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杏林春色
冬去春來,大地復甦。
使人們煩躁的漫長的最為難過的冬季,好不容易的終於告辭了,人們期盼已久的春天終於姍姍而來。
春天,真的來到了北國春城。
但是,這春天又給人們帶來了新的不可抵禦的煩惱。
大自然又和人們開起了不大不小的玩笑。
北方,每當這個季節總是有那麼幾天使人十分煩躁的日子。
初春,這大自然給人們又帶來了一種難以躲避的報復——揚起了陣陣風沙,讓人們真是難以招架!
由於人們的學習,電視的宣傳,對科學知識有了增加。人們對等級大風有所了解,氣象專家對大的風沙都管它叫沙塵暴。
這沙塵暴一來漫天飛舞黃澄澄的,簡直不可一世!哪大街小巷風沙瀰漫,睜不開眼睛,看不清東西。
人們十分擔心這大自然的變臉和突變,人們也擔心將會遭到更大的懲罰!所以人們也逐漸的開始頭腦清醒了,不信天,不信地,還要靠人,還要靠科學。
當然,科學家們經過考證:說是這風沙是來自遙遠的北極,來自后貝加爾湖,來自外蒙古大漠,來自我國大西北的黃土高原。不管怎麼說,還是來自大自然!
大風沙,使人們難以睜開眼睛,難以外出行進;不知有多少的車輛,因此而發生交通事故!
報應啊!先民們哪裡知道如今?老祖宗們哪裡會知道是這樣?現代的人們,過去不注意愛護大自然,只圖眼前那麼一點利益,到處濫砍濫伐而不惜破環了大自然植被,勢必造成如今的嚴重惡果。當然,受到大自然的嚴厲懲罰的是我們!
春城,幾天後風沙終於過去了,……
當風沙消停了以後,經過漫長冬季的湖畔冰雪早已融化,碧波蕩漾的湖水映入人們的眼帘。
湖岸邊的草地一片碧綠,春風吹又生。街頭路邊的園林草坪,楊柳吐綠,草兒青青。一棵棵桃杏樹吐露出含羞的笑容,花開滿枝,春滿杏林,滿園春色;那遠方的高大的電視發射塔,威武雄壯,發射天線象一把利劍直刺藍天,……
春天給人以生機,給人以活力,讚美大自然吧!
早晨,迎著初升的太陽,佩靜輕快地騎著變速自行車行進在上班的路上,微風吹拂她的臉上,吹到她飄逸的秀髮,只覺得身上的輕鬆,心曠神怡有一種說不出的美感。要知道,當時這變速車可是最好的車子了,漂亮的車子,漂亮的人兒,單車架美女迎著朝陽騎過街頭。
佩靜那苗條的身影,好像從天而降的仙女下凡來。一路上,不免有的年輕小夥子,故意從她身邊擦肩而過,打起了那尖尖的口哨來,是活潑?是羨慕?是好勝?還是表現溜氣?還是惹人討厭?還是讓人有一種滿足感?
每當佩靜遇到這種情況是,她的內心充滿了矛盾。一方面感到內心裡美孜孜的高興到十分的自得,感到自己的「回頭率」正經不錯,心情當然很爽;同時,有時也感到挺討厭的!為什麼要這個樣子?這也是姑娘們的一般心理狀態吧。出於禮貌,佩靜她往往不予理睬,如果心情不好稍有不順時,她那驕橫好勝的心裡不免總要表現一番,對付這種人,她的哲學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必須給點小小的報復!所以有時她就翻翻白眼或是不客氣的小小的罵一聲:「臭美什麼,不要臉!」有的遭到姑娘的謾罵,小夥子還嘻皮笑臉,這種見痞子是否還滿自得的覺得身上的皮肉好舒服了?
迎著朝陽,每當她輕快的走進校園他都以高校的一員,而感到自身的一種榮譽感,一種驕傲感,一種責任感!每當她遇見比她年長的老師們都是熱情的打著招呼「您好!」「張老師好,王老師好」或者是用英語說「固得毛寧!」見到同齡人,當然又是親密的「風」上一陣,不知從那裡學習來的當時年輕人流行的歇後語,說:「我曲!來了,早安!」
佩靜見到辦公室的門開著,她知道是劉婷婷先到了。
她便高聲喊著,說:「婷婷小姐!你是坐火箭來的咋的!真早啊!你個小死丫頭。」
說話間,婷婷從後面一下抱住佩靜的姦細的腰,上前對準她的細細的臉蛋就狠狠的親了一口:「我的大小姐,來了!好想好想耶,一夜不見,你又長漂亮啦,哈哈哈………」
「我曲!可美死你了,你有媽媽做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一切不用操心,你可真好好幸福啊。」佩靜上前用手擰了一下婷婷的小臉蛋說著。
佩靜說這話,其實是一種逆反心理,本來她也是生在福中,卻不知福,反而確偏偏羨慕婷婷,這要是讓佩靜的老媽知道,不知如何酸心難過呢,她的女兒,可以在旁人面前講她的老媽媽。佩靜如此羨慕婷婷,是她總是覺得自己的媽媽不理解她,對她要求過嚴,有時把要求過嚴當作一種無形的壓力,無形的精神枷鎖。
就在她們不知不覺中,「李負責」——冬生,沖沖忙忙從外面姍姍而來。
「對不起!二位小姐。」他抱著歉意似的向婷婷和佩靜說:「小生今日遲到了,原因是多方面的,必須陳述,其一是昨晚本寢大家睡前進行大討論的後果所致,其二是本人早飯耽誤所致,以上理由是否充分,本人不敢申辯,請二位原諒才是,有禮啦!」說罷,揚手鞠躬。
李冬生是光棍漢一條,從報到那天起,就一直住在學校教工男寢。住集體宿舍的人都知道,那裡的人們幾乎人人是夜貓子和懶漢一個,但也有勤快的。據說男寢流傳有一個笑話,有一個剛出校門不久的小男生,雙手不勤從不願意洗衣服,但是他還挺能裝還挺好講究,死要面子,他想了一個辦法,今天把脫換下來的襯衣仍在床鋪低下,幾天後想起來該換襯衣了,再比較一下,看床下的那件比現在的還乾淨,就再把床下的那一件襯衣拿出來穿上,結果還是「乾淨的」,也能抵擋一陣!就這樣,一天換來換去,最後,半個月才真正洗上一回。這隻不過是傳說中的一個笑話而已,生活中可能也確有其人其事吧?。
集體宿舍的男同胞們他們是夜間不願意早入睡,早晨又不願意醒來早起床,即使知道過了鐘點了,也假裝入睡,誰也不吱聲,誰都怕承擔早帶頭起床的責任,不拖到上班時間就不起來;起床后又不知道吃早飯,顧不上洗臉,就急急忙忙上班,這是住獨身宿舍習以為常的事情了。
冬生正因為如此,經常是晚到,經常編些「理由」,經常是受到本室女同胞的審查。
這天,冬生又是姍姍來遲。
「我曲,你甭客氣,明天再要遲到,就罰你每天打掃衛生!至少一周,直到改邪歸正為止」佩靜一邊忙著一邊調皮的對冬生說著。
他們論年齡都不相上下,互相關係又不錯,也從來沒把李負責當「領導」,他們有事大家干,有問題大家承擔,很是無話不說相處十分融洽。
「是了,大小姐們,我一定遵命嘍!」冬生愉快的滿口答應著說。
說是說了,冬生也同意了。可是,今天也沒有處罰李冬生。大家還是一起動手,打掃衛生,擦的擦掃的掃,三下五除二,不一會兒室內就整整齊齊,這是檔案室的老傳統了,檔案室是機關衛生紅旗單位。
迎著朝陽,帶著窗外飛進來的一股花香,那清新的空氣溫馨著人們的心田,新的一天就這樣的開始了。
說老實話,這三個年輕人在沉悶的機關里的突然出現,確實給那裡和那個小小檔案室帶來了生機與活力,帶來了快樂。依靠這三個年輕人,春城大學檔案室的工作很快進入了發展階段。多年來由於常冰的身體的欠佳不能上班,堆積在牆角邊木櫃里的檔案材料,經過大家的一番努力突擊,那些「睡大覺」的材料也開始了新生,已經面貌一新,室內已經不見過去舊物,隨之而來的就是整齊,有秩序的工作。