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活捉宇文曄
宇文曄暗道不好,此時此刻才後知後覺自己是中了對方的圈套。
怪只能怪賀蘭淵墨的戲演得太過逼真,他試探了再試探竟然也沒發現端倪,若是早知道賀蘭淵墨還活著,他說什麼也不會這般貿然行事。
喊打喊殺聲充斥在耳邊,宇文曄心裡慌亂無比,他清楚明白,如今想要拿下大周城池已是無望,當務之急是趕緊撤退方能保全自己。
「護我後退。」宇文曄高喊一聲,對親信命令道。
他的親信聽聲向他聚攏過來,很快就圍成了一個圈子,可對方攻勢太猛,宇文曄身邊的人一個接一個的倒下,圈子不一會兒就有了缺口。
宇文曄精疲力竭再加上膽戰心驚,一個沒注意,胳膊上就被人劃了一刀,鮮血汨汨的往外直冒,宇文曄慘叫一聲,手中的武器再也拿不住了。
他大驚失色,「退,往後退。」
副將前去開路,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就滿臉倉皇的跑了回來,語無倫次道:「將將,將軍,不好了,後面也全都是他們的人,我們被包圍了。」
「你說什麼?」宇文曄不敢相信,他推開副將,往前走了幾步去查看情況,這一看,整個人便如墜深淵。
不遠處火把明亮,照著大周的軍服格外顯眼,他們黑壓壓的一群人正在向他逼近,兩方人數懸殊,他自己的人或死或傷,已經所剩無幾了。
宇文曄赤紅著眼睛看向不遠處的賀蘭淵墨,他現在這副慘樣皆是拜賀蘭淵墨所賜,今日他若是能全身而退,來日必定將賀蘭淵墨千刀萬剮。
賀蘭淵墨感受到了宇文曄的眼神,遙遙對著他點了點頭,微微一笑,雙手卻是毫不留情的揮了下去,「繼續攻擊,生擒宇文曄。」
宇文曄哪能束手就擒,被賀蘭淵墨抓住勢必要在他手下受辱,這跟殺了他沒什麼區別,宇文曄一邊費力自保,一邊在僅存的親信保護下一步步的後退,試圖找到賀蘭淵墨兵力薄弱處突圍出去。
可是賀蘭淵墨的人實在太多,是他的數十倍,一波退下去了,另一波緊接著就上來了,宇文曄只覺得自己的雙手發軟,雙腿打顫,一個沒注意,身上就挨了幾刀,再也堅持不住的跪倒在地上,身上的傷口撕心裂肺的疼著。
賀蘭淵墨冷眼看著,痛打落水狗這件事慢慢來也別有一番趣味,宇文曄前幾天不是如貓逗老鼠般逗他們逗得開心嗎,今天也讓他嘗一嘗這種滋味好了。
於是他沒下令強攻,一面從四面八方包圍讓他們插翅也難逃,一面卻又不緊不慢的攻擊,讓宇文曄不得不拿出全部心思應付。
宇文曄呼呼的直喘著粗氣,早知道他就應該聽軍師的,不要太過於衝動,如今落到這般田地,卻是不知道該怎麼收場了。
想到軍師,宇文曄心裡一涼,他四下看了看,果然沒在人群中看到軍師的身影。
宇文曄氣極,一把抓住身邊一個士兵的衣領,質問道:「軍師呢?軍師去哪了?」
士兵起初還沒有反應過來,茫然的四處看了看,宇文曄一腳踹在他的腿肚子上,士兵疼的冷汗直流,忙跪在地上,「軍師他說不可攻,帶著人守在後面接應,如今見情況不好,見情況不好...」
士兵不敢說,宇文曄冷冷的掃了他一眼,餘光看見有人向他襲來,一把抓起地上正在磕頭的士兵擋在他身前,冷箭從士兵的身體穿過,士兵不敢相信的看了宇文曄最後一眼,顯然不管相信自己的將軍竟然這麼卑鄙。
宇文曄卻不管他眼裡的控訴,確定沒有危險后,將人嫌棄的往地上一扔,再也不管士兵的死活。
軍師極有可能見情況不好自己跑了,但是事到如今,已是到了窮途末路,不是死就是生,宇文曄唯有安慰自己說軍師一定在後方尋找機會接應他,只要他能衝破賀蘭淵墨的包圍圈,與軍師帶領的主力匯合,那就還有一線生機。
想到這,宇文曄勉力支撐自己再戰,他帶過來的人傷亡慘重,打到現在,只剩下寥寥的幾個人了。
遠處的賀蘭淵墨眸色深深,在暗夜裡像一隻潛伏的狼,已經瞄準了獵物,伺機就要撲上去將獵物撕咬的再無生機,渾身上下都是危險的信號。
他攤開手,還沒說話,柳花音就取了一旁的弓箭遞給他,兩人雖沒有說一句話,卻極有默契,就像早已合二為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無言卻心靈相通。
賀蘭淵墨拉弓瞄準宇文曄,暗夜沉沉,兩人又隔得太遠,就是功力不錯的弓箭手都未必有把握一擊得中。
賀蘭淵墨卻沒有一丁半點的猶豫,他目光堅毅,直凜凜的看向宇文曄,停頓了不過三秒,手便一松,弓箭劃破長空而去,發出「嗖」的一聲。
宇文曄心中警鈴大作,只是他反應雖快,卻仍是來不及,賀蘭淵墨射出去的箭沒有一點阻擋的插在了他的肚子上,雖未貫穿,卻震得宇文曄心肺一痛,張嘴就是一口鮮血噴湧出來。
遭此重擊,宇文曄再沒有了反抗的力氣,他身子一軟,癱倒在地上,只能張嘴喘著粗氣,然後驚恐的感覺體內的生機正在一點點的流失。
將軍都倒下了,其他人也就沒有了戰鬥的動力,紛紛扔掉手中的武器投降。
賀蘭淵墨和柳花音緩步走到宇文曄的身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多謝宇文大人今天陪我玩了這麼許久,我病卧在床多日,身體乏力的很,今天多虧的宇文大人,我才覺得舒坦了許多。」
宇文曄吐出一口血水,現在賀蘭淵墨為刀俎,他為魚肉,接下來就要任他宰割了。
心中對賀蘭淵墨的恨意愈發深重,他恨恨的看了一眼賀蘭淵墨,「賀蘭淵墨你這個小人,有本事咱們就在戰場上真刀真槍的打一場,你假死算計我算什麼男人,我今日雖敗在你手上卻是一點都不服氣的,你的行為實在是讓我不恥,活該你被人暗害受傷。」
賀蘭淵墨冷冷的看著他,也沒攔,只冷眼旁觀,看著他越來越虛弱,聲音越來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