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來了一個酒鬼
因為此時金鑾寶座上的皇上蕭靖,正在用似笑非笑的雙眸緊緊盯著他,嘴角還微微翹起,當下,這位大臣後背一下子就被冷汗浸透,雙腿微微有些顫抖。
「霍愛卿,接著往下把話說完,朕不喜歡聽一半的話。」風流嫵媚的雙眸,眼中如同冰封的山川,寒意凜冽。
霍大人兩腿不受控制的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磕頭如搗蒜「臣愚昧,臣無知,懇請皇上饒恕。」
直到霍大人的額頭磕的鮮血直流,也沒有人敢為他求情。
「罷了,罷了,霍愛卿快請起吧,朕不會治你的罪,朝堂之上,言論自由,這樣朕才能夠納八方賢才,知道世間百事。」說完,似乎是故意「只是,這兩句話是無上大師告訴朕,朕至今也是參悟不透。所以才要諸位大臣共同破解」
剛剛要站起身的霍大人,撲通一聲又狠狠的跪了下來。
「朕今日宣布一件事,明天開始,要在無上大師的清心閣潛心參悟這兩句詩,朝中大事由六部主持,另外,泉映月,拜高山,關曉天從旁協助,都尉李安,校尉郭子傑,除了做好本職,京中治安一定要抓好,若是早一日能夠參透其中玄機,我大遼將會更加的繁榮昌盛。若是兩個月之後仍然一無所獲,朕自會出清心閣。」
明明記得昨天晚上和宇兒在外面鞦韆上講故事,講著講著就睡著了,今天怎麼會在自己床上?茂茂心中納悶,想著大概是白羽娘親把自己扶到房間里來了。不過,自己睡得可真是沉,這麼大動靜都沒有醒過來。
茂茂將身上衣服整理了一下,將頭髮攏好,洗漱完畢。上下打量過,見沒什麼紕漏,這才打開門。
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茂茂享受的閉上眼睛,聞著空氣中花香味道,深吸一口氣,緩緩睜開眼睛,猛地嚇一跳:一身黑色的衣袍,腰上一把黑色的劍鞘,迎著陽光,閃閃發光的金冠和著金色腰帶,黑衣玄槿無限魅力的站在面前,就像一尊大神,等待著世人的頂禮膜拜。
今天的黑衣玄槿看起來好像有些不大一樣,仔細看,竟是臉上線條柔和了許多,不像昨天,就像自己欠了他幾百萬兩銀子一樣,面無表情。
自己在瞎想些什麼呀?茂茂揮去腦中亂七八糟的想法,瞪他「你怎麼在這裡?這裡是私人禁地,誰讓你隨便進來的,快些出去。」
「可是,你這裡有沒有寫著禁地兩字,我早上起來散步,走著走著就走過來了。」黑衣玄槿敘述事實,茂茂由於被玄槿的話一時說的愣住,忽視了黑衣玄槿眼中一閃而莫的笑意。
「這樣啊,確實,這小院沒有禁地兩個字。」茂茂想了想,一喜,笑咪咪的看著黑衣玄槿:「玄瑾大哥,你會寫字吧?」
「懂一點。」黑衣玄槿微微頜首。
太好了,「跟我來。」茂茂興沖沖的拉著黑衣玄槿向外面走去,黑衣玄機看了看茂茂拉著他衣服的手,眉頭輕輕皺了皺。
茂茂拉著黑衣玄槿在小院大門口停下,指著門口的一塊大石頭「你會武功,又會寫字,麻煩你用劍在這石頭上寫兩個字:禁地。」
茂茂高興過頭,沒有看到黑衣玄槿的嘴角抽搐。
半響沒有聽到黑衣玄槿的回答,茂茂轉過身,疑惑「不行嗎?就兩個字,你別告訴我你不會寫啊。」抓狂:這麼俊朗無雙的男人,又有一身好功夫,若是個睜眼瞎,那不是缺憾嗎?更何況,若是有勇無謀,豈不浪費了如此好的一副臭皮囊?哦,不是浪費了如此好的一個人才?
茂茂連帶著看黑衣玄槿的眼光,都充滿了無限的嘆息。
在茂茂心中暗嘆可惜的時候,黑衣玄槿動了,嗡嗡的劍鳴猶在耳畔,「刷刷刷」的一陣,就看到氣勢磅礴,厚重有力,龍飛鳳舞的兩個大字,躍然在石頭上。
「禁地」茂茂兩眼放光的看著蒼勁有力大字,愛不釋手的反覆撫摸。
「玄瑾,你真是太有才了。」茂茂用手撫摸著兩個大字,激動中。
黑衣玄槿見茂茂這個樣子,意料之中。
「沒想到你的劍法好,書法更好。一個不嫌多,兩個不嫌少,這裡這裡還有那裡這裡……」
極度興奮造成的後果就是,在院子中,到處可見磅礴飛舞的「禁地」倆字。其中包括卧房,書房,客房,宇兒的房間,娘親的房間,甚至還有廁所外面。
黑衣玄槿看茂茂的眼神,已經有些鄙視了。
「這些禁地可是你親手寫的,以後可要遵守啊,不能在亂闖禁地了。」茂茂煞有介事的看著黑衣玄槿說道。黑衣玄槿拿劍的手明顯的抖了抖: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娘親」兒子站在房間門口叫道,茂茂快走過去。
「醒了?小懶蟲。」寵溺的點點他的鼻尖。
「娘親才是懶蟲,孩兒已經跟著黎師父在林子里練了好一會兒了,剛剛才回來。」宇兒一臉憤慨的澄清事實。
茂茂臉一紅:臭小子,有客人在,給我留點面子不行嗎?
「去前面吃飯吧。」茂茂尷尬笑笑,黑衣玄槿不以為意。
「叔叔,你也會武功嗎?宇兒看你寫的這兩個字,好喜歡,你教我好不好?」撒嬌的拉著黑衣玄槿的手,一臉期盼的望著黑衣玄槿的俊臉。
「宇兒,不能沒有禮貌。」茂茂小聲提醒:小子不要太貪了啊,你已經有文武兩位師父了,師父多了,你學的過來嗎?小心貪多嚼不爛。眼神警告他,不過小傢伙顯然不把自己的威脅放在心上。
才一個早上的功夫,宇兒居然就和黑衣玄槿混熟了,叔叔長,叔叔短叫的好不親熱,黑衣玄槿雖然仍舊是不苟言笑,但是身上的那股冰冷威嚴的氣勢收斂了很多。
茂茂坐在自己的專屬位置有一下沒一下的翻看著賬本。
呂秀才一臉花痴的看著另一張桌子的黑衣玄槿,兩隻眼睛冒著粉紅色的光芒。
呂秀才這個樣子,惡寒的茂茂一哆嗦,拜託,一個男人盯著另一個男人冒紅心,是個正常人都接受不了。
茂茂望著秀才調侃「秀才,口水流出來了。」痴獃中的秀才下意識的嚓嚓嘴角,繼續保持噁心的樣子。
「你個死變態。」受不了,茂茂一腳將秀才從凳子上踹到地上。
秀才回過神,一臉憤慨的盯著茂茂:「你做什麼?」憤怒之下,秀才終於有了一點男子漢的氣概了。
「你要犯花痴,也得找一個女的,對著一個男人流口水,你噁心不噁心?」茂茂一臉鄙視的看著秀才。
「我要是能夠找到一個女人,還會對這男人目不轉睛嗎?」秀才一臉哀怨。
「你去死——女人都搞不定,還想搞男人。」茂茂怒,站起身來,就要給他一腳。
哐當耳邊傳來沉悶的瓦罐破碎聲。不好,茂茂心中一驚,顧不得地上的秀才,跨過秀才多路飛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