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那些幸福的事兒
又是一個周末，顧哲川拖著笑笑不讓走，他哄她，「這裡有什麼不好，有吃的，有喝的，還有男人。」
「就是因為太好了，我怕麻煩你。」
「不會不會，求之不得。」顧哲川將她按在沙發上，「你別想著再偷偷溜走，寶貝。」那一聲聲寶貝喚得她整顆心酥麻一片，他拉著她去廚房，「來幫我的忙。」
顧哲川道，「不能把你養懶了，好歹得分擔點。」
「唔，也是。」笑笑也一直覺得很不好意思的，便乖乖地將蔬菜瓜果洗了個乾淨，又坐在小凳子上抽四季豆的絲，削土豆的皮。不過切的技術就有些差了，土豆絲一條條切得不均勻又極其粗糙，顧哲川看了只是笑，「行了，你也沒有什麼好乾的，可以出去了。」
他只是想重新再切一次，又不想打擊她的自信心。笑笑一聽就跑了出來看看有什麼可以做的，嗯，洗衣服吧，洗被單。就這樣子，她收拾了下房間，又到衛生間里將衣服抱到陽台上。平日里她很懶，堆積幾天才洗一次衣服，可是此刻，是心甘情願的。
等到顧哲川做好了飯菜，她也已經將衣服一件件掛起來了，顧哲川見到了，一副得意又驕傲的模樣，摸著笑笑的腦袋，笑笑是個好媳婦兒。
顧哲涵已經出院，雖然腳傷還沒有好得利索，卻也能夠自理了。笑笑去看過他一次，送了些蘋果給他。顧哲涵對她的態度一如從前，眼角微彎起，笑得一團和氣。笑笑跟著他一起笑，只是有一點淡淡的澀。
顧哲川最近一段時間忙著接活兒，似乎又住到設計院里去通夜了，期間也給笑笑打過電話，「學長不放我走，笑笑，哥哥好想你。」
已經是夜間，笑笑蒙在被子里，又是心疼，又覺得快要窒息，還是糯糯道，「哥哥，我也想你。」
「我會儘快從痛苦中出來，笑笑，等著我。」顧哲川打著呵欠，一手還在擺弄著模型，聽到電話中她的聲音，笑容泛起，異常生動。
「嗯，你早點睡哦，注意身體，回來請你喝魚片粥。」
沒有顧哲川的日子，笑笑又成了孤家寡人，每天認認真真做英語四級題。寢室里的幾隻室友對於考試更是認真到了極點，天天都泡在圖書館里練聽力做真題，笑笑從初中起，身邊都有知心朋友，初中的時候有穀子，顧哲涵，高中的時候，有小武，小秦。如今到了大學，可能是跟顧哲川的機會比較多，跟室友的關係雖然不算疏遠，卻也沒有那麼親近，如今甚覺得無聊。
不過穀子似乎跟她是心有靈犀，在她正做完一套題無聊得發獃的時候，就打了個電話來，「笑笑啊。」
「啊。」
「我好討厭那個色女啊。」
「啊，穀子啊，你跟小武碰上面了啊。」
「此人非常討厭，煩死了。」
「怎麼啦？」
「她今天沒有課，非要跟過來跟我上課。上課的時候呢，抓著本小黃書看得津津有味，被老師拉著問問題不會答不說，還被抓了個現行，丟死人了，唉。」
「噗，哈哈。」笑笑大笑起來，跟她聊了一會兒小武的偉大史，隨即鼓嘴道，「我已經有一個星期沒有見到小川了，好無聊啊。」
「嘿嘿，這才叫做進入狀態嘛，想了吧，他這麼好，你不想他就怪了。」
「穀子，你呢，有看中的男人么？」
「有啊，一見鍾情呢。」穀子哈哈大笑，以為笑笑不信，又重複了一遍，「真的，是物理系的學長。」
「那你去追啊。」
「沒空啊，最近接了個家教，有點忙。」
「家教啊，你缺錢么？」
「不缺錢，但是家教的工資很多，小武她表弟高一，一個月給兩千，我都不好意思。所以幾乎是天天去給他上課，他爸爸還送我回來，太不好意思了。」
「哈哈，不錯不錯，我嫉妒了都。」想想，笑笑又道，「穀子，我去你那兒住幾天吧，跟著你學英語，比較有勁頭。」
「你來好了，反正周末我那個室友回去了，你來住。」
穀子住的是二人間，寢室里的另外一個人不錯，就是喜歡傍大款，經常不在寢室。明天是星期五，早上上完兩節課，笑笑就整理了衣服坐著公車去了H師範大學。穀子正在上聽力課，昨天跟笑笑說過，笑笑也不便打擾她，就坐在校園的花壇里等她上完。不過她還沒有等到穀子放學，倒是先等來了遙公子，他大大咧咧地往笑笑身邊一坐，哼了一句，「嫂子。」
笑笑後來知道，他居然是H師範大學的學生，不知道他那老爹花了多少銀子。笑笑對此人一點好感也無，哼了一聲，並不回話。她的眼睛若無其事地往其他地方看，然後站起了身就要走，遙謙卻從身後拉住了她，「我又不吃你，你逃那麼快做什麼？」
「你放手！」笑笑對他怒目而視。
「其實，你的長相比起我交往過的女子可是差遠了。」他咧著嘴笑了笑，眼眸亮閃閃的。今日他的頭髮沒有用啫喱水弄得老高。服服帖帖地順在耳後，少了分戾氣，看到倒是溫和了些。
笑笑聽到他的話先是一惱，隨即又釋然了幾分，對著他挑了挑眉，「小川喜歡就好了。」
「嫂子，你也知道，我跟大哥是一條船上的，以前看他橫豎不順眼，不過如今倒是適應了他的存在，也不想再與他為敵。所以，你可以對我友好一些。」
笑笑不說話，聽他繼續說下去，「我現在可沒有其他的意思，就是見到熟人，過來打個招呼。」
「……」
「……」
「那色女也下課了，喂！色女，這邊，這邊！」穀子對著不遠處一個穿著大黃色衣服的小武使勁地招手。
穀子一見到小武，拍著她的肩膀道，「喂，你最近不是便秘么，怎麼還穿個大便色的衣服出來亂招搖。」
小武狠狠地瞪了一眼穀子，「話說你內褲不也是大便色么？」
笑笑徹底囧翻，這兩人混到一處說話就是不怎麼正常啊。她扯了扯她們，「你們不要再丟人現眼了，走吧走吧，請我吃飯。」
「穀子請吃飯，穀子有錢。」小武憤憤。
「我就有錢，我請誰吃就不請你吃，你，丟人。」
「忘恩負義。」
「嘿，我就忘恩負義了，怎麼著？」
笑笑咳嗽了兩聲，將兩人拆開，一邊一個，「你們倆活寶啊，別吵了，我也覺得丟人了。」
穀子撒嬌狀，「還是我家笑笑好，多可愛。」
「笑笑是我家的。」小武怒。
這三個人就這麼從遙謙的身邊過去了，小武還對遙謙打了個招呼，畢竟是什麼遠房親戚，父母之間都是認識的。遙謙聽著她們並未掩飾的對話，當場就幻滅了。
依偎在他身邊的女生總是成熟的嬌媚的，淑女的，哪會像這幾個出口不雅的。小武下午有課，課後要回家參加一個喜宴，不得不放給這兩人二人世界，只說參加完婚宴帶喜糖分她們吃。
笑笑很久沒有跟穀子一起混著玩，兩人膩在一起倒是覺得什麼都好玩，穀子問，「笑笑，跟我在一起舒服，還是跟你家哥哥在一起舒服。」
「都舒服。」笑笑咬著奶茶，鼓著嘴，摸著下巴，「一提他，我就想他。」
穀子呵呵笑出了聲，「笑笑，我想起你以前的那張臉，很討打。」
「什麼臉？」
「對小川的一臉不屑，」穀子摸著下巴，「哼，我笑笑是誰啊，怎麼會要他，嗯，就是那種表情，如今喲如今喲。」
「歡喜冤家嘛，就是這樣子的。」笑笑咧著嘴笑。
H師大有個影劇院，看一場電影不過三塊錢，不過今天放的是舊片，裡面的人寥寥無幾。笑笑平日里看過的電影不多，就跟顧哲川去影劇院看過幾次，那幾次，兩人都是在裡面偷偷做壞事，並沒有真正看到什麼。今日笑笑本來是覺得自己能夠認真看一場的，可是每次看到悲傷時候，笑笑的眼眸中剛有點眼淚，就因為穀子一句話就能破功。
笑笑又囧，用手捅著她肚子，「人家看得正傷心呢，你煩不煩哪。」
晚上笑笑被穀子帶著回了宿舍，兩人間的宿舍就是不一樣，寬敞啊。笑笑刷牙洗臉就爬上穀子的床，說要跟她一起睡。倆女人能說什麼呢？最後總是繞到男人上。
「你家小川床上功夫好咩？」穀子問。
笑笑佯裝惱怒，「你問這個幹嗎？」
「為你的幸福著想。」
「滾。」
「看你活得這麼滋潤，說說唄，什麼感覺，嗯？什麼感覺？人家還是純情少女，對這種問題比較好奇的啦。」穀子一副羞答答的樣子，動作卻是極其強硬的。
笑笑被問得煩了，倒是老老實實道，「他……床上床下兩個人，床下比較體貼，床上很奔放。」
穀子聽得熱血沸騰，「多說點唄。」
「滾。」笑笑背對著穀子躺著，突然又鬧了起來，「穀子，你發育太好了，頂得我難受。」
笑笑話音剛落，穀子一腳就將她踹下來了，坐起來瞪著她，「靠，你家的那位那裡頂著你，你咋不難受呢。」
笑笑坐在地上揉自己的屁股，一臉憤憤，「你個臭流氓。」
「你才流氓呢，哼，笑笑，你是不是被你家小川哥哥也摸大了？給我看看。」
「你去死。」笑笑看穀子一副你不給我摸就不準上我床的樣子，就悻悻爬去了她室友的床，「你確定乾淨的不？」
「廢話，我昨天剛洗的，能不幹凈么，要不你躺地上。」
「那，我睡你床好吧？」
「不要，我床不給婦女躺。」
「你，真無恥。」
笑笑真傷心，躺在床上蹬腿，「我要跟我家小川說，你欺負我。」
「嘿嘿，話說回來，不知道你家那位能不能打得過我呢，我高中三年，數學沒有長進，武功倒是不錯，嘿嘿，其實我今天很想揍遙謙那個人渣，後來想想人家又沒有惹我，就算了。」
「……」
「笑笑，既然你家小川哥哥沒有時間來看，你明天去看看他好了，那個什麼設計院，不遠吧，你去探個班還是可以的。」
「嗯，明天你陪我去吧。」
笑笑說得倒是淡淡的，第二天才六點鐘，就過來搖穀子起床，穀子起床氣大，抓著笑笑揍了她一頓。
門衛大叔基本是不放人的，不過一個說自己是要找男朋友，一個軟磨硬泡，一時心軟就放她們進去了，笑笑又問他，「顧哲川在哪裡知道么？」
「小川啊，我看看，在那幢綠色大樓的五樓第一個房間吧。」門衛大叔說完，笑笑心裡不由高興，如此便可以給個驚喜。
畢竟是搞建築的，這建築設計院，笑笑第一次來，對於這裡的環境以及建築造型，看得還蠻驚艷，心裡想著等會兒能夠看到顧哲川不由嘿嘿地笑，穀子心想，這想男人怎麼想成這樣呢，莫不是自己昨晚說什麼讓她思春的話了。
去了五樓的第一個房間，笑笑剛想敲門，卻聽到裡面傳來了嬌滴滴的女聲，笑得那個叫做嫵媚，後來還有親吻的聲音。笑笑懵了，眼睛一眨不眨地愣在那裡，一點表情也沒有。她轉身便走，穀子忙拉住她，「笑笑，你得確認。」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還要確認么？」說著一腳踹在那門上，穀子愣神，拽住她，「笑笑，」裡面的人彷彿也被驚到了，接著有人來開了門，是個二十五，六歲的英俊男人，身著高檔西裝，他看了一眼笑笑和穀子，眉頭一皺，聲音微冷，「你們是誰？」
笑笑傻了，穀子倒是問出了口，「請問顧哲川在哪兒？」
「通道里最後一個辦公室，我給你們打個電話。」男子將門啪地一聲關上了。笑笑懊惱地閉上了眼睛，「穀子，我丟人了。」
穀子敲著她腦袋，「我都說了，讓你那麼衝動。」
「我差點兒就瘋了，嗚嗚……幸好幸好，我又一次對不起哥哥。」
「笑笑，你平時挺精明的，在這種事情上，你可也精明點。我是個局外人，不是太明白你的感受，不過我也算是一步步看著你們走過來的。」
兩人不敢再回頭問方才那男人了，就朝著通道的最後一個辦公室走去，那警衛大叔，說話都不會說，真是。盡頭的那扇門，有人推門走出來，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毛衣，快步地朝笑笑跑來，跑近之後，他臉上帶了幾分哭笑不得的表情，摸著笑笑的腦袋，「笑笑，你幹嘛去打擾師兄調情啊。」
「……」
穀子見他們倆順利會師，便想著自己是不是能不做這個電燈泡，於是就說讓他們倆先聊著，自己則趁機逃脫了。這設計院可不是誰都能進來的，穀子下了樓，在這裡周圍逛著，拍點照片。
笑笑見到顧哲川，想起自己方才的行為，不由有些臉紅。顧哲川對著她的臉擰了一把，「說，怎麼回事？」
「我，我……我以為裡面是你啊。」
「笑笑，幸好人家不過剛開始的調情，若是他們已經在辦正事兒了，你這不是硬生生地將人家給掐斷了么？」
笑笑咧了咧嘴，呵呵兩聲，方才的事兒也不提了，伸出雙手抱住他的腰，「顧哲川，我想你了。」
顧哲川熬了幾夜，確實有些累，臉色還有些掩蓋不止的疲憊。這暖暖的溫情環繞著他，他只覺得自己的心情突然好了很多，也緊緊地抱住她，接著又似乎有些不滿，拖著笑笑進男廁所。
笑笑哪裡敢進，扒著廁所門直搖頭，「做壞事有個限度，你……我才不要進去。」
顧哲川低頭咬她的耳朵，「好好好，不進就不進，反正這裡也算夠偏僻了。」顧哲川將她攬在懷裡，低頭啃住她的唇，多少的思念，都化在這個吻中。顧哲川在吻她的時候並不溫柔，吻的越來越重，還帶著噬咬。熱烈激情的吻，引得她也熱烈去回應，不過同時她也覺得自己的嘴會被啃成香腸嘴。
正在他們吻得難分難捨之際，笑笑聽到一陣輕微的咳嗽聲。笑笑心中一顫，將自己的頭縮進顧哲川的懷裡，然後她便聽到顧哲川不樂意的聲音，「師兄，你打擾到我了。」
「你們如果在女廁所門口我也不介意，不過男廁所門口……擋著我的道了。」
笑笑知道顧哲川臉皮厚，此刻定然不會有什麼羞澀之說，自己還是要臉的，剛才打斷他的調情，現在……哦，他也是來報復的，她心裡恨恨想，小人啊小人。她依舊低著頭，扯住顧哲川的手，加大了幾分力氣，示意快走。
顧哲川抿著唇笑道，「師兄，在國外幾年，根本沒有變成紳士。」
「呵呵。」聲音清冷，帶幾分笑意，「你如今坐在我這個位置上，不是一如從前么？我們都沒有變。」
笑笑聽不大明白。
他們的對話也沒有再繼續下去。
「他是誰啊？」
「真的老大。」顧哲川道，「不過為了心愛的女人去外國了，留下一堆爛攤子給我……這次他接了個鬼任務來，時間趕的急，全權扔給了我，只有如此，我才能將手上的東西卸下來還給他。」
笑笑有些無語了，他自己將這些東西拋出去給人家做，自己卻在辦公室泡女人？「你早點還吧，我會擔心的。雖然，這幾年來，一切都風平浪靜的，但是我一直都在忐忑不安，看遙謙那種人，我每次想到你跟他混在一起，我就賊難受。」
「我知道或許你做的不多，可我還是擔心你。」
「知道了，寶貝。」顧哲川親吻著她的臉。
「最近你真的忙么？忙得連見我一面的時間都沒有？」
顧哲川一聽就笑了起來，他家笑笑原來這麼想她的。顧哲川帶著笑笑在花園裡轉悠，「笑笑，再等幾天。嗯，然後我就開始準備我們以後的房子，一點一滴我會親手設計。」
笑笑抓著他胸前的毛衣，用臉蹭了蹭，顧哲川用手撓著她的頭髮，「已經有一家建築公司聘用我了，職業培訓又要忙一段時間了。」顧哲川翹著唇，「真想將你塞到口袋裡，想的你時候摸出來親一口。」
穀子本來就在花園裡遊逛的，瞧見顧哲川和笑笑在陽光底下吻得那麼激烈。不由偷偷笑起來，這樣的畫面看著真的很美好。
回去的路上，笑笑的雙腿都是軟綿綿的，整個人都掛在穀子的身上。上了公車，穀子盯著她的唇看了半天，「笑笑，我不是故意偷看的，不過忍不住不看啊。」
笑笑低下頭，隨即抬頭對著她吼，「以後我也要偷拍你的親吻畫面，然後傳到網路去，哼，不對，還要在你的房間里裝攝像頭，哼哼。」
穀子摸著下巴道，「你確定？」
她拿出手機在笑笑面前一晃，「我就知道你這小姑娘喜歡做壞事。」
笑笑不由氣餒，抱著穀子的脖子，「穀子，你真無恥，我告訴你，我會告訴那個物理系的學長，告訴他，你愛他。」
「嗨，要表白這事兒，還需要你么？」穀子對著她一臉鄙視。
笑笑在穀子這裡度過了算是幸福的周末，兩人同吃同睡，如同回到了初中的那段時光。
過了兩日，顧哲川從設計院里釋放出來了。一回到家，沖了個澡，做了菜，便去學校接笑笑。笑笑雖然也猜到這兩天他回來，不過也確實驚喜了一把，摟著他不撒手。回到家之後，兩人吃了飯，看了會兒電視，顧哲川捏著笑笑的下巴，「寶貝，我很想你，天天想。」
「嗯。」
顧哲川看著笑笑滿面通紅就故意逗她：「笑笑，你在不好意思？」
笑笑的眼神四處躲閃，顧哲川不由好笑，「你幹嘛不好意思看完，不是哪兒都看過了么？」
「咳咳，哥哥，你魅力不可擋，行么？」笑笑拿了個抱枕扔他，顧哲川輕輕躲過，「好了，不逗你了，我們出去走走？」
「嗯，好。」笑笑低頭穿靴子，顧哲川隨意蹲下來替她將靴子拉上，這熟悉的一幕，讓笑笑想起當初他替她系鞋帶的一幕，腦海莫名一熱。其實，他做的很多小動作，都很容易俘虜女生的心。笑笑被顧哲川領著出門，鼓鼓囊囊道，「心眼啊心眼，心機啊心機。」
「說什麼呢？」
「我說啊……」笑笑大聲嚷嚷了三個字，放低了聲音，「小川哥哥是個寶，真好。」
接下去的一段時間顧哲川規規矩矩地在學校上課，進入畢業試驗階段。
這期間笑笑和顧哲川還倒算是純情，在校園裡拉個小手，一起去食堂吃個飯。有一天，笑笑正在上課，無意間從她同學的口中得知顧哲川放棄出國深造名額，一時之間覺得有些鬱悶，自己是他女朋友誒，他都不告訴她，不和她商量一下么？
課間笑笑便叫了顧哲川出來，問他這個問題的時候，是有些生氣的，「為什麼不告訴我？」
顧哲川坐在石凳上，看著她，良久的沉默，眼神嚴肅，笑笑被看得有些心虛，不由撇開了視線。這個時候顧哲川拉著她坐到自己的腿上，「如果我出去了，不能保障我什麼時候回來。」
「嗯。」
「如果我出去了，我就不能看著你了，我不想做危險的事兒。」
「你不相信我？」
「外面豺狼猛獸太多，我害怕。而且我考研工作的事兒都已經定下來了，在國內發展未必會比國外差，等我們以後結了婚，再去外國住幾年也可以的。」
「嗯……」
「當然，你說了算。」他補充了一句，「至於為什麼不告訴你，我本來打算告訴你了，你正好來興師問罪了。」
「……」
笑笑一聽，嘟起了嘴巴，難道又是自己不對了，可是，可是，她抓著他的脖子道，「以後，有了什麼消息，都要第一個通知我，我不想作為你的女朋友，連這種事情都是最後一個知道。」
「對不起。」他將她圈進懷裡，接著笑嘻嘻地揉著她的腦袋，「以後不會了，好了我先去做實驗了。」
笑笑抿著唇笑起來。她其實不敢想，小川真的出國深造怎麼辦，時間，距離都是愛情最大的障礙，她經歷過一次的。她突然就跑上前去，從身後緊緊地抱住顧哲川：「小川哥哥，我就是突然想抱抱你。」
顧哲川輕笑了起來，轉身吻了吻她的額頭：「笑笑，你真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