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醜婦，面丑心更丑

皇上哪裡會明白趙雅兒的心思。

她在京都也是受各家公子追捧的貴女，卻唯獨她的未婚夫每次像是看不見她一般。

她當初在夜睿凌面前對皇上熱情幾分，本是想引得夜睿凌吃醋……

夜睿凌當時到底有沒有吃醋，就只有夜睿凌自己知道了。

皇上趕緊扶趙雅兒起來，可趙雅兒心驚過後卻忽然覺得腹中陣痛。

皇上立即傳喚御醫診脈，一查發現趙雅兒有身孕了。

銀庫被盜，皇上心情著實好不起來，卻還得裝作很高興的樣子。

皇上暗暗咬牙，喬家的那些糧食，就算是夜睿凌親自來討要，他也咬死了不給！

不過呢……

很快他就知道，夜睿凌根本沒有來要。

銀庫被盜的第二日上午，大額的銀票兌換湧入壽天銀號。

兌換的銀子的人還吵吵著，壽天銀號的銀庫被盜也並非一回兩回了，他們將銀子放在壽天銀號實在是不放心。

之前也聽說被盜，但這樣的事情銀號來說影響很大，皇上一直將這些事情給壓了下去。

可是昨夜禁軍搜捕的動靜那麼大，根本壓不下去。

頭天來兌換銀子的人就達到了三百萬兩，戶部根本周轉不出這麼多銀子，竟然只拿得出幾十萬兩來。

這下子影響可就大了，第二天許多商家都來兌銀子。

不僅壽天銀號堵滿了人，就連其他銀號也堵滿了人。畢竟，這壽天銀號的銀票在其他銀號都是可以兌換的。

頭一天其他銀號還給兌錢，可第二天之後就不幹了。他們哪裡知道自己兌出去的白銀能不能收回來？

風零舞在家數錢數的特別開心，她沒有想到，偷來的幾十萬兩夜睿凌居然全都給她了！

「王爺，看在您這麼仗義的份上，成妾幫你出個搞垮壽天銀號的主意。」風零舞在夜睿凌房中品嘗著他的好茶。

「你說。」夜睿凌頭也不抬。

風零舞就瞧著他總是忙忙忙，也不知在忙些什麼，只道：「我們可以對外收購壽天銀號的銀票，一百兩的銀票兌換九十九兩，外加五個紅薯。」

她是想讓更多的人知道，紅薯是沒有毒的。

夜睿凌抬頭看她。

風零舞繼續道：「若是旁人不願意兌換那就罷了，但壽天銀號若是這般持續兌不出銀子，他們手中拿著一張紙也沒有用，只能選擇兌換。」

「繼續說。」

風零舞道：「壽天銀號在全國各城都有分號，就我們手中這點錢是不足以給皇上造成多大的打擊的，過一陣子他也就緩過來了。所以，我們可以乘著這次的混亂大肆收集壽天的銀票，給他憋一個大的！」

「去辦罷。」夜睿凌這是批准了她的計策。

「我才懶得去操心呢，我就負責出主意。」風零舞嘀咕完，沖葉淮道：「葉淮，去把喬安叫來。」

這種辛苦活兒，當然是喬安這個苦力來做。

喬安先是在京城中等額兌換，將部分商號手中的銀票兌換過來之後，又去將隔壁鄰近城鎮將銀號的銀子都給兌走。

當京都中的事態蔓延，喬安再以風零舞說的那方式進行兌換。商號們不想虧損那個錢，花力氣去遠一些的壽天銀號，發現那些商號依舊沒錢之後，這才開始慌亂了。

一場經濟危機像瘟疫一樣向外蔓延，而銀票在這個世界雖然有，但是卻不能算作貨幣。除了富貴些的人家，平民百姓家中是沒有的。

所以這場「瘟疫」，自然影響不到百姓的生活。

皇上那邊被搞得焦頭爛額，戶部忙的團團轉。但即使如此，趙貴妃的壽辰還是得如期舉行。

風零舞穿上一身華服，她這一身衣服也不知是何等料子做的，日光下波光粼粼甚是好看。又裝點了一番髮飾，便隨著夜睿凌上了入宮的豪華馬車。

一路走來遇到的達官貴人，臉上的笑意無一不達眼底。

只要是家中有幾個錢的人，都被這場經濟危機波及，他們高興的起來才怪。

「若皇上當初沒有用壽天銀號的銀票來交付我那兩百萬兩，興許還不至於這麼凄慘。」風零舞幸災樂禍的低頭輕笑。

皇上也並非一點經濟頭腦都沒有的人，壽天銀票發行在外的銀票，與客戶實際存入壽天的銀子基本是對等的。

若非皇上之前一口氣對外放出了兩百兩之多的銀票，這次他還不至於面臨被整垮的危機。

「不用銀票，他拿不出錢。」夜睿凌面上不顯，但實際上心情也不錯。

滿朝的文武基本沒有幾個人會上前同夜睿凌說話，他們入座之後也就夫妻兩偶爾交談兩句。

本來風零舞挺悠閑，此刻卻有一些議論聲傳入她的耳朵。

「那位便是魏王妃？竟然真的這般丑？」

「我也以為那些傳言只是誇大，如今看來倒是真的。」

「魏王一世榮耀，怎生娶了這樣一個女子？」

說這些話的多數是女子和婦人，風零舞聽了就當沒聽見。

但此刻，與皇上攜手走來的趙雅兒，忽然沉著臉對著滿殿議論紛紛的婦人呵斥道：「魏王妃的容貌豈容他人評頭論足，你們怎生如此不懂禮數？」

現場議論紛紛的人立即噤聲，驚慌的起身行禮：「參見皇上，參見貴妃娘娘。」

趙雅兒威嚴的點點頭，等皇上讓人平身之後，她才親切的看向風零舞：「魏王妃尊貴無比，不要理會旁人的閑言碎語。」

風零舞起身規矩的行了個禮，心裡卻冷笑不止。

她可不會當真覺得趙貴妃是在維護她，這種事情本來大家說過了也就罷了，而趙貴妃如今的「維護」倒是惹得全場其他人都多看了風零舞幾眼，眼中隱含的目光叫人很不舒服。

宴會開始，宮人依次端著菜肴上桌。

舞姬們魚貫而入，婀娜的身段翩翩起舞。

趙雅兒低頭同皇上道：「皇上收到的消息準確？壽天銀號的事情當真是魏王妃做的？」

銀號的事態發展的那般嚴重，皇上當然不打算坐以待斃。他打算追查到銀子的下落之後，狠狠的打擊夜睿凌一把。

試想，若是百姓們知曉是魏王盜走了銀號的現銀才導致百姓空有一張銀票兌換不到銀子，那麼，夜睿凌守護神的威望還能長久保持下去嗎？

銀子的下落皇上沒有追查到，卻探查出此事是風零舞的手筆！

往常夜睿凌搶他的銀庫，卻也是有用錢的地方才會去搶銀子。

皇上本來還好奇，針對他銀號下手一事不像是夜睿凌的作風，如今倒是明了了。風零舞這醜婦，面丑心更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