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陰晴不定的綁架者
茂茂蹲下身,反覆看這石頭,也沒能看個明白,這裡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一塊?有問題!
黑衣玄槿站在不遠處,茂茂也沒有心情去管他,只是心中隱隱有些奇怪,但是奇怪在那裡,卻說不上來。
「玄瑾,你過來看看這塊石板,我總覺得那裡有不對,可是又看不出來。」坐在石板上,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黑衣玄槿手上提著劍走過來,忽然,身下的石板動了,下一秒,身體被人扛在了肩膀快速移動茂茂總算是知道剛才心中一直不對勁在哪裡了:坐在石條板上,沒有涼意滲透到身體上,反而有溫軟的感覺,就像坐在棉花上,原來,剛才那石條板是人偽裝而成的。
難怪!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忍者?
可是,能夠模仿一塊石頭讓人真假難辨,真的是不能夠想象的事情,居然發生了。
茂茂被假石頭扛麻袋一樣扛在肩上,一路顛簸,顛地茂茂頭暈眼花,目光能夠望到的,就是幾個灰衣人圍著黑衣玄槿,眼花繚亂的刀光劍影,看他們意在拖延時間。
就是不知道是誰這麼大手筆,費這麼大功夫就為了擄走自己,或者他們擄錯人也不無可能。
想到這裡,茂茂大喊「你們抓錯認了,放開我,放開我……」
腦勺一陣疼痛,意識進入了一片黑暗。
我會抓錯人?我在你的身邊潛伏了三個月,今天才有機會,我會抓錯人?假石頭心中忿忿不平,手下的幾個人拖不了多長時間,必須加快腳程,那黑衣玄槿武功厲害得很,若是被他追上,可就前功盡棄了。
想到這裡,假石頭猛提一口真氣,腳下步子又快了許多。
茂茂扭動一下依然疼痛的脖頸,下手這麼狠?
等茂茂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就躺在這間奢華的房間,雕樑畫棟極盡奢華,房間擺設布置也都非常考究,手中傳來的觸動,就連蓋在身上的被子,光滑細緻手感極佳,床邊天藍色的帳幃上面綉著繁複精緻的花紋,就連帳帷邊上的掛鉤,也全部都是黃金打造。
茂茂掀開被子,一時找不到鞋子,便光著腳下地,地上鋪著紫紅色的地毯,倒也沒感到涼。走出內室,越過一組屏風,看到外面桌子旁坐著一個人,一個身著天藍色衣袍的男人,看不見正面,只有鋪滿青絲的背影。
這人優雅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不緊不慢的說「你醒了。」然後轉身。
一個長的極俊的男子,姿態洒脫,放蕩不羈。眉宇間籠著幾分邪意,表面上看著無害,但是絕對沒有人會嘗試著去招惹他,因為它給人的感覺,就是讓人沒有任何來由的相信:惹到他的人絕不會有好日子過。
「是你讓人綁架我?」茂茂盯著這個男子肯定的問。
「是我。」男子回答的乾脆利索,飲下一口茶,慵懶的說「你可以稱呼我幕靖,或者叫我一聲靖王爺。」
「靖王爺,你為什麼綁架我?我不認識你。」茂茂問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幕靖露出一抹笑「我也不想綁架你,可是,我必須這麼做,你是他的軟肋,我也是調查了很久,才發現你的重要。你說,我該怎麼處置你呢?」如此漫不經心的說話,眼中一閃而逝的殺氣,茂茂忽然就笑了。
「你如此大費周章的將我劫持,究竟是要拿我威脅誰?或者,你想要黃鶴樓?」茂茂試探著問。
幕靖嘲諷的看著茂茂冷笑「憑你的那座黃鶴樓,我還真不放在眼裡。他原來已經將你保護的這麼好了嗎?可惜,還是被我發現,哼——」
「你說的他到底是誰?告訴我。」雖然平日里認識的人不少,但是茂茂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這麼重要了,居然可以被人拿來當做談判的籌碼了。
「既然他什麼都不想讓你知道,那我又怎麼忍心拂了他的好意呢?你就安心呆在這裡,別的,用不著超心。」幕靖一臉沒商量。
茂茂心中冷笑,不動聲色的坐在幕靖對面,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你不怕我。」幕靖似乎是漫不經心的瞟了茂茂一眼。
「我為什麼要怕你?」真是好笑,我若是假裝害怕,你就會放了我,我會馬上瑟瑟發抖,茂茂心中冷笑。
「有點兒意思,我有點明白,為什麼他對你如此特別了。女人,你最好平凡一點,不然,我怕到時候不好收場啊!」幕靖漫不經心的喝著茶。
「既然害怕收不了場,現在就開始收手吧。」茂茂也漫不經心的喝了一口茶水,嗯,茶不錯!
幕靖挑了挑好看的眉,一臉邪笑「收手?除非他死,或者,我死。」
將生死說得如此漫不經心,但茂茂的直覺告訴自己,他絕對不是在開玩笑。
「既然你是他重視的人,我也不好為難你,只要你不踏出這個院子,我就不會為難你。否則,你的生死安全,就不在我的責任之內了。」帶著警告,幕靖邪笑著看著茂茂說。
「我有說不的權利嗎?」茂茂嘴角微微向上輕挑,似笑非笑。
「沒有。不過,我開始有些欣賞你了。」幕靖笑得一臉蠱惑。
「我對你可是沒有絲毫的興趣。我累了,請便,恕不遠送」茂茂冷冷下逐客令,幕靖有一瞬間的遲疑,但是很快便起身,頭也不回大踏步走了出去。
茂茂便開始細細打量這個地方,布置的挺好,挑不出大的毛病,可是總有無情冰冷的氛圍充斥神經,房間充滿了殺伐之氣,太過陽剛厚重。
走出房間,院子里沒有想象的小橋流水,鳥語花香,反而是一眼望到牆的青玉石鋪滿了整個院子,別說花了,就連一棵草都找不到,光禿禿的乾淨的讓人反感。
空空框框的院子里沒有任何生命的跡象,腳下不停,前面就是威武的紅漆門,不知道打開這扇門,會看到什麼樣的景色。
正想著時,門已經被茂茂拉開,兵器碰撞的尖銳聲音,明亮而刺眼的大刀橫欄在茂茂的身前。
「擅自出入者,殺無赦。」兩旁的守衛冷酷無情的同聲喊出。
茂茂目測了一下,每兩步的距離,就有一名帶刀的侍衛站崗,大門口更是一個挨著一個,看來,這座院子已經被圍成了鐵桶,茂茂心中思量,若是沒有外援,或者幕靖主動放人,自己沒有絲毫的能力,可以逃離。
「哐當」一聲,茂茂將大門狠狠的關在一起,眉頭輕輕擰在一起:幕靖抓自己來,到底是要威脅什麼人?君家?不可能,一個被他們視如草芥般的女兒,更何況還不是親生女兒,已經被宣判了死亡的人,沒有絲毫的價值,排除掉。
那從未謀過面得玉鶴公子老爹?更不可能,白羽娘親都說了,當年玉鶴公子離開之後,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哪裡知道有自己這麼一個女兒。排除。
逍遙酒仙?直接排除,儘管任逍遙經常到黃鶴樓,但他主要是沖著無塵酒去的,更何況,這個幕靖不是說自己是靖王爺嗎。任逍遙再怎麼厲害,也只是一個宣城城主,有什麼事,直接一紙命令豈不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