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九章 段青蓮的質問

第六百四十九章 段青蓮的質問

段青蓮的聲音很大,聲音也是毫不掩飾的疑問,是的啊,為什麼下面的人吵著要交東西,可是,她這個從對方的手裡,剛剛逃命出來的人,卻不知道那東西究竟是什麼呢?

要知道,對方若是問「東西」的話,那大抵是沖著這東西來的,換句話說,剛剛受傷的突三,也是因為那樣東西而受傷的。就連那些血濺客棧之外的人,也是因為那些東西而死的吧?

現在,那東西在誰的手上,誰可就成了這一切殺戮的罪魁禍首了啊!

所以,段青蓮十分想知道,造成今日局面的「那個東西」,究竟是什麼,而這場災難,究竟是誰引來的!甚至,造成了這一場劫難的東西,究竟在誰的身上呢?

這個問題,可是眼前必須要弄清楚的問題啊!

段青蓮一邊說,一邊還朝著商雪玉看了一眼!

段青蓮的神情,簡直可以說是有恃無恐了啊!不是她,又不是突三,那麼,這東西,可是在剩下的三人之一的身上么?

那麼,到時候,是要將這東西交出去,還是連東西和人一起交出去呢?

段青蓮的眼珠子,從三人的臉上掠過,似乎想尋找什麼蛛絲馬跡一般!

突三因為受了傷,才只動了一下,又躺了回去!此時,他的神情,以及他的想法,可是和段青蓮如出一轍!

是誰?

究竟是誰,拿了對方垂涎的東西,以致於引起了今日的這一場災禍?

緋衣還在動手,擋著門口和窗口,聞言,只是抬頭,淡淡地看了段青蓮一眼!待到她要說什麼的時候,完全摸不著頭腦的聘兒已經有些茫然地抬起頭來,說道:「他們說的是什麼東西啊?我怎麼不知道呢?」

段青蓮只看了聘兒一眼,就轉過了眼神!

不可能是聘兒的!

不單單是因為聘兒今日才到,而是因為段青蓮看人的眼光極准——這個小丫頭,嚴格來說,不過是一個十他稱職的小丫頭罷了,玩心眼兒的不會,耍陰謀的,也是不成,所以,這東西很顯然,不可能在她的身上!

若不是聘兒,那麼,可是緋衣么?

段青蓮看著緋衣,眯了眯眼睛,冷冷地說道:「你叫緋衣是吧……老實說,是不是你拿了他們的東西?」

段青蓮的眼裡,逸出幾抹鋒銳的光芒——若真的是緋衣貪了人家的東西,而導致了這一切的話,段青蓮是絕對不會饒過對方的……

緋衣已經將門封好,拍了拍手,朝著商雪玉走來,聽到段青蓮問,她頭也不抬地說道:「三公主真是太抬舉我了,不要說是什麼東西我不知道,就連這些人是從哪裡鑽出來的,我也是和三公主一起看到的好不好?」

緋衣慢慢地抬起頭來,看了段青蓮一眼,眼神之中,有某種讓人看不透的淡漠:「更何況,他們所說的那東西,我是真的不知道!」

一個異國的公主,面對商雪玉的時候,卻如此倨傲,所以,緋衣既談不上喜歡段青蓮,也不可能明目張胆地說討厭她,就連剛才肯對段青蓮施以援手,也不過不想主子的臉上不好看而已!

所以,在這種情況之下,緋衣是完全用不著掩飾自己的任何情緒的。她抬起眸子,看了段青蓮一眼,說道:「莫非三公主認為,是我們先惹上了他們?」

段青蓮的眼裡,可是寫滿了質疑和警惕。似乎,若真的是緋衣等人惹了這等禍患的話,她就準備發難,將自己給交出去了一般!

但很不幸的是,自己沒有!

緋衣不單單沒有,而商雪玉,一個奉旨去拜祭祖先的郡主,更不可能有這種東西……

段青蓮的心思被緋衣看破,她頓時有些尷尬。連忙咳嗽了聲,說道:「那個……我不就是問問嘛……你也知道,突三傷了,外面又死了那麼多人……這誰的心裡會好受呢?你說是不是?」

段青蓮是個恩怨分明的人,自己平白地懷疑了一個丫頭,讓人家心裡不舒服,她也不介意涎下臉來,給對方陪個不是的!橫豎,都是自己多疑,惹了人家不開心,所以,這總得息事寧人的是不是?

其實,段青蓮此時也想明白過來,緋衣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丫頭而已,憑她的本事,她的實力,哪能得到一樣讓人家窮追不捨,圍剿殺人的東西呢?所以,緋衣這才一說,段青蓮就知道,自己剛剛的話,真真的是魯莽了!

緋衣聽了,淡淡地笑了一下:「公主悲天憫人,不愧是小理國的一代皇儲……外面的人是不該死,突三也是不應該傷,但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究竟是誰,也未可知,又或者說,是對方由著這個名頭,專門來挑事兒呢?又或者說,是不是因為其他的名頭,而故意的捏造出來的事實呢?」

這話,又聽得樓下的人怒喝了一聲:「那東西,樓上的人,究竟交不交出來?若再不交的話,我等就要殺人取物了!」

段青蓮聽了下面的話,眼珠兒一轉,說道:「緋衣姑娘的話也是有道理的,只不過,在我看來,卻是不盡然的——畢竟,對方投鼠忌器,才一直在外喊叫,相信若真的是為人結仇的話,怕他們早就沖了上來,就連你我,都逃脫無門了吧?」

段青蓮看了一眼一側一直沉默著的商雪玉,意有所指地說道:「不成,這東西,一定是存在著的,不管是對方想奪,還是另有圖謀,很顯然,今日這事,是不能善了的了!」

緋衣聽了,冷笑一聲:「莫非依著公主的意思,是想問我家郡主有沒的得這樣東西了……那麼,奴婢可以清清楚楚地告訴公主……沒有,主子的身上,也沒有!」

聽了這話,段青蓮倒是結結實實地愣了一下!

為什麼緋衣會一口咬定,說商雪玉的身上,也是沒有呢?

是啊,這憑什麼呢?

緋衣看了商雪玉一眼,眼裡的冷漠化了三分,她稍微壓低聲音說道:「公主可以想一下,我家郡主,可是從京城而來,去拜祭南王府的枉死者的,她身懷聖旨,兼負重任。再加上來去有期,哪裡敢節外生枝,耽誤半分呢?莫說我家郡主生性淡漠,絕對不貪圖他人之物,就是這一路南下,她心中悲傷,日日都坐在馬車上趕路,哪裡又會注意誰家的珍貴之物了?」

這話,段青蓮首先就信了三分!

但凡身懷聖旨之人,都明限定的日期的。而這個什麼佑安郡主的,只不過是南王府的隔代孤女,得了南王府諸人的眷顧,才得了這一郡主的封號。而這樣的郡主,一朝飛上枝頭當了鳳凰,自然事事如履薄冰,不讓自己出任何的差錯。更重要的是,她是要去南王府拜祭祖之一輩的,自然不敢再節外生枝,貪圖身外之物,讓自己陷入是非圈中了!

但是,若不是商雪玉,又會是誰呢?

難不成,會是那個離去的夜慕楓么?

可是,雖然緋衣解釋了這麼多,但這話畢竟不是商雪玉說的,對於段青蓮來說,也只能說是將信將疑!一句話,若不是由商雪玉親口應上一聲的話,段青蓮自然是不會死心的!

畢竟,若是再不弄清楚真相的話,一旦那些人衝上來,手無縛雞之力的幾個人,真的是要任人宰割了啊!

想到這裡,段青蓮不理緋衣,只是看向了商雪玉,淡淡地說道:「佑安郡主,下面的話,你都聽到了吧?他們所說的那個什麼東西的,難不成,你是真的沒有見過么?」

沒有人回答段青蓮的話!

再看商雪玉,仍舊神情平靜,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到段青蓮的話一般!

段青蓮有些狐疑地看了商雪玉一眼——這個郡主,今日白天的時候,託大了一些,也就算了,她三公主大人有大量的,自然不會與之計較。可現在呢?居然連問話都不答了么?

緋衣見段青蓮去問商雪玉,她下意識地跨前一步,十分不悅地說道:「難道說,公主居然不相信我的話么?」

段青蓮指了指商雪玉,說道:「自然得你家主子應上一聲不是?」

一個做奴婢的,只能闡述真相,卻是不能替主子作主的,所以,段青蓮覺得自己並沒有錯,在這屋裡的人,大家都沒有人知道,那麼,就只有問商雪玉了不是?

緋衣冷冷地說道:「我說過了,我家郡主不知道……」

段青蓮一聽,也有些怒了:「你是個什麼東西,居然敢作你家主子的代言人……」

一側的聘兒聽了,滿面怒容地說道:「你說什麼呢……」

看著聘兒的樣子,張牙舞爪地,似乎想和段青蓮拚命,緋衣卻是扯了一下聘兒,淡淡地說道:「算了,聘兒,你在路上被野貓抓了一下,難不成,你能咬它一口泄憤?」

野貓……

段青蓮被這兩個丫頭氣得說不出話來!

殊不知,緋衣已經留了面子的了,若然不是的話,直接叫她「野狗」,豈不是說得更加解恨了么?

段青蓮勃然大怒:「你們兩個死丫頭……」

聘兒看著段青蓮,昂起了頭!

而緋衣,卻扶著身邊的商雪玉,手動都沒動一下!

段青蓮狠狠地瞪著二人,似乎想要發作。然而,只聽床上的突三突然咳嗽了一聲:「公主……臣下想坐起來一直,可以么?」

段青蓮抬起頭來狠狠地瞪了突三一眼——沒看到,你家主子都被兩個小姑娘給欺負了,還扶什麼扶?

然而,突三卻一邊咳嗽,一邊對段青蓮使著眼色。那意思,居然是有話要說?突三的神色,讓段青蓮不由怔了一怔。她只好暫時撇下冷臉的緋衣,還有的憤怒的聘兒,走過去,扶起了床上的突三!

剛剛想坐起來的突三,因為力氣不夠又跌了下去。直到段青蓮走過去,吃力地將之扶起,這一次,緋衣沒有過去幫手,聘兒也只冷冷的看著。半點都沒有要幫上一把的意思!

緋衣只是幫突三在傷口處,灑了止血的藥粉,可沒敢幫他拔劍。因為那劍插得極深,若是一拔出來的話,難免要重新劃開傷口,然後,更需要大量的止血藥,甚至,還要費上緋衣不小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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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女成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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