的,但在這整個天下,聖皇最大,不是嗎?
變化
憑著手中代表著聖皇的金牌,暗影很容易就帶走了許諾,因為不方便帶出宮,再加上就算送出宮也會造成照顧不便,考慮了一會,暗影決定將許諾安置在一個偏僻的廢棄的宮殿里,這裡很少人來往,也無人打掃,故只要小心,就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暗影安排好這一切,又從守衛隊里調了一位女子,專門照顧並保護她。畢竟,現在情況未明,一切都是未知數,你可以誰也相信,相對的,誰也不可以相信。
暗影回去后,將許諾的情況向無得說明,無得先是氣憤了一整天,吼道,無論如何也不會去醫治一個會傷害自己最重要的人的人。質問暗影為何去救她?
第二天,無得,問:「你為什麼去救她?你不恨她嗎?你的主子對你來說,不重要嗎?」
暗影,答:「主子是最重要的,而許諾恰是主子最重要的。」
夜晚,無得,背著藥箱,來到暗影跟前,無言。
暗影同樣不語,看了一眼無得,垂頭帶路。
……
二個月後,
許諾在精心的照料下,身子已經康復如初了,只是當初冷氣入體過久,使得許諾現在非常怕冷,身體溫度也比平常人低的多。但總歸清醒了,反觀貝姆菲恩,卻還在昏睡中。沒有一絲清醒的跡像,他胸口的傷已經癒合,剩下的只需好好休養,保養身體即可,按理來說,貝姆菲恩應該早就清醒,可是事實並非如此。
在這二個月里,無得在保證藥材夠用,兩個病人情況穩定,沒有惡化的情況下,一次又一次的出宮,到處奔走,在這幾十天的時間裡,他風塵僕僕的來,憂心而去。在外面奔走的時間裡,他不放心在宮內的貝姆菲恩,故每隔十天,就會回宮一次,見到安好的貝姆菲恩后,又不停歇的再次出宮。
在這段期間里,本就身體較差的無得,現在的身子更是單薄的要命,臉色雪白,站在陽光底下,更像是隨時都要消失一般,讓許諾和暗影極度擔心。
而在這二個月里,許諾就被隔離了一般,無法得知宮中的一切消息,因為暗影說過,她現在很危險,現在宮中有很多人要她的命,太后就是最主要的一個。於是她就被禁足了。她不知道,紅裳閣著火了,小花死了,水柔也不知生死,也不知道貝姆菲恩一直昏迷不醒,更不知道她的四個小姐妹被關到了大牢里。
她也曾一直追問暗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貝姆菲恩怎麼樣了?自己宮中的四個女孩還好嗎?但是暗影一直沒有回答。她也曾想過偷偷溜出這個地方,自己出去找答案,也付諸於行動,但下場就是剛出宮十步,就被打暈了,力度大到她一直昏睡到第二天的傍晚。而許諾逃宮的行為在持續了好幾次后,暗影忍無可忍,讓無得在她的葯里添加了安神的功效,讓她一直處於無力的狀況,無法做出讓他分心的事情,畢竟現在許諾如果出現在大家面前,只會帶來禍端,惹來爭議。
就這樣,許諾一直這麼憂心的過了五天後,無得提前了三天回宮,在回宮后,確認了貝姆菲恩安全無憂的狀況下,不作休息,悄悄的來到了許諾的暫住地。將他這段時間裡發生的一切和他所知的所有都告訴了許諾。之後一陣沉默。
無得說:「紅裳閣著火了,一死,一人失蹤。」
無得說:「太后雖然已經知曉是暗影帶走了許諾,但卻無法向他要人,原因一,他是憑著如聖親臨的腰牌帶走的人,太后她老人家無權向他要人。原因二,暗影是直屬於聖皇,他人不能命令,阻礙其行動,否視為有謀反之心。故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許諾逃離她的手心。所以,當許諾自己出現在大家面前時,那就不存在阻礙暗影行動,可殺之。於是,就出現許諾只能呆在這個地方,哪也不能去的現狀。」
無得說:「若水宮的四個宮女全部打入牢內,雖然身處牢中,但因為不是主犯,故沒有生命之憂。」
無得最後說:「貝姆菲恩的情況不樂觀。因為在他的體內,多了一股不知為何的氣流,使的貝姆菲恩身體雖然慢慢康復,但卻無法清醒。而他雖懂得各種藥理,但卻無法得知這股氣流為哪般。」
直到這次出宮,拜訪了一位年事雖高,但精神還是很好的擅長巫毒的人。他聽了無得的描述,又問了一些問題,思考了一陣,得到結果,確定中了分離巫毒,雖然沒有潛在的生命危險,但如果不早日解巫的話,人體在長期得不到營養的情況下,也會慢慢的死去。
那麼何為分離巫毒呢?
分離巫毒,也就是不完整的巫毒,正宗的巫毒都是由兩方面組成,即雙重巫毒,一方面是中在軀體之上,為主;另一方面,是藥物,為輔。而如果只中了主巫毒,則也可以說已經完全中了巫毒,但效果沒有雙重巫毒來的好。而如果只是中了輔毒,即喝了藥物,則會一直處於昏睡中,診脈時,會發現體內有一股氣流在平穩的流動。雖無害,但也難解。
值得慶幸的是,巫毒並不比其他盎術,當一個人中了巫毒時,只要完成了下巫之人所要傳達的任務,那麼巫毒就會在體內只會消失,沒有隱患。但如果食用了巫毒的藥物,則只有一種方法可解,除此之外,無人也無法可解!
「什麼方法?」許諾和暗影聽到這,不禁異口同聲的問著。說完,兩人對望了一眼,又同時轉向比之前更形消瘦的無得。此時的無得在經歷過失望,希望,絕望,又得希望的情況下,雖然已經拚命的控制自己的情緒,但還是不禁手指顫抖,眼眶泛紅。
他極力的吸了一口氣,硬是壓制住自己的激動,緊握雙手,慢慢的陳述,或是背誦著那位高人的言語。
「很簡單,就是讓施巫者將貝姆菲恩體內的葯巫毒給引出來,然後用火毀之,即可。」
「是很簡單。」許諾聽了后,微點頭,附合道。
「問題在於,一誰是施巫者?問題二,要怎麼引巫毒?」暗影一下子就將問題的關鍵給指了出來。確實,雖然事情發生了這麼久,但誰才是真正的施巫者,無從查起。雖然推測,是許諾中了巫毒,被人控制,傷害了貝姆菲恩,但也只是推測,毫無證據。
頓時,一干人等,全陷入了苦惱。
「報,二主,有事報告。」一直照顧許諾的同時出是暗影手下之一暗五,敲了門,用著他們獨特的暗號說著,在旁人聽來,那位暗五姑娘只是在詢問著各位要否添茶。
「好,進來。」許諾聞聲喚了她進來。
暗五,女子,普通相貌,普通裝扮,普通氣質,普通表情。整體看來,就是普通,一點也引不起別人的注視。表情不會太過於諂媚,也不過於冷清,嘴角微揚,氣質溫和,就像是平凡的知足的一般婢女。
進來之後,暗五用著特有的語言和動作將她要報告的事簡要的說明,有時候,正大光明的辦著不以外人知曉的事反而不令人起疑,要是這會聽到暗話,突兀的出去了,反而令人覺得奇怪。
「嗯,說出來。」暗影在聽到了暗五報明的事後,不假恩索的下達命令。
「各位爺,奴婢剛聽幾位公公們說起一件新事來。說是顏落殿下回來了,太後娘娘要舉辦一個宴會,說是要歡迎殿下的回宮。」暗五福了個身,遵著命令,說起這事,並且將要舉辦的宴會一併提說。像是為各位主子考慮,免得到時候太後娘娘找不到人,懷疑起來。
「咦?怎麼會突然回來?」無得有點意外,顏落的回歸。
「顏落殿下是誰啊?是貝姆菲恩的兄弟嗎?」不知是何人的許諾猜測著。
「是他。」無得點頭。
「那怎麼說回來啊,他出遠門嗎?」許諾再次發問。
「這事以後再說。」無得下了定板,不再討論這事,「現在最主要的是,找到施巫者。」
「巫毒是兩重的,最主要的一重是要施巫者親自下的,而另一重為下藥。既然是下藥,那就和食物有關了。現在就從這方便入手,找到聖皇的吃食中,哪些最為可疑?」無得慢慢細說,抽絲剝繭。
「找出下了葯的食物,然後找到曾接觸過該食物的人,最後順藤摸瓜找到施巫者。」很快就明白過來的暗影接過話茬,說了起來,「但有一個問題,我們忽略了,那就是匕首!那把匕首哪來的,你在房內放有匕首嗎?」
「匕首,沒有,我在房內不會放這個啊,又沒什麼用。」許諾搖搖頭,否決了。
「既然房內沒有,那你怎麼會拿匕首去刺殺貝姆菲恩?」無得很快找出了茅盾點。
「我也不知道。我只記得當時,當時……」許諾想起當時的情況,心像被什麼抓緊了一般,說不出話來,腦子一片疼痛,她不願也不敢去回憶這些事,這些記憶見證著她的罪過。這段時間,一到夜晚,她常常做夢,夢中重現當時的情況,每當這時,她就會不可扼止的痛哭,她怎麼會?怎麼會去傷害一個對她如此疼愛的人?如此好的一個人?怎麼會?心中被滿滿的罪惡感和擔憂充滿。雖然,無得在某天,提過,她也是被控制的,不用自責。但滿心的濃濃的傷心和後悔怎麼會憑這幾個字就可以得到寬恕。
旁邊的兩人也不催她,當他們漸漸冷靜下來的時候,明白,在這件事中,最無辜也最傷心難過的人,是她,許諾。除此外,她還要承受別人對她的指責,還有她內心濃濃的罪惡感。
「我只記得,當時,我和他在鬧著鬧著,精神突然一陣恍惚,我以為是累了,也沒在意,在後來,我記得有人對我說,有東西在下面,去拿,去拿。我拿起來后,腦子中有聲音說,刺向自己的胸膛,刺啊!然後我就向自己刺去,但最後,他沖了過來,我不受自己控制,最後,也不知怎麼回事,就刺入他心臟了。」
「原來是這樣,那現在我們去找到她吧!」
「起來,起來,有人來看你了。」牢頭徑自走到牢門前,踢了踢粗粗的鐵柱,喚著裡面關著的囚犯。
但裡頭的人像是無所知一樣,維持著原樣,一動也不動,像是痴獃了一般。
「娘的,還敢鬧,看我不教訓你!!」發現牢里的人不理睬自己,牢頭面子上掛不住,赤紅了臉,籠起袖子,抬腿就要往牢門踹去。
「誰讓你動手的?」冷若冰霜的聲音砸在了一頭熱血的牢頭腦瓜子上。
「是,是,是。奴才多事了。爺您請。」被這一搶白,牢頭的臉色忽紅忽綠,嘴裡說著諂媚之言,一隻腿還維持著抬舉的姿勢,說有多可笑就有多可笑。
「滾。」不多話的性格,僅一個字就明白的表明了自己的意思。
「是,是,是。」牢頭放下腿,正轉身時,看到自己褲腰帶上掛著的鑰匙時,「爺,鑰匙。」一邊對著暗影討好的笑著解釋,一邊雙手麻利的打開了鎖。
暗影彎腰低頭踏了進去,順著外面昏暗的光線和裡頭搖曳著的火光,暗影看清了一直坐在的許諾,狼狽,只能這麼形容,暗影四下里看了看,發現牢里只有幾堆已經發黑的稻草,還有牢門邊的暗色的已經開裂的碎塊,猜測應該是麵包塊吧。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了,這麼冷的天,這麼差的環境,不會凍死了吧?!
當暗影意識到這個變化時,看著一動也不動的許諾心裡有了另一種解釋了,眼神不禁沉了沉,求證般,伸出手,觸到了那白衣上。
冰,那種冰,像是從深處滲透出來,冷的人打顫。
暗影飛快的收了手,推了推一直埋頭其中的許諾,未用力,人已傾斜,臉色竟比受了刀傷的聖皇,更差上幾分,黑絲雜亂的垂掛在臉上,黑白對比明顯,更是讓人憂心。眼睛緊閉,嘴唇已經呈現令人擔憂的色系,乾裂的像是剛剛見到的麵包塊。
暗影看到此番情景,大驚失色,慌忙橫抱起地上的許諾,忙往外衝去。心裡不禁埋怨自己起自己衝動的行事了。原來,那時的許諾不知為何行刺了聖皇后,又飛快的跑了出去,在外面守衛的暗影雖然暗自奇怪,但並沒有起身進去看發生了什麼,等了會,沒有看到聖皇向往常許小姐發脾氣追出來,覺得不大對勁,就小心翼翼的接近內室,居然意外的看到聖皇胸口中了一劍倒在床上,胸口的血「呼呼」的往外流著,暗影嚇的失了神,忙嚇的要出去找太醫,就在那一時,被聖皇叫住了,聖皇雖已中劍,但那時的神智還是清醒的,他只有吩咐了一件事,就是死也要護許諾周全,萬不得已,送她出宮。但那時的暗影被聖皇遇刺這件事沖暈了神智,心中埋怨她,在一個路口找到她后,任太后將她打入大牢,不大理睬她。
但無論如何,許諾都是聖皇最重要的人,不能忽視她,只好在第二天過來找她了。
從過去的記憶中回過神來,看著懷裡冰冷的不似人,像是一具屍體的人,暗影心裡有點過意不去。畢竟,她還是一個姑娘家,身子弱弱的,禁不起這寒冷。
憑著手中代表著聖皇的金牌,暗影很容易就帶走了許諾,雖然人是太后親自吩咐關押進來的,但在這整個天下,聖皇最大,不是嗎?
變化
憑著手中代表著聖皇的金牌,暗影很容易就帶走了許諾,因為不方便帶出宮,再加上就算送出宮也會造成照顧不便,考慮了一會,暗影決定將許諾安置在一個偏僻的廢棄的宮殿里,這裡很少人來往,也無人打掃,故只要小心,就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暗影安排好這一切,又從守衛隊里調了一位女子,專門照顧並保護她。畢竟,現在情況未明,一切都是未知數,你可以誰也相信,相對的,誰也不可以相信。
暗影回去后,將許諾的情況向無得說明,無得先是氣憤了一整天,吼道,無論如何也不會去醫治一個會傷害自己最重要的人的人。質問暗影為何去救她?
第二天,無得,問:「你為什麼去救她?你不恨她嗎?你的主子對你來說,不重要嗎?」
暗影,答:「主子是最重要的,而許諾恰是主子最重要的。」
夜晚,無得,背著藥箱,來到暗影跟前,無言。
暗影同樣不語,看了一眼無得,垂頭帶路。
……
二個月後,
許諾在精心的照料下,身子已經康復如初了,只是當初冷氣入體過久,使得許諾現在非常怕冷,身體溫度也比平常人低的多。但總歸清醒了,反觀貝姆菲恩,卻還在昏睡中。沒有一絲清醒的跡像,他胸口的傷已經癒合,剩下的只需好好休養,保養身體即可,按理來說,貝姆菲恩應該早就清醒,可是事實並非如此。
在這二個月里,無得在保證藥材夠用,兩個病人情況穩定,沒有惡化的情況下,一次又一次的出宮,到處奔走,在這幾十天的時間裡,他風塵僕僕的來,憂心而去。在外面奔走的時間裡,他不放心在宮內的貝姆菲恩,故每隔十天,就會回宮一次,見到安好的貝姆菲恩后,又不停歇的再次出宮。
在這段期間里,本就身體較差的無得,現在的身子更是單薄的要命,臉色雪白,站在陽光底下,更像是隨時都要消失一般,讓許諾和暗影極度擔心。
而在這二個月里,許諾就被隔離了一般,無法得知宮中的一切消息,因為暗影說過,她現在很危險,現在宮中有很多人要她的命,太后就是最主要的一個。於是她就被禁足了。她不知道,紅裳閣著火了,小花死了,水柔也不知生死,也不知道貝姆菲恩一直昏迷不醒,更不知道她的四個小姐妹被關到了大牢里。
她也曾一直追問暗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貝姆菲恩怎麼樣了?自己宮中的四個女孩還好嗎?但是暗影一直沒有回答。她也曾想過偷偷溜出這個地方,自己出去找答案,也付諸於行動,但下場就是剛出宮十步,就被打暈了,力度大到她一直昏睡到第二天的傍晚。而許諾逃宮的行為在持續了好幾次后,暗影忍無可忍,讓無得在她的葯里添加了安神的功效,讓她一直處於無力的狀況,無法做出讓他分心的事情,畢竟現在許諾如果出現在大家面前,只會帶來禍端,惹來爭議。
就這樣,許諾一直這麼憂心的過了五天後,無得提前了三天回宮,在回宮后,確認了貝姆菲恩安全無憂的狀況下,不作休息,悄悄的來到了許諾的暫住地。將他這段時間裡發生的一切和他所知的所有都告訴了許諾。之後一陣沉默。
無得說:「紅裳閣著火了,一死,一人失蹤。」
無得說:「太后雖然已經知曉是暗影帶走了許諾,但卻無法向他要人,原因一,他是憑著如聖親臨的腰牌帶走的人,太后她老人家無權向他要人。原因二,暗影是直屬於聖皇,他人不能命令,阻礙其行動,否視為有謀反之心。故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許諾逃離她的手心。所以,當許諾自己出現在大家面前時,那就不存在阻礙暗影行動,可殺之。於是,就出現許諾只能呆在這個地方,哪也不能去的現狀。」
無得說:「若水宮的四個宮女全部打入牢內,雖然身處牢中,但因為不是主犯,故沒有生命之憂。」
無得最後說:「貝姆菲恩的情況不樂觀。因為在他的體內,多了一股不知為何的氣流,使的貝姆菲恩身體雖然慢慢康復,但卻無法清醒。而他雖懂得各種藥理,但卻無法得知這股氣流為哪般。」
直到這次出宮,拜訪了一位年事雖高,但精神還是很好的擅長巫毒的人。他聽了無得的描述,又問了一些問題,思考了一陣,得到結果,確定中了分離巫毒,雖然沒有潛在的生命危險,但如果不早日解巫的話,人體在長期得不到營養的情況下,也會慢慢的死去。
那麼何為分離巫毒呢?
分離巫毒,也就是不完整的巫毒,正宗的巫毒都是由兩方面組成,即雙重巫毒,一方面是中在軀體之上,為主;另一方面,是藥物,為輔。而如果只中了主巫毒,則也可以說已經完全中了巫毒,但效果沒有雙重巫毒來的好。而如果只是中了輔毒,即喝了藥物,則會一直處於昏睡中,診脈時,會發現體內有一股氣流在平穩的流動。雖無害,但也難解。
值得慶幸的是,巫毒並不比其他盎術,當一個人中了巫毒時,只要完成了下巫之人所要傳達的任務,那麼巫毒就會在體內只會消失,沒有隱患。但如果食用了巫毒的藥物,則只有一種方法可解,除此之外,無人也無法可解!
「什麼方法?」許諾和暗影聽到這,不禁異口同聲的問著。說完,兩人對望了一眼,又同時轉向比之前更形消瘦的無得。此時的無得在經歷過失望,希望,絕望,又得希望的情況下,雖然已經拚命的控制自己的情緒,但還是不禁手指顫抖,眼眶泛紅。
他極力的吸了一口氣,硬是壓制住自己的激動,緊握雙手,慢慢的陳述,或是背誦著那位高人的言語。
「很簡單,就是讓施巫者將貝姆菲恩體內的葯巫毒給引出來,然後用火毀之,即可。」
「是很簡單。」許諾聽了后,微點頭,附合道。
「問題在於,一誰是施巫者?問題二,要怎麼引巫毒?」暗影一下子就將問題的關鍵給指了出來。確實,雖然事情發生了這麼久,但誰才是真正的施巫者,無從查起。雖然推測,是許諾中了巫毒,被人控制,傷害了貝姆菲恩,但也只是推測,毫無證據。
頓時,一干人等,全陷入了苦惱。
「報,二主,有事報告。」一直照顧許諾的同時出是暗影手下之一暗五,敲了門,用著他們獨特的暗號說著,在旁人聽來,那位暗五姑娘只是在詢問著各位要否添茶。
「好,進來。」許諾聞聲喚了她進來。
暗五,女子,普通相貌,普通裝扮,普通氣質,普通表情。整體看來,就是普通,一點也引不起別人的注視。表情不會太過於諂媚,也不過於冷清,嘴角微揚,氣質溫和,就像是平凡的知足的一般婢女。
進來之後,暗五用著特有的語言和動作將她要報告的事簡要的說明,有時候,正大光明的辦著不以外人知曉的事反而不令人起疑,要是這會聽到暗話,突兀的出去了,反而令人覺得奇怪。
「嗯,說出來。」暗影在聽到了暗五報明的事後,不假恩索的下達命令。
「各位爺,奴婢剛聽幾位公公們說起一件新事來。說是顏落殿下回來了,太後娘娘要舉辦一個宴會,說是要歡迎殿下的回宮。」暗五福了個身,遵著命令,說起這事,並且將要舉辦的宴會一併提說。像是為各位主子考慮,免得到時候太後娘娘找不到人,懷疑起來。
「咦?怎麼會突然回來?」無得有點意外,顏落的回歸。
「顏落殿下是誰啊?是貝姆菲恩的兄弟嗎?」不知是何人的許諾猜測著。
「是他。」無得點頭。
「那怎麼說回來啊,他出遠門嗎?」許諾再次發問。
「這事以後再說。」無得下了定板,不再討論這事,「現在最主要的是,找到施巫者。」
「巫毒是兩重的,最主要的一重是要施巫者親自下的,而另一重為下藥。既然是下藥,那就和食物有關了。現在就從這方便入手,找到聖皇的吃食中,哪些最為可疑?」無得慢慢細說,抽絲剝繭。
「找出下了葯的食物,然後找到曾接觸過該食物的人,最後順藤摸瓜找到施巫者。」很快就明白過來的暗影接過話茬,說了起來,「但有一個問題,我們忽略了,那就是匕首!那把匕首哪來的,你在房內放有匕首嗎?」
「匕首,沒有,我在房內不會放這個啊,又沒什麼用。」許諾搖搖頭,否決了。
「既然房內沒有,那你怎麼會拿匕首去刺殺貝姆菲恩?」無得很快找出了茅盾點。
「我也不知道。我只記得當時,當時……」許諾想起當時的情況,心像被什麼抓緊了一般,說不出話來,腦子一片疼痛,她不願也不敢去回憶這些事,這些記憶見證著她的罪過。這段時間,一到夜晚,她常常做夢,夢中重現當時的情況,每當這時,她就會不可扼止的痛哭,她怎麼會?怎麼會去傷害一個對她如此疼愛的人?如此好的一個人?怎麼會?心中被滿滿的罪惡感和擔憂充滿。雖然,無得在某天,提過,她也是被控制的,不用自責。但滿心的濃濃的傷心和後悔怎麼會憑這幾個字就可以得到寬恕。
旁邊的兩人也不催她,當他們漸漸冷靜下來的時候,明白,在這件事中,最無辜也最傷心難過的人,是她,許諾。除此外,她還要承受別人對她的指責,還有她內心濃濃的罪惡感。
「我只記得,當時,我和他在鬧著鬧著,精神突然一陣恍惚,我以為是累了,也沒在意,在後來,我記得有人對我說,有東西在下面,去拿,去拿。我拿起來后,腦子中有聲音說,刺向自己的胸膛,刺啊!然後我就向自己刺去,但最後,他沖了過來,我不受自己控制,最後,也不知怎麼回事,就刺入他心臟了。」
「原來是這樣,那現在我們去找到她吧!」
「起來,起來,有人來看你了。」牢頭徑自走到牢門前,踢了踢粗粗的鐵柱,喚著裡面關著的囚犯。
但裡頭的人像是無所知一樣,維持著原樣,一動也不動,像是痴獃了一般。
「娘的,還敢鬧,看我不教訓你!!」發現牢里的人不理睬自己,牢頭面子上掛不住,赤紅了臉,籠起袖子,抬腿就要往牢門踹去。
「誰讓你動手的?」冷若冰霜的聲音砸在了一頭熱血的牢頭腦瓜子上。
「是,是,是。奴才多事了。爺您請。」被這一搶白,牢頭的臉色忽紅忽綠,嘴裡說著諂媚之言,一隻腿還維持著抬舉的姿勢,說有多可笑就有多可笑。
「滾。」不多話的性格,僅一個字就明白的表明了自己的意思。
「是,是,是。」牢頭放下腿,正轉身時,看到自己褲腰帶上掛著的鑰匙時,「爺,鑰匙。」一邊對著暗影討好的笑著解釋,一邊雙手麻利的打開了鎖。
暗影彎腰低頭踏了進去,順著外面昏暗的光線和裡頭搖曳著的火光,暗影看清了一直坐在的許諾,狼狽,只能這麼形容,暗影四下里看了看,發現牢里只有幾堆已經發黑的稻草,還有牢門邊的暗色的已經開裂的碎塊,猜測應該是麵包塊吧。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了,這麼冷的天,這麼差的環境,不會凍死了吧?!
當暗影意識到這個變化時,看著一動也不動的許諾心裡有了另一種解釋了,眼神不禁沉了沉,求證般,伸出手,觸到了那白衣上。
冰,那種冰,像是從深處滲透出來,冷的人打顫。
暗影飛快的收了手,推了推一直埋頭其中的許諾,未用力,人已傾斜,臉色竟比受了刀傷的聖皇,更差上幾分,黑絲雜亂的垂掛在臉上,黑白對比明顯,更是讓人憂心。眼睛緊閉,嘴唇已經呈現令人擔憂的色系,乾裂的像是剛剛見到的麵包塊。
暗影看到此番情景,大驚失色,慌忙橫抱起地上的許諾,忙往外衝去。心裡不禁埋怨自己起自己衝動的行事了。原來,那時的許諾不知為何行刺了聖皇后,又飛快的跑了出去,在外面守衛的暗影雖然暗自奇怪,但並沒有起身進去看發生了什麼,等了會,沒有看到聖皇向往常許小姐發脾氣追出來,覺得不大對勁,就小心翼翼的接近內室,居然意外的看到聖皇胸口中了一劍倒在床上,胸口的血「呼呼」的往外流著,暗影嚇的失了神,忙嚇的要出去找太醫,就在那一時,被聖皇叫住了,聖皇雖已中劍,但那時的神智還是清醒的,他只有吩咐了一件事,就是死也要護許諾周全,萬不得已,送她出宮。但那時的暗影被聖皇遇刺這件事沖暈了神智,心中埋怨她,在一個路口找到她后,任太后將她打入大牢,不大理睬她。
但無論如何,許諾都是聖皇最重要的人,不能忽視她,只好在第二天過來找她了。
從過去的記憶中回過神來,看著懷裡冰冷的不似人,像是一具屍體的人,暗影心裡有點過意不去。畢竟,她還是一個姑娘家,身子弱弱的,禁不起這寒冷。
憑著手中代表著聖皇的金牌,暗影很容易就帶走了許諾,雖然人是太后親自吩咐關押進來的,但在這整個天下,聖皇最大,不是嗎?
變化
憑著手中代表著聖皇的金牌,暗影很容易就帶走了許諾,因為不方便帶出宮,再加上就算送出宮也會造成照顧不便,考慮了一會,暗影決定將許諾安置在一個偏僻的廢棄的宮殿里,這裡很少人來往,也無人打掃,故只要小心,就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暗影安排好這一切,又從守衛隊里調了一位女子,專門照顧並保護她。畢竟,現在情況未明,一切都是未知數,你可以誰也相信,相對的,誰也不可以相信。
暗影回去后,將許諾的情況向無得說明,無得先是氣憤了一整天,吼道,無論如何也不會去醫治一個會傷害自己最重要的人的人。質問暗影為何去救她?
第二天,無得,問:「你為什麼去救她?你不恨她嗎?你的主子對你來說,不重要嗎?」
暗影,答:「主子是最重要的,而許諾恰是主子最重要的。」
夜晚,無得,背著藥箱,來到暗影跟前,無言。
暗影同樣不語,看了一眼無得,垂頭帶路。
……
二個月後,
許諾在精心的照料下,身子已經康復如初了,只是當初冷氣入體過久,使得許諾現在非常怕冷,身體溫度也比平常人低的多。但總歸清醒了,反觀貝姆菲恩,卻還在昏睡中。沒有一絲清醒的跡像,他胸口的傷已經癒合,剩下的只需好好休養,保養身體即可,按理來說,貝姆菲恩應該早就清醒,可是事實並非如此。
在這二個月里,無得在保證藥材夠用,兩個病人情況穩定,沒有惡化的情況下,一次又一次的出宮,到處奔走,在這幾十天的時間裡,他風塵僕僕的來,憂心而去。在外面奔走的時間裡,他不放心在宮內的貝姆菲恩,故每隔十天,就會回宮一次,見到安好的貝姆菲恩后,又不停歇的再次出宮。
在這段期間里,本就身體較差的無得,現在的身子更是單薄的要命,臉色雪白,站在陽光底下,更像是隨時都要消失一般,讓許諾和暗影極度擔心。
而在這二個月里,許諾就被隔離了一般,無法得知宮中的一切消息,因為暗影說過,她現在很危險,現在宮中有很多人要她的命,太后就是最主要的一個。於是她就被禁足了。她不知道,紅裳閣著火了,小花死了,水柔也不知生死,也不知道貝姆菲恩一直昏迷不醒,更不知道她的四個小姐妹被關到了大牢里。
她也曾一直追問暗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貝姆菲恩怎麼樣了?自己宮中的四個女孩還好嗎?但是暗影一直沒有回答。她也曾想過偷偷溜出這個地方,自己出去找答案,也付諸於行動,但下場就是剛出宮十步,就被打暈了,力度大到她一直昏睡到第二天的傍晚。而許諾逃宮的行為在持續了好幾次后,暗影忍無可忍,讓無得在她的葯里添加了安神的功效,讓她一直處於無力的狀況,無法做出讓他分心的事情,畢竟現在許諾如果出現在大家面前,只會帶來禍端,惹來爭議。
就這樣,許諾一直這麼憂心的過了五天後,無得提前了三天回宮,在回宮后,確認了貝姆菲恩安全無憂的狀況下,不作休息,悄悄的來到了許諾的暫住地。將他這段時間裡發生的一切和他所知的所有都告訴了許諾。之後一陣沉默。
無得說:「紅裳閣著火了,一死,一人失蹤。」
無得說:「太后雖然已經知曉是暗影帶走了許諾,但卻無法向他要人,原因一,他是憑著如聖親臨的腰牌帶走的人,太后她老人家無權向他要人。原因二,暗影是直屬於聖皇,他人不能命令,阻礙其行動,否視為有謀反之心。故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許諾逃離她的手心。所以,當許諾自己出現在大家面前時,那就不存在阻礙暗影行動,可殺之。於是,就出現許諾只能呆在這個地方,哪也不能去的現狀。」
無得說:「若水宮的四個宮女全部打入牢內,雖然身處牢中,但因為不是主犯,故沒有生命之憂。」
無得最後說:「貝姆菲恩的情況不樂觀。因為在他的體內,多了一股不知為何的氣流,使的貝姆菲恩身體雖然慢慢康復,但卻無法清醒。而他雖懂得各種藥理,但卻無法得知這股氣流為哪般。」
直到這次出宮,拜訪了一位年事雖高,但精神還是很好的擅長巫毒的人。他聽了無得的描述,又問了一些問題,思考了一陣,得到結果,確定中了分離巫毒,雖然沒有潛在的生命危險,但如果不早日解巫的話,人體在長期得不到營養的情況下,也會慢慢的死去。
那麼何為分離巫毒呢?
分離巫毒,也就是不完整的巫毒,正宗的巫毒都是由兩方面組成,即雙重巫毒,一方面是中在軀體之上,為主;另一方面,是藥物,為輔。而如果只中了主巫毒,則也可以說已經完全中了巫毒,但效果沒有雙重巫毒來的好。而如果只是中了輔毒,即喝了藥物,則會一直處於昏睡中,診脈時,會發現體內有一股氣流在平穩的流動。雖無害,但也難解。
值得慶幸的是,巫毒並不比其他盎術,當一個人中了巫毒時,只要完成了下巫之人所要傳達的任務,那麼巫毒就會在體內只會消失,沒有隱患。但如果食用了巫毒的藥物,則只有一種方法可解,除此之外,無人也無法可解!
「什麼方法?」許諾和暗影聽到這,不禁異口同聲的問著。說完,兩人對望了一眼,又同時轉向比之前更形消瘦的無得。此時的無得在經歷過失望,希望,絕望,又得希望的情況下,雖然已經拚命的控制自己的情緒,但還是不禁手指顫抖,眼眶泛紅。
他極力的吸了一口氣,硬是壓制住自己的激動,緊握雙手,慢慢的陳述,或是背誦著那位高人的言語。
「很簡單,就是讓施巫者將貝姆菲恩體內的葯巫毒給引出來,然後用火毀之,即可。」
「是很簡單。」許諾聽了后,微點頭,附合道。
「問題在於,一誰是施巫者?問題二,要怎麼引巫毒?」暗影一下子就將問題的關鍵給指了出來。確實,雖然事情發生了這麼久,但誰才是真正的施巫者,無從查起。雖然推測,是許諾中了巫毒,被人控制,傷害了貝姆菲恩,但也只是推測,毫無證據。
頓時,一干人等,全陷入了苦惱。
「報,二主,有事報告。」一直照顧許諾的同時出是暗影手下之一暗五,敲了門,用著他們獨特的暗號說著,在旁人聽來,那位暗五姑娘只是在詢問著各位要否添茶。
「好,進來。」許諾聞聲喚了她進來。
暗五,女子,普通相貌,普通裝扮,普通氣質,普通表情。整體看來,就是普通,一點也引不起別人的注視。表情不會太過於諂媚,也不過於冷清,嘴角微揚,氣質溫和,就像是平凡的知足的一般婢女。
進來之後,暗五用著特有的語言和動作將她要報告的事簡要的說明,有時候,正大光明的辦著不以外人知曉的事反而不令人起疑,要是這會聽到暗話,突兀的出去了,反而令人覺得奇怪。
「嗯,說出來。」暗影在聽到了暗五報明的事後,不假恩索的下達命令。
「各位爺,奴婢剛聽幾位公公們說起一件新事來。說是顏落殿下回來了,太後娘娘要舉辦一個宴會,說是要歡迎殿下的回宮。」暗五福了個身,遵著命令,說起這事,並且將要舉辦的宴會一併提說。像是為各位主子考慮,免得到時候太後娘娘找不到人,懷疑起來。
「咦?怎麼會突然回來?」無得有點意外,顏落的回歸。
「顏落殿下是誰啊?是貝姆菲恩的兄弟嗎?」不知是何人的許諾猜測著。
「是他。」無得點頭。
「那怎麼說回來啊,他出遠門嗎?」許諾再次發問。
「這事以後再說。」無得下了定板,不再討論這事,「現在最主要的是,找到施巫者。」
「巫毒是兩重的,最主要的一重是要施巫者親自下的,而另一重為下藥。既然是下藥,那就和食物有關了。現在就從這方便入手,找到聖皇的吃食中,哪些最為可疑?」無得慢慢細說,抽絲剝繭。
「找出下了葯的食物,然後找到曾接觸過該食物的人,最後順藤摸瓜找到施巫者。」很快就明白過來的暗影接過話茬,說了起來,「但有一個問題,我們忽略了,那就是匕首!那把匕首哪來的,你在房內放有匕首嗎?」
「匕首,沒有,我在房內不會放這個啊,又沒什麼用。」許諾搖搖頭,否決了。
「既然房內沒有,那你怎麼會拿匕首去刺殺貝姆菲恩?」無得很快找出了茅盾點。
「我也不知道。我只記得當時,當時……」許諾想起當時的情況,心像被什麼抓緊了一般,說不出話來,腦子一片疼痛,她不願也不敢去回憶這些事,這些記憶見證著她的罪過。這段時間,一到夜晚,她常常做夢,夢中重現當時的情況,每當這時,她就會不可扼止的痛哭,她怎麼會?怎麼會去傷害一個對她如此疼愛的人?如此好的一個人?怎麼會?心中被滿滿的罪惡感和擔憂充滿。雖然,無得在某天,提過,她也是被控制的,不用自責。但滿心的濃濃的傷心和後悔怎麼會憑這幾個字就可以得到寬恕。
旁邊的兩人也不催她,當他們漸漸冷靜下來的時候,明白,在這件事中,最無辜也最傷心難過的人,是她,許諾。除此外,她還要承受別人對她的指責,還有她內心濃濃的罪惡感。
「我只記得,當時,我和他在鬧著鬧著,精神突然一陣恍惚,我以為是累了,也沒在意,在後來,我記得有人對我說,有東西在下面,去拿,去拿。我拿起來后,腦子中有聲音說,刺向自己的胸膛,刺啊!然後我就向自己刺去,但最後,他沖了過來,我不受自己控制,最後,也不知怎麼回事,就刺入他心臟了。」
「原來是這樣,那現在我們去找到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